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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切回满级大号了

01 加入自己的葬礼(求收藏)

她切回满级大号了 落花月西 4695 2021-04-09 15:53:23

  八月底,洛城晴雨不定,湿润的地面夹杂着些许燥热。

  位于主城区最焦点地段的澜禧园,挂满了白幔,将正厅围得密不透风,悲悼的轻乐缠绕着浓郁的香火气,厅内跪叩的人已逼出了密密细汗。

  然而威重肃穆,无人敢动。

  这是洛城首富沈家的私宅,祭祀的是沈家巨细姐沈夭夭。

  “可有得等了!”出租车司机轻叹一声,“沈家巨细姐昨天意外去世,来祭祀的人快把洛城都踩空了。”

  坐在后座的女生戴着鸭舌帽,只露出精致的下巴,闻言,并不搭腔。

  司机也不在意,兀自说道:“要说这沈家巨细姐也是可怜,从小身体就欠好,年纪轻轻地就没了,这滔天富贵只能落到继母的子女手中,如今这满城烟雨倒像是为她默哀,就如这前去祭祀排起的长龙,又有什么意义呢?”

  女生抬了抬下巴,露出一张莹白如玉的脸,巴掌巨细,那双漆黑清亮的双眼半眯着,太过疏冷,那秀唇徐徐勾起一抹讽意,给人感受清媚又极冷。

  那司机通事后视镜晃了一眼,被这惹眼的样貌惊了神,一路再没开口。

  沈夭夭站定在正门,望着澜禧园三字良久,直到细雨溅落,园中白花氤氲似笼了薄雾,刚刚长睫轻垂,漠然转身。

  “景爷,这沈家巨细姐虽然自小身体欠好,但好歹也是神医世家,吊个命有什么难的,年纪轻轻就去世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这位是京城顾家大少爷,顾丹生。

  他坐在排长龙的车里,翻看着这位沈家巨细姐的资料,平板的冷光照得他的眉眼清俊,棱角明白。

  好一会儿没听见回音,这才回过头去。

  后座斜倚着一小我私家,修长的手随意搭在车窗外,那指尖拈了一根烟,薄薄的烟雾在细雨下越发的淡,衬得那双修长明白的手太过冷白,狭长的眼睛半眯着,野性铺天盖地,那微蹙的眉不知是恼这长龙照旧这不速之雨,头微微一侧,目光便凝住了。

  顾丹生循着他的视线看已往,却只瞧见一抹清冷绝艳的背影,不由好奇,“景爷,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景御将烟掐了,燥意竟敛了不少,笑,“这洛城,果真绝色。”

  “嗯?”顾丹生没有听懂。

  待要再问,那边沈家的人终于来了人,在车窗外十分敬重地说道:“顾少远临,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顾丹生将车窗摇下,看着这位现任沈家家主,黑衣裹身意气风发,淡声道:“沈老爷节哀。”

  沈昊林眉梢难掩激动之色,沈家虽为洛城首富,但比起京城顾家仍远远不及,没想到他会来加入葬礼,若是能借此时机熟络,那么沈家就能在京圈有一席之地了。

  这叫他如何不激动!

  “顾少您稍等,我这就让人清出一条道,让您先进去。”

  “嗯。”

  顾丹生将车窗摇上,丝绝不掩饰对这位沈家家主的不屑。

  “女儿还没下葬呢,就想着利用女儿的葬礼攀龙附凤,沈家有这样的家主,难怪会日渐败落。”

  后座的景御眉眼亦是疏冷,“找到工具就离开。”

  *

  沈夭夭自西门进,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处宅院,此地是爷爷生前旧居,沈昊林为了博个孝子名声,一直叫人扫除着,里面的工具也大多维持着以前的样子。

  她徐徐闭上眼睛,将心头涌上来过往思绪压下,轻声道:“爷爷,我回来拿回属于我的工具了。”

  此时偏殿。

  沈昊林正跟管家交接待会儿要好生侍候顾丹生,突然想起适才跟顾丹生说话时他在副驾驶,难道…后座有人?

  京城顾家已经是京圈上流,另有谁有资格坐在顾家车的后座?

  难道是……

  “快,去喊小姐下来!”沈昊林激动地说道。

  无论是谁,他都不能放过这个时机。

  “是,老爷。”管家说道。

  顾丹生和景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昊林旁边站了个女生,细腰长腿肤白貌美,生来一双狐狸眼,未语先含情,偏偏穿得极为得体,衣领扣到最上面一颗,别一朵白朵,垂睫间,有三分怜,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出落得明艳感人了。

  “顾少,这位是我二女儿,沈瑶。”沈昊林介绍道。

  顾丹生点了颔首,看起来没什么心情。

  沈昊林便请他入座,他这才看见站在顾丹生身后的男人,行动虽随意,却难掩矜贵之气,再看那脸,叹一句风姿卓绝都不够。

  眼尾微微一挑,漫不经心地看过来,沈昊林只感受到强大的摄人气场。

  他心头一颤,忙移开了视线。

  “马上就是午饭时间了,顾少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留下用点便饭吧?”

  顾丹生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叹息道:“早就听说澜禧园是沈老爷子当年亲自设计制作的,是洛城一景,只可惜一直没有时机欣赏,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场景啊!”

  “顾少能来是我沈家的福气,也是我那位福薄的女儿福气,要是顾少不嫌弃的话,我待会儿让瑶瑶陪您好好鉴赏一番澜禧园。”

  沈瑶在旁浅浅一笑,颇为明艳感人。

  景御把玩着手中扳指,不动声色。

  顾丹生想起景御交接的任务,有人的话预计会不方便,而且沈昊林这想法也太明显了,但是拒绝美人这事儿…他实在不太拿手。

  正要允许,景御在桌下猛踹了他一脚,他猛地嘶了一下,沈昊林和沈瑶都不明所以地看了过来。

  “顾少,您怎么了?”

  “咳…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到今天来是来祭祀巨细姐的,这…不太好吧?”

  沈昊林眼睛闪了闪,“顾少,我女儿她年纪轻轻就没了,按理说鹤发人送黑发人不应大办,但我照旧想让她走得安生一点,未来有机缘地话再投到我沈家来,您身份尊贵,若是您去祭祀,怕是要折煞了她啊!”

  “是啊,顾少,我姐姐她从小就身体欠好,爸爸费了许多心思,没想到姐姐…照旧走了,就让我姐姐好好走完这最后一程吧!”沈瑶说着泫然欲泣。

  顾丹生有些犹豫了,“这…另有这种说法?”

  刚想转头问问,猛地想起景御嘱咐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又生生忍住了,旁边的人没有什么反映,他清了清嗓子,“那…就凭据沈老爷说得办吧!”

  “顾少,跟我从这边走吧!”沈瑶娇生生地说道。

  “好。”顾丹生说。

  *

  “请问小姐尊姓?是哪家世家?”

  门口保镖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也难掩清绝的女生,有些疑惑,沈家是洛城首富,平时有不少世家登门,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毫无印象?

  沈夭夭勾起唇,声音有些慵懒随意,“我啊?”

  说着徐徐抬起了头。

  保镖的心情犹如见了鬼,边指着沈夭夭边喊道:

  “大大大…巨细姐!”

  “是巨细姐!”

  “巨细姐活了,巨细姐活了!”

  “………”

  门口马上一片忙乱嘈杂,这消息传到了厅内。

  顾丹生耳朵尖,疑惑道:“什么巨细姐活了?”

  沈昊林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这话可差池,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我马上去看看。”管家忙说道。

  但人还没走出去,那位本应躺在棺材里等着众人祭拜的沈家巨细姐已经迈进了厅内,在一众忙乱的人群中,她独身而立,清冷绝艳,让人移不开眼。

  她仰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那正中挂了一副画像,画中人巧笑嫣然,灿若晨星,那是爷爷在世时,亲手握着她的手写下的这澜禧园三字的一幕,由堂哥沈钰拍摄。

  爷爷说,这澜禧园为她而建,满园的桃夭为她而种,可如今,物是人非,再次站在这里,竟是加入她自己的葬礼。

  谬妄至极。

  是她?

  景御一眼就认出来是适才站在澜禧园外的女生,沈家巨细姐?

  有意思。

  沈夭夭目光一一扫过厅内众人,不经意间撞进了景御意味不明的深邃瞳孔里。

  他狭长的眼尾微挑,似玩味又似洞悉一切。

  她不动声色,浑不在意地移开了目光。

  这人危险至极,周身气度不是一般世家能养出来的,不知道沈昊林从哪里请来的神仙,但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眼神轻飘飘地从男人旁边站的沈瑶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同样震惊的沈昊林身上。

  她还没开口,沈昊林突然扬声喊道:“小夭?你…是你吗?”

  沈夭夭眼尾一勾,挺漫不经心的,“是吧!”

  “你…你怎么活了?你居然活了?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沈昊林笑了几声,又推测道:“是不是你爷爷当年给你的医经起作用了?”

  医经这两个字一落下,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沈夭夭看过来,包罗那个危险至极的男人。

  呵。

  沈夭夭指腹抚过食止亓一枚玉戒,她手本就白,再配上这羊脂白玉,似裹了一层柔光,更添了冷意,她抬起眸,有些玩味:“不是。”

  “不是?那你…”

  “我现在已经不是我了,”沈夭夭漆黑漆黑地眼睛望着沈昊林,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是沈氏老祖宗。”

  “沈昊林,你还不跪迎我?”

  “什么?!”

  “沈氏老祖宗?”

  “那个写下《沈氏医经》的沈帝?”

  “难道传说中这本医经能医活死人是真的?”

  “…….”

  厅内人推测纷纭。

  唯有偏厅里的景御嘴角徐徐勾成了一个悦目的弧度。

  沈昊林脸上僵了片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本医经基础就不能医活死人,因为沈夭夭基础就没死,老爷子当年去世以后,就将年仅八岁的沈夭夭送到了乡下一户人家寄养,他因为公司事忙,这么多年对她确实是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等他想起来的时候那户人家已经人去楼空。

  与她同时消失的另有老爷子留下的那本传家宝————沈氏医经,无论如何,这本医经不能流落在外,所以沈瑶给她出这个主意来逼出她现身,他才同意了。

  他心底是期盼她泛起的,究竟是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没见,怎么会丝绝不想念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沈夭夭如此不留任何退路地泛起在所有人的面前,还说自己是老祖宗,如此犯上作乱,如此的不懂事!

  在所有声音中,有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姐姐…姐姐你不是跟我说你是想和各人玩一个假死的游戏吗?怎么又酿成老祖宗了?”

  沈瑶捏着手指说道,似乎因为不堪蒙受这么多的目光,眼圈都发红了。

  沈昊林猛地反映过来,心想沈瑶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对沈夭夭越发痛心疾首:“小夭,你怎么这么厮闹?你知不知道吓死爸爸了?还闹得这么多世家前来祭拜,结果你…结果你……哎!”

  好一个娇弱无辜的妹妹,好一个为女儿操碎心的父亲,这两番话一出,沈夭夭便成了不懂事脾气怪戾的那个。

  周围的人马上面色各异的人看向沈夭夭:

  “沈老爷子英明一世怎么会将沈家交到品性如此恶劣的人手里?”

  “连生死都能拿来开玩笑,毫无大局可言,连那位二小姐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听说她至今为止,连脉象都不会看,沈老爷子将那本医经交给她真是浪费!”

  “还不如那位二小姐呢!”

  “……”

  沈夭夭面色稳定,她抬起漆黑清亮的双眸,盯着沈瑶,“不是说好,我们一起躺在棺材里,然后给爸爸一个惊喜吗?怎么你在这里?还……”

  她看了看四周,最后落在那牌位上,“还给我举办葬礼了?”

  众人面色又是一变:

  “这葬礼竟然是一场闹剧?”

  “恐怕不止闹剧这么简朴,瞧这葬礼的架势,要是今儿巨细姐不泛起,那不就是即是世上没她这小我私家了吗?这位二小姐不简朴哪……”

  沈瑶面色倏地一白,她没想到十年不见,她的这位好姐姐竟然这么牙尖嘴利了,反映还这么快,她好不容易说服父亲办这葬礼,原来就是为了逼她泛起,好让她交出那本医经,再来如果她不泛起的话也能失去继续沈家的资格,以后她就是沈家家主。

  没想到她居然当众泛起,还将这一切都推给她的身上。

  不行。

  她在洛城清雅白牡丹的名声,绝不能让她毁了。

  沈瑶猛地跪在地上,眼泪唰地一声掉了下来,抽噎道:“爸…女儿并不知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一直在园里养病,一应要求都是最好的,平时连半点儿声音都不能有,我想去看看姐姐还要…还要预约,我平时上学和学医已经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我哪里另有时间谋划这些事,爸,姐姐是不是很讨厌我,嫌弃我妈妈和我的身世,所以才这么冤枉我……”

  她这一跪,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沈夭夭,妹妹哭得这么伤心,当姐姐的竟然无动于衷,果真是冷心冷血。

  沈昊林尤其心疼得不行,况且这葬礼也是他同意的,如果这事儿袒露,他也就完了,无论如何,他和沈瑶才是父女,“瑶瑶,你快起来,你是我的女儿,谁敢说你的身世?”

  他指着沈夭夭厉声说道:“你仗着自己身体欠好,从小就淘气顽劣,看中的工具半点儿禁绝人碰,十分犷悍,依我看,这事儿肯定是你的主意,别想着拉瑶瑶下水,你闹出来的事你自己收场,给所有前来的来宾下跪致歉,然后去你爷爷面前思过。”

  “我仗着自己身体欠好?”沈夭夭指腹将戒指转了一圈,声音极冷,“这有什么好倚仗的?而且我为什么身体欠好,您心里没点数吗?”

  “你……你竟敢这么对你父亲说话,你……”沈昊林气急松弛。

  沈夭夭将白皙修长的手徐徐抬起,掌心朝内,食止亓玉戒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的眼里有睥睨之势。

  “沈家家训,拥有玉戒者即为沈家家主,”沈夭夭顿了顿,食指徐徐下落,指向沈昊林和沈瑶,“我不仅能这么和你说话,我还能命令你,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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