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辩已经划分讲话,二辩和三辩正在围绕己方立论向对方展开攻辩问题。
正方二辩沈瑶站了起来:
“高考,是每个学子都市经历的,高考,它会决定你就读哪一所大学,你未来的外交圈,以及你未来人生的偏向,
为此,
我们全力以赴,我们没有退路,所以只有在高考上取得好结果,才有拥有选择这一切的资格。
为未来,为梦想。
我方都认为高考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
台下响起了不少掌声,有因为这番话的,也有单纯因为沈瑶。
金愈也点了颔首,他虽然混,但他进一班可没靠过别人。
他认同沈瑶说的,为未来,为梦想。
他下意识看向三班的四辩,别人都在翻阅资料,资助二辩三辩准备辩词,或者修补总结陈词。
沈夭夭却拿着手中的笔在指尖转得行云流水,姿态慵懒恣意到不行,单这股劲儿,就特别勾人。
金愈喉咙滚了滚,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辩说继续。
反方二辩高雪提出阻挡:“因为高考,因为那些没有退路的口号,有几多学子因为压力过大导致抑郁,凭借着分数来决定未来这基础就是一种病态,我方差异意高考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而且我方认为它都不应该成为人生转折点。”
正方三辩顾宸阻挡:“……分数是敲门砖,如果连敲门砖都拿不得手,何谈梦想,何谈未来?”
反方三遍段毅然没有反驳。
反方二辩高雪站了起来:“正方为何差池我方提出的因高考压力过大导致的学生抑郁作出回应?希望你们可以正视这种已经畸形的教育模式。”
正方二辩沈瑶阻挡:“抑郁因素众多,高考压力只是一方面,它是命运的转折点,它将决定你人生高度的下层,未来你还碰面临更多压力,如果这第一关都过不去,这难道不是自己的问题?”
反方三遍段毅然依然没有反驳。
正方二辩沈瑶再次讲话:“你们三班是各个班末尾淘汰的人,按理说应该早就与高考无缘了吧?
我很理解你们对高考的憧憬,也理解你们不想输不想认可自己已经在人生门路上失败的现实,但希望你们能尊重事实,
因为你们辩解,就越说明你们对高考的看重。
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别生出一些不应有的妄想。”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看向沈夭夭说的。
没有注意到自己适才那番话带进了几多人,自然也没注意劈面段毅然眼里的不行置信。
“这个沈瑶讲话让我不适。”
“明里暗里地讥笑我们三班呢,另有我们三辩是死了吗?”
“段毅然怎么回事啊?就算沈瑶是他姐也不至于这样吧?”
“完了,以后三班见到一班的都要按在地上摩擦了!”
“我也能想到,但光想想都他妈生气。”
“……”
台上的高雪看了一眼犹豫的段毅然,压根没指望他会站出来。
如此以一敌二数次,高雪也徐徐有些扛不住了。
她看了一眼比分,10:7。
如果四辩给力的话另有时机。
她不由担忧地看了一眼沈夭夭,她面前的纸洁净得不像话。
她,可以吗?
-
随着沈夭夭进来的金愈和江海现在站在众人身后。
见这情形,江海忍不住嘶了一声:“老大,看不出来你的前女神这么犀利啊!”
“四辩能反败为胜的可能性很小啊!”
在江海看来,那点可能性险些可以忽略不计。
金愈紧抿着唇,他虽然知道形势严峻。
尽管他是一班的,但他也看不起三班的段毅然。
在赛场上放水,既没有尊重对手也侮辱了队友。
什么也不是。
评委开始倒计时。
随着时间的消逝,场内嘈杂一片。
然而就在众人声讨中,段毅然在最后一秒突然站了起来,“反方三辩对于正方二辩的看法提出异议。”
他双拳紧握,骨节泛白,可想而知做了几多心理准备。
无数目光投在身上,台下的,身边的,另有...劈面的。
段毅然不敢看。
“本次辩说的主题是高考是否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正方二辩的看法已经脱离主题,
而且有句话叫做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万一我们三班的人高考结果比你们一班的人高呢?
另有我现在的看法并不是因为出于对高考的看重提出来的,身为一个学生,正是因为看清了自己的位置才会正常看待高考,才不会将自己的未来都赌在区区一个高考上,
人生很长,高考肩负不了伟大命运转折点——这么重大的责任,
也不应该肩负。”
场内俱静。
沈瑶完全没想到段毅然居然敢站出来反驳自己。
他怎么敢?
台下怔愣片刻后再次热闹起来:
“我去,然哥牛逼!”
“然哥帅炸了!”
“…….”
和段毅然交好的三班男生马上喊叫起来,另有人吹了声口哨。
一班的人倒是也想喊,但是一帮乖乖崽怎么会是除了学习什么都市的学渣的对手,马上场内全是召唤声,俨然已经取得了胜利一般。
段毅然说完那些话,看到沈瑶震惊的眼神另有些忏悔,但听到这么多同学的召唤声,马上觉得自己没错。
于是理直气壮地坐了下来。
只是依旧不敢看沈瑶的眼神。
想了想,咬牙对着旁边的沈夭夭说:“追回来一分,你好好总结能赢的,要是输了我饶不了你。”
沈夭夭勾了勾唇角,没开口。
“那请双方做最后的总结辩词吧。”
首先是正方讲话。
总结陈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足有三四页,林与适才又凭据两方的讲话做了一些修改增补。
可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感受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白。
他不得不深呼吸了好频频,才兴起勇气徐徐抬头看向劈面那个女孩。
“四辩你好,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请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众人:???
整个画风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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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大院。
景御倚靠着床背,眉目深邃如墨画,只是嘴唇因为刚喝了药有抹绯红,显得越发绝色。
顾丹生晃一眼都觉得有些惊心动魄。
“咳,景爷,”顾丹生将视线落在刚拿到的资料上,“如今沈氏依旧是沈氏在管,听说前几天还私下里见了其他世家,看来巨细姐他爹是计划对他这位女儿下手了。”
“利益面前,亲情算得了什么。”
景御眼底有股嫌恶,他将资料放到一边,“找小我私家去……”
半晌没有听到景御下文的顾丹生忍不住问道:“去什么?”
景御神情冷峻,过了半晌才说:“你适才是不是照旧没有听到声音?”
“什么声音?”顾丹生吓了一跳,“景爷你不要吓我,我适才都没有说话,这回儿你听到什么了,照旧和适才的一样吗?”
“不是。”
他听到的是一句类似讲明的话,而且工具照旧小妖怪。
景御的眉眼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