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不会……我若敢忏悔,怕是就说禁绝了……
何涛没有回覆王嗣的问题,他对王嗣拱拱手说道:“王头领好胆子,明日,济州府就会去攻打梁山,你今日却还敢只身前来,佩服,佩服!”
王嗣微笑着说道:“为了何视察这样的人才,何惧区区危险。”
见王嗣如此看重自己,又想到在知府面前的卑微,何涛心中很不是滋味。
却听王嗣又说道:“再说,我也不是只身前来,朱队长和这些兄弟,都身手特殊,能以一当十,自然会护我周全。”
见大头领如此相信自己,朱贵等人都挺直了胸膛,心中立誓,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让大头领损伤一根毫毛。
何涛武人的直觉感受到了朱贵等人气势的变化,心中暗赞王嗣手段了得,却听王嗣问道:“济州府明日派兵攻打梁山,何视察可是主将?”
何涛面无心情说道:“军事秘密,无可见告。”
王嗣不在意何涛的态度,继续问道:“不知道知府大人给了何视察几多戎马?五千照旧八千?”
何涛一脸的苦涩,艰难说道:“无可见告!”
“呵呵……”王嗣笑了笑,说道:“何视察明日要记得多带马匹、甲兵、器械、粮草。”
何涛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王嗣道:“虽然是你我兄弟联手把府库的工具赚上梁山了。”
这……我还没允许你投奔梁山呢……何涛心中纠结,没有答话。
见何涛不言语,王嗣接着说道:“何视察不用纠结,明日一战,难道你有掌握赢我梁山?”
何涛微微摇了摇头,低下了头。
王嗣继续说道:“何视察何须纠结,就算你不加入梁山,明日一战,官军一定被梁山所败,你的同僚手下也一定死伤泰半,而你这个主迁就算没有死在战场上,逃回来后,也会被知府问罪;
相反,如果你我联手,官军照旧会败,差异的是,跟你关系好的同僚、手下,我们可以选择活捉,而你将会成为梁山的元勋,在梁山做一把交椅,何乐而不为?”
何涛听罢,抬起头问道:“王头领认真会留下我那些同僚、手下的性命?”
终于松口了……王嗣笑着说道:“那得看有几多人了。”
何涛连忙答道:“不多,不多,这次兴兵共计两千人,我的同僚手下计五百人,剩下的一千五百人有五百人是捕盗刘巡检的人马,一千人是一些各人族的庄客下人,王头领只需保住我这五百人的性命即可。”
人的坚持,就如堤防,不能有一丝缺口漏洞,要否则最终的结果就是一溃千里。
何涛最终完全妥协了。
就两千人马还想攻打梁山,这济州知府也太小梁山了……
王嗣心中暗道,嘴上说道:“这个好办。你让你的手下右臂帮上一条白巾,我会通知梁山上下,右臂有白巾者,只捉不杀,具体细节,我们商议商议。”
“好!”彻底投向梁山后,何涛完全解脱了,他说道:“明日,我会领兵在……”
……
晁盖、公孙火烧了庄园,带着十数个庄客赶往梁山,半路上撞见接应的阮小七,众人一同来到朱贵酒楼里,这里早有水队的人和船在此期待。
阮小七带着众人,搭船向梁山山寨而去。
众人在金沙滩码头上了岸,就看到了山脚下的一排衡宇,而吴用等人正站在衡宇前张望,阮小二、阮小五陪在一旁。
众人见了面,留下老小、庄客在此期待。
阮家三兄弟带着晁盖等人上的关来。
关上,王伦带着杜迁、宋万、林冲相迎,王嗣去济州府城未归,王伦不得不再次暂时署理山寨。
晁盖等人见到有人相迎,连忙施礼。
王伦也拱手施礼道:“小可王伦,代表梁山迎接列位好汉,久闻晁天王台甫,如雷灌耳,今日且喜惠临草寨。”
晁盖道:“晁某是个不念书史的人,甚是粗卤;今日事在藏拙,宁愿宁可与头领帐下做一小卒,不弃幸甚。”
你可是王嗣看重的人,一定是一队之长,与我平起平坐,怎么可能只做一个小卒……正伦客气地说道:“休如何说,且请到山寨,再有计议。”
众人来到山寨聚义厅上,王伦坐在了左边第一个位置,以下是杜迁、宋万、林冲、阮氏三兄弟等人。
晁盖等人见王伦不坐大头领的位置,以为是王伦谦让,客气地拱了拱手,在右边的座位上依次坐下,第一是晁盖,依次是吴用、公孙胜、刘唐、白胜。
王伦先让喽啰去山下管待来的老小和庄客,又付托杀牛宰羊部署宴席。
众头领饮酒其间,晁盖把劫生辰纲一事,重新至尾,告诉了王伦等人。
劫生辰纲这件事,王嗣以反面案例,已经在梁山讲过多次了。
因此,王伦很不以为然。
‘留下了这么多破绽,最后被逼着来投我梁山,要不是王先生看重,都纷歧定能在梁山落草,你们还骄傲了……’
但来着是客,以后还得共事,王伦也没说什么,反而随意地恭维了几句。
宴席一直到晚间才散,王伦送晁盖等人在客馆内安歇,也各自散去休息了。
晁盖等人却没有睡意,围坐在一起聊天。
晁盖见王伦待他很是客气,心中欢喜,对吴用等六人说道:“我们造下这等迷天大罪,那里去安身!不是这王头领如此谬爱。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行忘报!”
吴用只是冷笑,众人见吴用冷笑不止,也欠好搭话。
晁盖奇怪道:“先生何以只是冷笑?有事可以通知。”
吴用这才说道:“兄长性直。你道王伦肯收留我们?兄长不看他的心,只观他的颜色消息即可。”
晁盖问道:“观他颜色怎地?”
吴用道:“那王伦起初简直待人还算和气,说话也算客气。之后,兄长说了劫生辰纲之事,他便有些颜色变了,虽是口中允许,心里好生否则。他若是有心收留我们,早就在宴席上议定了坐位,何须推延日后再计议?”
晁盖脸上变了颜色,连忙问道:“若他不收留我等,那该如何?”
吴用道:“兄长莫急,阮家三兄弟与我们交好,王伦若不收留我等,他们必与王伦反目;
杜迁、宋万两个粗人,且不用管;、
林冲那人,原是京师禁军教头,大郡的人,诸事晓得,今不得已,坐了第四位。兄长说起生辰纲一事时,我观林冲频频把眼瞅这王伦,脸上更是冷笑不止,他一定对王伦有些不平之气,我看这人倒有顾盼之心,只是不得已。小生略放片言,教他本寨自相火并!”
晁盖大喜道:“全仗先生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