破屋里就只剩下姜素跟刘三两人。
刘三急切的就要朝姜素扑来,姜素把脸一撇,躲过了刘三肥腻的双唇。
她心里泛起恶心来,嘴上的话语却很是撩人:“先别急嘛,好歹先帮我松松绑啊,这么捆着我有什么意思?”
刘三冷哼一声,“把绳子解开,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刘年老,你未免也太高估我了吧?”
姜素笑道,“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再怎么厉害,也不行能打得过四个男人呀。”
刘三觉得姜素说得很有原理,加上情欲上头,便更顾不上许多,拿出匕首来将捆绑姜素的绳子给切断。
姜素站起来运动了一下筋骨,刘三从背后将她的腰扣住,“小美人儿,来吧~”
姜素对自己腰部及脖子极其敏感。
刘三这一抓,完全是触碰到了她的禁区。
“好啊,老娘现在就陪你好好玩——”
姜素一字一顿说着,抓住刘三的双手往两边掰去,抬脚往刘三脚背上狠狠跺了下去。
“哎哟!”
刘三吃痛大叫,还没反映过来,姜素迎面朝他眼上挥来一拳,膝盖往他下三路一顶。
他痛得撕心裂肺,就地倒地捂住裆部惨叫起来。
姜素一脚踩在他嘴上堵住了他的叫声,狠厉道:“这,就是你搂我腰的价钱!”
她翻窗而去。
门外的三人吹着冷风,听到里面刘三的叫喊,心中很是愤愤不平。
一起捆来的肉,居然就让他一小我私家给独吞了。
玩得这么猛烈,还不让旅行,简直太过!
“来人哪,快点来人,那娘们跑了!”
刘三大吼了一声。
三人犹如醍醐灌顶,齐刷刷冲了进去。
看到刘三双手捂裆一脸痛苦,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刘三往窗户一指:“追!把那臭婊子给我追回来!快追!”
三人追了上去。
因为姜素鲜少上山,对山路并不熟悉。
现在手上又没有照明,她一路摸瞎,基础不知自己是跑到了那边。
加上自己的力气也在打刘三的时候消耗了一半,迷烟的药效后劲又大,她越跑便越觉得满身无力。
“站住!别跑——”
刘三的人追了上来。
听到逐渐向自己接近的脚步声,姜素拼尽全力的往前跑。
突然,脚下一空,摔落下一个小土坡。
树枝划破了她的脸颊,右腿膝盖磕在了石头上。
她痛得不能转动。
“人呢?适才还看到在这四周,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接着找,她中了迷烟,肯定跑不太远!”
姜素听到消息,蜷缩着身子,悄悄往暗处爬去。
不成想脚下却碰到了枯树叶,发出了响声。
“你们听!”
刀疤脸兴奋喊了一声,纵身跳下土坡。
一眼便看到了姜素,“找到了,人在这儿,他娘的!”
姜素晃了晃极重的脑袋,强支撑起身体,警戒的望向刀疤脸。
刀疤脸一把抓起姜素的胳膊推搡在地,“臭娘们,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敢踢我们年老的命根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抬脚就要往姜素踢去。
届时,不知从那边飞来一颗石子直击他的小腿。
“啊!”
钻心的疼痛瞬间游走遍了整条腿。
刀疤脸捂住痛处跳脚,正要对着空气破口痛骂,一个黑影闪了过来,还没等反映过来。
黑影长刀一挥,划破了他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
刀疤脸喷出一口血来,双膝跪地,倒地身亡。
看到这一幕,其余两个同伙吓坏了,来不及尖叫,拔腿就要跑。
徐子其疾步跃到他们跟前拦截了下来。
手上的破云刀锋芒毕露,月色之下,涌动着血光。
二人对视一眼,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对着徐子其连连叩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别杀我们……”
徐子其居高临下,睥睨着二人,没有言语,将刀立在一旁,便已往搀扶起姜素,往怀中一搂。
“我来晚了。”
姜素定睛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随后,姜素便再度晕厥了已往。
安置好姜素,请来了郎中,徐子其将剩余三个活口一连捆起来连夜送到了县令贵寓。
仆人见夜深,基础不愿放他进门,委婉拒绝:“令郎,今天天色已晚,我家大人已经歇息了,您明日再来吧。”
“让开——”
徐子其眼底泛起滔天的怒意,低叱道。
“这……”
“滚!”
徐子其一把推开仆人,直接冲了进去。
仆人连滚带爬的跑去通报了古朗。
古朗睡梦中醒来,一听是徐子其到访,连忙穿着衣裳整理易容,马不停蹄的迎了出去。
一到正厅,便见徐子其面色阴骛的看向他,瞳孔里透出迫人的寒意。
看到地上跪的三名身着夜行衣的壮形男子,古朗又是费解又是畏惧。
“不知徐将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何事?”
徐子其面色又往下沉了沉,“虽然是来祝庆贺古大人,娶得一位好贤妻!”
古朗心慌不已,却也约莫估摸出,此事与自家夫人有关。
可是想破头皮,也没有想到,徐子其怎么会跟自己的内人起冲突,便试探问道:“我这拙荆莫非在那边冒犯了您?”
“自己去问问你夫人,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徐子其怒然斥道。
“这……”
古朗皱了皱眉头,索性对候在门外的下人道:“去,把夫人给请过来!”
“把梁阿勇一并叫来!”
徐子其冷冰冰的添上了一句。
“是!是!”古朗颔首哈腰,对下人敦促:“还快去!”
“在此之前,我有两个问题,想向古大人请教请教。”
徐子其坐了下来,眼底幽深看不出喜怒。
“请教不敢当,将军尽管直言。”古朗躬身向徐子其拱了拱手。
“私增钱粮,强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暴力黎民,当如何论处?”
古朗一怔,不敢多想,赶忙答道:“回将军,此等恶行,应诛九族!”
徐子其冷哼一声,又提声问道:“那容隐违纪,纵容行凶,为虎作伥,又当判何罪?”
“助纣为虐者,按律——当斩!”
古朗最后两个字咬下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