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场风浪与岁月静好【已修】
姐夫?!
张然吓得简直要三魂出窍,整小我私家都哆嗦起来了,在那个瘦小子敬重的礼数下,他连忙摆手道:
“你认错人了……”
什么见鬼的姐夫啊,贫道前后两辈子加起来连女孩手都没拉过,你喊谁姐夫呢!
“这……”
瘦小子不知所措,照旧坐在一旁看戏的文先生摇摇头道:
“张小友莫慌,老夫来为你解答。”
“在本村有个习俗,若有嫁娶之事,男方会送给女方十斤肉食,若女方接受,便算是定下了亲事。”
“而小友你今日则送了那女子一整头猪……”
啊?!
张然大惊,这是什么神经病习俗,我现在去把猪要回来还来得及吗……
文先生人老成精,虽然知道张然基础不愿意,正好他也不想让张然这个来历不明的谜语人在村里恒久地留下来,于是稍加思索,道:
“张小友不允许也行,老夫身为村正,帮你在村里解释解释就好。”
张然终于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多谢文先生!”
送别人一些礼物,在张然看来是很正常的外交行为,若让他因此而糊里糊涂地定了桩亲事,那他可就真不愿意了!
一来是没有情感基础,二来是互不了解,三来则是那小丫头虽然长得不算丑,但也绝对不算天姿国色,而张然理想中的妻子就应该是那种既美得倾国倾城,又温柔体贴的富家千金类型。
而这又黑又瘦又矮又穷的乡下丫头……说实话,跟张然的理想型完全不搭边!
这时,那喊张然“姐夫”的瘦小子迟疑道:
“姐夫您是觉得我姐姐丑吗?”
“啊,这……”
张然欲言又止,想实话实说,又怕伤到人家自尊,万一搞个自杀什么的,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瘦小子见张然迟疑,连忙拍了拍自己胸膛,打包票道:
“其实我姐姐真不丑,她只是因为要供我念书而节衣缩食,加上天天在太阳底下帮别人洗衣服晒黑了些,这才看着欠悦目。”
“等我学成后考中了功名,一定把她养得白白胖胖,那时候就悦目了!”
你这是生怕你姐姐嫁不出去吗?
张然更急了,大叫:
“不行,绝对不行!”
文先生也眉头一皱,喝斥道:
“谢干,既然人家不愿意,那就不应当再提这事,你莫非是真想让你姐姐嫁不出去吗!”
名为谢干的瘦小子这才哑了火,低头丧气地应了声:
“是,先生……”
……
文先生果真手脚麻利,没过多久的时间,就开始在村里辟谣了。
而收了猪的小丫头也对这莫名其妙的亲事感应茫然,年纪尚小而不懂村里规则的她很是不解,自己就接受了一头猪而已,怎么就要跟人家文定了?
不外,在文先生将此事讲清楚之后,她却又有些失望:
这个男的长得可比村里那些小伙子悦目多了,加之他骑虎擒猪的英姿,若真与他定了亲……
咳,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小丫头偷偷审察着张然,之前还没仔细看过,现在一看,这人长得好生俊俏啊!
她红着脸低下了头。
……
当此事已毕,张然终于放下心来出门时,却在偶然之间又碰见了那个小丫头。
“这个送给你。”
小丫头红着脸送给了他一把梳子,她是专门来找张然的:
“上次你赔给我的那头猪太珍贵了,我……我家没工具可以抵,这把梳子是爹以前从城里带回来的,算是我家最值钱的工具了,能不能用来抵那头猪啊……”
好家伙,几百斤的猪就抵了把梳子,这亏得……
“行,我收下了。”
张然爽快地笑了笑,区区一头猪而已,亏了就亏了,横竖都永生不老了,人间财物这种俗气的工具也没什么用处。
一手接过梳子,张然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隐隐闻到了点香气。
仔细拿着看了看,原来是个木质的小梳子,质料似乎是什么香木,怪不得上面还带着点香气,这波不亏!
嗯,强行不亏。
张然不禁笑道:
“谢谢你的梳子!”
见了张然的笑容,小丫头只觉得心跳都加速了,声若蚊鸣地“嗯”了一声,连忙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这倒让张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自觉摸了摸脸:
“难道是我又变帅了?啧!”
……
自今后事事后,张然便感受到,整个村子不再像以前一样排斥自己了。
大爷大娘们欣然允许张然帮他们干活,还经常拉着他聊家常,甚至邀请他用饭什么的。
而那些年轻人们也和善了不少,虽然不至于多亲近,但也偶尔打打招呼,气氛十分友好。
嗯,连那个小丫头也天天给他送些吃的喝的,不外总是放下工具就红着脸逃走……
张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变好了,那即是件值得兴奋的事了!
唯独让张然无奈的是,那个叫谢干的瘦小子总是“姐夫姐夫”地叫他,哪怕被文先生斥骂了不止一两次之后,他依旧死性不改,天天叫张然“姐夫”。
张然也欠好因为这个称谓问题而收拾他,于是只好每次都当听不见,但这照旧阻止不了顽强的瘦小子。
时间一长,张然也就习惯了……
就这样,张然白昼帮村里人干活,晚上回房间练习内功,陪同着内力的越来越多,张然也徐徐适应了这里的乡村生活,似乎自己就是这村里土生土长的人。
心情不错的张然偶尔也骑着闲到发慌的老虎出门狩猎,所获的猎物除开自己尝尝鲜之外,便卖给村民们。
受了“姐夫”事件的影响后,张然再也不敢给别人无偿送肉了,岂论收多收少,他总要收些银钱,免得再搞出什么乌龙事件来,平白惹出麻烦……
在帮人干活之余,张然也与聊天群里几人水群水了不少时间,所聊之事,从风土人情到历史文籍,再到修行之事,甚至于各自的差异经历。
相互之间谈天说地,群友们的情感也上升了不少,各人也都摒弃了各自世界的身份差异所带来的生硬感,逐渐能相互开些玩笑。
尤其是以严肃而着名的田不易与性情怪异的黄药师,他们身上的性格枷锁也徐徐消融,群中气氛极佳!
这样的悠闲时光,让张然不知不觉间就陶醉了下去……
直到某天晚上,张然帮人干完活回来,正想回屋练功,文先生却叫住了他。
“怎么了?”
张然好奇地问。
文先生笑着抚了抚髯毛,道:
“收拾一下吧,明早随村里的采购队走,约莫五天左右,就能到达县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