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切康森源自己却不自知,埃米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该怎么办呢?康森源是一个自傲的人,你说他有病,他绝对听不进去。
放心仪的当务之急是让肖张帮她夺冠一样,至于后续两人怎么生长,埃米莉认为不重要,人先要在世才有措施。
而康森源的当务之急则是恢复信心,思来想去,埃米莉想出了一个措施,让康森源相信冥冥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资助他,指引他,让他气顺,让他恢复信念。
埃米莉相信,只要康森源对放心仪的治疗计划能顺利实施,他就慢慢恢复冷静,慢慢开始反思。
就这样,埃米莉偷偷地给肖张发了信息,把事情的或许说了一些,她相信,有那样一双明亮眼睛的肖张,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会配合自己演好戏。
一切都如埃米莉所料,康森源慢慢来了兴趣,一步一步进入埃米莉设计的方案里。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要害点,就是让康森源相信,埃米莉没有跟肖张相同,没有给肖张信息。
埃米莉的应对措施就是那个恶毒的誓言,一般人是不用用死去父亲的灵魂开玩笑的,可埃米莉纷歧样,她的父亲是个无赖,整天打打杀杀,吸鸩杀人,而且还在一次吸毒后杀死了埃米莉的母亲。
这个无赖最终照旧惨死街头,埃米莉从小就恨透了父亲,所以用他的灵魂立誓,她心里一点障碍都没有。
“我希望那个活该的人渣,天天在地狱里哀嚎,”埃米莉坐在疾驰车中,喃喃念道。
康森源为了治好放心仪,可谓用尽心思,而埃米莉为了打开康森源的心结,也是煞费苦心,为了自己在意的人,人们往往会折腾出许多的奇葩想法。
泡温泉的效果不错,放心仪感应萎靡不振了多天的精神彻底恢复了,星期一重新回到道场教学,一点问题没有。
打开电视,拿起遥控器一阵摆弄,随意挑了一期《最强影象》,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这是一档将智力和娱乐结合得特别好的综艺节目,放心仪和前男友石嘉豪都是这个节目的铁粉。
看了没一会儿,睡意来袭,放心仪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是个乱七八糟的梦,梦境中放心仪牵着石嘉豪的手,不停地在一条长长的冰窟里奔跑,放心仪很想问问脸色苍白的男友,你去哪儿了?可是每次一张口,就有酷寒的寒风吹进口中,除了咦咦啊啊的简朴拟声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酷寒的感受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握着石嘉豪的那只手,如针扎一样剧烈疼痛。
“停,”放心仪实在受不了了,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严寒依旧,不外石嘉豪总算停了下来,放心仪艰难地问道:“嘉豪,你去哪儿了?”
石嘉豪只是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是越来越模糊,已经快看不清楚了。
“嘉豪,你说话呀,”放心仪急得快哭出来了。
“最强影象,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石嘉豪的声音飘忽不定,时远时近。
“我记得,我已经报名了,”放心仪想拿手机里的报名信息给石嘉豪看,可摸遍全身也不见自己的手机。
“嗯,”石嘉豪嘴角动了动,身影迅速地消失在放心仪的面前,哪怕是在梦中,他也是毫无交待,又留下放心仪孤苦地站在满是寒冰的洞窟里。
砭骨的严寒让放心仪瑟瑟发抖,咬了咬牙,放心仪高声吼道:
“这只是个梦,让我出去,让我醒过来。”
可惜这是个顽固的噩梦,岂论放心仪怎么呐喊,她依然站在洞窟里,无法醒来。
放心仪很清楚,自己陷入梦魇了,这种时候,要想让自己醒过来,除非有外力的介入,否则就只有期待自然醒了。
失眠了许多几何天,今天借着泡温泉让身体精神都放松了下来,这一睡,怕是要睡到明天早上去,自然睡醒,那可有得等了。
外力介入恐怕也很难,自己的出租屋已经有一年多没人来过了,房租水电和物业,放心仪都是在网上交的。
这种感受真是不舒服,意识似乎很清楚,可手脚身体又不能动,再看看四周,明白就是自己的出租房。
这是自己从深条理睡眠状态转酿成浅睡了吗?放心仪再一次用力挣扎,依旧没法从梦境中醒来。
“我都快要酿成神经病了,还给我来体验鬼压床的感受,这是生怕我不疯啊!”梦中的放心仪放弃了挣扎。
洁净整齐的客厅里,电视机依旧播放着女主人喜欢的节目。沙发上躺得直直的放心仪,双目紧闭,满头冷汗,左手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门外兴冲冲跑来找放心仪的康森源,按了半天门铃没人接,以为放心仪没有回家,转身已经离开了。
至于不接电话,这只是放心仪的通例操作。
真是一个漫长的梦境,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歌声传来。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肖张骑着他的小摩托车泛起在放心仪面前。
“你,你干嘛泛起在我梦里?”放心仪觉得这话好奇怪。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梦中的肖张也是不说话,头歪了歪,示意放心仪上车,然后继续扯着破锣嗓子干嚎。
“唱得真难听,”放心仪嚷道。
“走不走?要走就上车,”肖张收起了难听的歌声,笑眯眯地问道。
梦中的肖张态度很好,笑得也悦目。
“去哪?”放心仪觉得这个梦真奇怪。
肖张指了指远方:“天边!我们一起去天边。”
“我才不跟你去什么天边,你是个渣男,”不知为什么,放心仪觉得肖张指的地方,很美很热闹。
听了放心仪的话,肖张也开始慢慢消失了。
“喂,你别走,”放心仪有些慌了,虽然知道是梦里,但有小我私家说话总比自己一小我私家发呆。
肖张没有像石嘉豪一样,消失就彻底消失,已经模糊不清的肖张,慢慢又清晰了起来。
笑容照旧很暖,肖张伸出右手:
“走吧,我们一起跑到天边去。”
“不是骑车吗?车呢?”放心仪笑道,做梦做得这么清楚的,我怕是头一个吧。
肖张没有回覆他的摩托车去哪儿了,只是伸着手说道:“跟我一起跑到天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