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丁峰便见到了这位所谓的故人之后。
确如家仆所说,不,完全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妙龄少女风姿绰约,清丽纯美,实乃美人。
丁峰上眼一瞧,便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陆依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没想到父亲口中的挚友竟长得如此……磕碜,而且那眼神太有侵略性了,简直如那侏儒丑男一般。但为了寻求他的资助,只得忍下心中的不喜,开口道:
“叔父,您还记得陆管芦吗?”
那丁峰似乎没听到般,目光下移,肆无忌惮地审察着她的隐秘部位。
陆依雪见状不由得有些恼火,但照旧耐着性子柔声喊道:“叔父?叔父?”
“啊?哦哦,你是陆管芦的女儿?”丁峰终于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迅速变换情绪,叹道:
“没想到陆管芦那家伙能生出你这般漂亮的女儿,啧啧,当年我还抱过你呢,那时你才两三岁,这一眨眼就十几年已往了。
哎,世事难料啊,想当年我们兄弟三人一同闯荡江湖,也算闯下一些薄名。如今再转头,陆兄却已惨遭灭门,只留下你一个孤女,可叹啊!”
说着,丁峰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小眼睛,乐成煽动起陆依雪的情绪:
“叔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今陆依雪可以信任的人也许只有眼前这位父亲的故友挚友了,她内心的脆弱防线被触动,嗫嚅道:
“家父生前最是念叨您了,依雪也一直很敬仰叔父,现在家父惨死于鬼徒手中,全家上下皆被屠杀,那副惨景如地狱噩梦般一直缠绕我心中。依雪恳求叔父脱手击杀鬼徒,为家父报仇、为曹县除此大害!”
说罢,陆依雪放下身段,行了个膜拜礼,哭求丁峰。
“哎呦呦,依雪侄女这是做甚,陆兄是我至交挚友,他被杀我岂能置之不理,快起来。”
丁峰慢慢扶起陆依雪,嘴上慰藉着,但肥胖的双手却悄悄摸向她的腰肢。
察觉到异样的陆依雪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连忙后撤两步。
丁峰见状徐徐放下双手,背手而立,语气有了一些变化,哼道:
“依雪侄女啊,虽然叔父很想帮你报仇,但是你想想,那鬼徒能杀你父亲,实力起码到达了六品。
而我是七品巅峰,能不能打过先不说,我手下的一大票兄弟们肯定会死伤不少。那阵亡抚恤金得几多?要是打不外还得招揽妙手,那又得需要几多银两?有人受伤了需要购置丹药等等,那花费的可是灵石啊,我又得出几多?
依雪侄女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价钱太大了,光凭我与你父亲的友爱,怕是不足以蒙受起这种价钱。除非……”
闻言越来越绝望的陆依雪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中再次亮起希翼的光,忙问道:“除非什么?只要能替我全家报仇,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丁峰露出一丝银邪的笑容,道:“除非……你与我成为一家人!
若你成为我的家人,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到时候丁某自当全力剿杀鬼徒,替你报仇!”
啊这……
陆依雪面露难色,有些不情愿道:“叔父,我与令令郎素未谋面,这么草草就定下婚姻大事是不有些欠妥?况且令令郎也纷歧定中意于我。”
“嘿,这是什么话,那小子一根筋,脑子不太灵光,压根不懂男女之事,把你嫁给他岂不是暴殓天物?”丁峰指了指自己,银笑道:
“是丁某要娶你,哈哈哈!”
陆依雪闻言小脸马上变得煞白,有些难以置信,一时都不知该作何反映。
自己最后的倚仗、父亲的至交挚友,竟然想娶……不,是想攻克自己!
“叔,叔父,您是在说笑吧?您可是我父亲的挚友啊。”陆依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结结巴巴地问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丁峰所言非虚,但照旧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这丝希望却被丁峰无情地掐灭:
“说笑?你看我的样子是在说笑吗?别特么装矜持了,老子哪个婆娘在娶之前不是端庄大方的?现在还不都在床上扭腰摆腿的等老子宠幸!
你当你爹是什么好工具?当年他干的事可比老子缺德得多,死了也活该!今天你乖乖从了我,我还能多痛爱痛爱你,否则就别怪老子用强了。”
说罢,陆依雪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直接拔剑突破房门欲逃离此地。
“想走?到嘴的肉哪另有放过的原理,给我回来!”
丁峰探手虚空一握,陆依雪所踩地面突然隆起,形成一个土包,盖住了她的去路。
还没等她变换偏向,四面八方已经泛起众多黑袍人,彻底封死了她的去路。
散去掌中土褐色的灵气,院中土包随之崩塌,化作一片黄土。
这即是七品化灵境的焦点能力——化天地元素于灵气。
很快陆依雪便被黑袍人们拿下,封住了穴位,转动不得。
丁峰肥肿的手鼎力大举揉捏着陆依雪吹弹可破的脸蛋,大笑道:
“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哈哈,今夜我丁某有福了!
你一个八品,来了我镇冥卫的土地还想走?呵呵,乖乖留下给老子当小妾吧。
来两丫鬟,带她下去妆洗妆扮,老子今夜要……入洞房!”
在丁峰放浪的大笑声中,一脸恼恨屈辱的陆依雪被两丫鬟带下去了。
…………
陆家。
如今陆家大宅已被关闭,四周另有甲士看守,隐隐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从中飘出。
古乐平几个闪身潜入陆家,发现整个大宅的尸体都被搬走了,只留下随处可见的大片血迹。
险些笼罩了整个大宅!
“局面惨烈啊。”嘀咕了一声后,古乐平将大宅的里里外外都检察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特殊之处。
倒是那鬼徒的实力,通过留下的战斗痕迹概略可以看出一二来。
它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出了一招,而且力量极其强悍,血迹如笔墨挥毫般一气呵成,应该是一斧就将人斩断了。
其时全场预计只有陆家家主能和它过两招,但结果照旧被杀了。
六品巅峰级鬼徒,不行匹敌!
别无它获后,古乐平溜出陆家,准备前往镇冥卫。
凭据李二光收集的情报,曹县现任掌令使丁峰、陆家家主陆管芦、虎啸庄庄主邱天,这三人曾是拜把子的江湖浪客,行事从心,正邪难分。
纵然丁峰现在贵为掌令使,但也不妨古乐平以最大的恶意推测人性、防患于未然。
所以,他放心不下陆依雪。
入夜,镇冥卫府邸。
在一间装扮得喜气洋洋的厢房中,红棉床幔上躺着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亵裤与一条抹胸,大片春景泄露。
在这“洞房”里,少女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之色,有的只是恼怒与绝望。
直到现在她都不停地实验突破穴道,但奈何灵气差距过大,只能是徒劳无功。
过了片刻,身穿大红喜袍的丁峰摇摇晃晃地推门而入,满身酒气扑鼻,满脸通红,显然喝大了。
“嗝~哎呦我去,这酒真特么带劲儿!嗝~好热啊,老子等不及了,乖侄女,我来啦!哈哈哈!嗝~”
丁峰拖着肥胖臃肿的躯体,艰辛摸到床幔边,一边银笑着一边脱衣解带。
而陆依雪见状只能无助地呜咽,甚至都畏惧地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