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荣国府

　　决定好福伯留守京中。

　　两天后。

　　趁贾代善沐休在家，贾敬登门造访。

　　如今贾代善调任京营节度使，外貌上是京中军方首脑人物。

　　实际上京中军队分为守卫皇宫的禁军，九门提督控制的城防军，最后才是驻扎城郊的京营。

　　三支军队中禁军最为精锐，城防军次之，京营最差。

　　京营之中，军官多为功勋贵族担任。各家关系错综庞大，而且直接听从天子调遣。贾代善这个京营节度使基础无法掌控京营。

　　京营节度使这个名号有些有名无实。

　　况且，宁荣二府的基本在九边军中，如今贾家失去对九边的节制。

　　人情日渐淡薄，九边军中恒久没有贾家的焦点代表，用不了几年，贾氏军中势力就会崩盘。

　　不外这些对贾敬有些遥远，现在贾家青黄不接，至少要等贾氏下一代人生长起来后，才气部署进军中生长。

　　相比宁国府明显衰落，只剩下贾敬这个七品翰林官身。

　　荣国府至少另有贾代善这个荣国公京营节度使镇着，让人不敢小觑。

　　就是荣国府有点后继无人。

　　贾代善两个儿子贾赦和贾政，一个是真的读不了书，一个是读死书。

　　两人都二十、十八了，如今皆白身在家。

　　这可能是武勋家族弃武从文的后遗症，不知如何培养科举子弟。

　　原主多亏有个熟悉科举的岳家帮衬才没走弯路。

　　原著中，贾珠聘娶国子监李祭酒女儿李纨，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吧。

　　如今贾赦、贾政两人还在为功名努力着，贾代善匹俦也在为两儿子的前程烦恼着。

　　正好贾敬带着他这段时间整理的科举资料来访，自然受到荣国贵寓下热情接待。

　　荣国府荣禧堂。

　　贾代善抚摸着髯毛，面带微笑所在了颔首，接着摆摆手，让贾政接过贾敬带来的科举心得。

　　然后把下人都打发出去。

　　屋里只留下了贾敬、贾赦、贾政、史夫人几人。贾代善扫了一眼在座四人，目光停留在贾敬身上，开口说道：

　　“如今朝堂庞杂，我贾氏一门二公，显赫太过。

　　先二国公高瞻远瞩，由尔等弃武从文，实乃安家保身之策。

　　今汝父早逝，我亦调回京中，贾氏已从九边抽身，只勿加入夺嫡之事，贾氏无碍。

　　近段时间，我观你行事已有章法，东府交你手中，代化兄九泉之下也该放心了。

　　宁荣一体，有难处可与叔父直说，不行分生。”

　　贾敬作辑一礼，说道：

　　“叔父明见，侄儿前段时间整理家私，发现府中曾从内务府借银七十万两，还未送还。

　　如今收缩府中工业已筹齐银两，侄儿计划扶灵南下之前，将其送还内务府，以免遗祸后人。

　　只是不知西府这边情况，怕到时给叔父平添麻烦，才特来求教。”

　　贾敬说完，除了贾代善，屋中之人都一脸震惊。

　　贾政最为年幼，安奈不住抢先问道：

　　“爹，咱们贵寓是否也欠皇家银钱？”

　　贾代善瞧着一家人都盯着自己，那渴望获得答案的目光，右手顺了顺髯毛，回覆道；

　　“当年先国公在世时，为筹建西府大宅及安置部曲之要，确实向内务府借来一笔银钱。

　　不外，其时非独我宁荣二府如此，开国之初功勋各家财力不济，皆向内务府借银，此乃先帝特允。

　　不外，如今时移世易，这钱确实该还了。

　　若非敬儿提起，恐真留祸后人。咱们贵寓其时部曲较少，借银有五十多万两，凑凑也能还上。

　　至于敬儿担忧还银而被其他家记恨之事，大可不必。

　　如今贾氏虽然势衰，却也不是谁都能来踩几脚的。况且此事若成，陛下一定大悦，定不会寒了忠诚之心。”

　　说完，贾代善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又接着嘱咐道：

　　“自太子遭废，我贾氏不得已退出军中。我这京营节度使也不知能当到何时。

　　今上在位日久，储君未立，朝中夺嫡之事已显，艰屯之际。

　　我贾氏青黄不接，不行再陷储君之事，尔等在外切记戒骄戒躁，不行叫人轻易算计。

　　虽然，我贾氏亦不行欺，在外若受欺负，我定当主持公正。

　　朝堂之上，我已进无可进。贾氏今后如何，皆寄尔等身上。你等当高昂自强，保我一族长存。”

　　“是”

　　贾代善手舞足蹈地讲的贾敬、贾赦、贾政几人热血沸腾，连忙起身应道。

　　贾代善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如今贾氏势衰，京营节度使之位也只是天子让贾家放心的太过而已。

　　时移世易，欠内务府的银子，越早送还越好，否则不知哪天会成为家族祸根。

　　贾代善他们那一代人也就这样了。只能把家族的希望寄托在贾敬贾赦他们这一辈代人身上。

　　宁国府这边贾敬不用多说，妥妥的当家人没问题。

　　荣国府这边，贾代善还健在，贾赦也还没有原著中那不学无术。虽然不算精彩，但加以培养也能在外独挡一面的。

　　贾政还年幼，是其中二少年，爱念书，还没读成不理俗事的书呆子，还能掰的过来。

　　把这两位族弟培养好的话，以后也可以成为自家助力。

　　在与贾代善交接好何时还银之事。

　　贾敬又在贾代善面前露了一手。

　　他利用自身奇特血气帮贾代善疏通了筋脉，治好了他身上多年的暗伤。

　　以免他像原著那样英年早逝，让贾家失去最后的靠山。

　　贾敬这代人还没生长起来之前，贾代善可千万不能失事。

　　在政界中有没有靠山的直接决定了你能否顺利升迁，原著中贾政在一个闲职上蹉跎十几年的事可不是玩笑。

　　虽然对于自带金手指的主角来说，升官什么的都不是个事。有个后台也是好的，可以制止一大堆麻烦。

　　对于贾敬突然间展露的武功和医术，贾代善也很疑惑，只当是贾代化黑暗培养的结果，也就没说什么。

　　但是，对于贾赦和贾政两其中二少年来说那是相当的眼热的。

　　谁年轻时还没有点大侠情节？

　　谁不想在朋友圈里装逼打脸？

　　以前是没有时机习武，现在机缘就在眼前，哪里还忍得住。

　　比力单纯的贾政在自家年老的怂恿下，最先开口向贾敬求教武艺。

　　然后在贾代善都还没来得及训斥时。

　　贾赦就向贾代善讲明自个真的不是个念书的料，看看能不能选修下武学，虽然从军什么的是不想的，只是单纯的学点武功。

　　贾代善缄默沉静了良久，知道自家当初制定的“弃武从文”的战略太粗拙，太片面了。

　　“弃武”不是一定不学武，只要不入军中就行。“从文”也不是一定要科举，只要能当上文官即可。

　　贾家乃是功勋贵族，比普通人入仕途的渠道多得多。

　　以前真是死脑筋。

　　想通了这些，贾代善心里头的一块大山似乎被移走了，脸色也柔和下来：

　　“嗯，你们有上进的心思是好的，为父也不是迂腐之人，科举也好，为官一方也好，有个好身体总是好的。

　　只不外为父这里的武艺皆军中杀伐之术，不适合你俩。想学还得求教你们族兄。”

　　说着说着，贾代善把头转向贾敬。

　　看这意思是“是否学的武功得看你俩脸皮是否够厚的了。”

　　贾敬被父子三盯的有些无语。

　　但这原来就如了他的意，也没说什么，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本《道家吐纳术》。

　　这虽然不是提前准备好的，这是从空间里取出的，衣兜只是掩饰。

　　这本《道家吐纳术》别看名称简朴。

　　这是贾敬结合宁国府中道家吐纳功法和血气搬运之术，通过造化烘炉推演出的一部能修炼到先天之上宗师之境的高级武学。

　　这门功法中正平和，虽然修炼速度慢了点，对战威力小了点，不外简直是最适合贾赦等人的武学了。

　　将秘籍交了贾代善，至于他是如何教授给贾赦、贾敬两兄弟的事，贾敬就管不了了。

　　虽然，这秘籍的由来是“偶然所得”。你信不信无所谓，横竖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