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杰一行和莫知寒到了练气学校后,忠保部署三位马弁在学校期待两位令郎散学,他们可以轮流出去走走,但必须有一人留守。
其实这学校很宁静,没什么外人,忠保放下心来,拉着申山带上黑五,三小我私家步行游览圣山城。
申山请他们吃了两样长山国的特色美食,抓饭和油炸小吃。
抓饭的味道,忠保和黑五很喜欢,那个油炸小吃嘛,千万别被名字骗了,以为是什么平常不外的油炸食品,其实是油炸虫子。
长山国因为气候多样,生产种种昆虫,大的小的肥的瘦的,外表可爱的,长得恶心的,油炸的这种呢就是看起来白白胖胖满身是肉,蠢萌蠢萌的那一种。
老板说这虫子口感极佳,黑五胆子大,张开大嘴就吃了一串,边吃边赞太美味了。
忠保一脸苦相,虫子啊,怎么能吃得下去。
申山也吃了两串虫子,肥肥的,嘴里香味四溢。
忠保拿着一串油炸虫子,下不了决心咬第一口。
申山用胳膊肘捅捅他,让他看旁边座位上正在吃油炸虫子的两个女孩。
那两个女孩衣着鲜艳,脸上化了妆,比普通女孩娇媚,但见她们谈笑间轻启朱唇,每人吃下去两串油炸虫子,眼睛都不眨一眨。
见这情景,忠保差点没吐了,看他实在为难,黑五帮他吃了那串虫子。
三人付了钱继续逛街。
忠保低声跟申山说:“适才那两个女人挺漂亮啊,长山国出美女?”
申山颔首,“长山国美女不少,不外适才那两位女人是卖春的。”
“呃?”忠保一头雾水。
“你没见她们手腕缠着一堆彩绳嘛,那就是标志,而且各家的彩绳气势派头纷歧样。”
“哦哦,照旧山先生了解当地民俗啊。”
他们来到一处集市,忠保打发黑五去买几样食材,预备着他们晚上吃,黑五允许一声就去了,看着黑五走远,忠保回过头来,跟申山说出了他埋藏在心里的话。
“山先生,你看我和黑五形同父子,这么多年了,养大这孩子挺不容易的。”
申山点颔首体现认同。
“现如今呢,这孩子也长大了,二十出头了,到现在他还没碰过女人呢,你说他能不想这事吗,人的天性啊,未来他肯定是要娶妻生子的,就是眼下……”
“他每天随着我,也没什么时机接触女人,我这心里其实挺着急这事的,但是又没法说什么,我总不能跟他说,你去走走窑子吧,尝尝女人的滋味,做个男人。”
“我看现在正是个好时机,行令郎和寒令郎去学习练气了,剩下咱们三个,您熟悉这圣山城,我琢磨着想请您带个路,找一家过得去的,女人过得去哈,咱们三人一起去走走,让黑五这小子尝尝女人的滋味,我嘛也王老五骗子很久了,要说不想女人,那是扯淡,所以咱们一起去解解馋。”
申山轻声道:“好说。”
“那咱就定在明天吧,明天送两位令郎去学校,然后咱们就去找找乐子。”
忠保和申山说的这些,黑五虽然是不知情的,他平素只管做好师傅交接的事,也不多想什么。
第二日,各人吃了早饭,送杰一行和莫知寒去学校,一路上两个年轻人还在交流昨天练气的心得。
照旧留下三个马弁守在学校,有事随时掩护两位令郎,忠保和申山引着黑五走向圣山城的烟花柳巷。
一条不宽的巷子泛起在面前,巷子两边都是二层的小楼,看外观这巷子有些年头了。
这条巷子唤做柳枝巷,这名字你能想到什么?杨柳细腰随风摆嘛。
申山的思量很精细,忠保和黑五都是武夫,他们不需要跟女人有太多的精神交流,他们只需要肉体的欢愉。
柳枝巷可以满足需求,而且好吃不贵。
巷子口有块昏暗的刻石,柳枝巷三个字险些无法辨认。
巷子远近有三两株桃树,满树的桃花在东风里抛洒着粉红的桃花雨。
申山扬起头,脸上拂过花瓣的感受太美妙了。
忠保跟在申山后面,一瘸一拐的很有兴致,黑五不明白他们来这里要做什么。
柳枝巷里没什么人,可能因为是白昼吧,这里甚至有些平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脂粉香。
夜晚的柳枝巷可是另一番模样,人来人往,绝不冷清。
即即是白昼,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在二层某个半开的木窗后面,经常会发现一张俊俏的脸半遮半掩,一双眸子落在巷子里,若有所待。
每一家的招牌都不张扬,不大的字体,有的写在木牌上,有的刻在石板上,暖玉,温香,眼儿媚。
申山领着忠保和黑五走进的这家叫,嫣红。
进门一个小厅,看不到里面,有纱橱隔着,摆着座椅,插花,萦绕着一股幽幽的香味。
身材微胖的鸨妈早就注意到了巷子里进来的这三小我私家,他们跨进嫣红馆不啻是一个惊喜,她扭着胯迎已往,堆出一脸甜腻的笑。
忠保和黑五落座休息,稳定稳放心神。
申山将鸨妈拉到一边说话,鸨妈笑道:“客官有事尽管付托。”
申山把黑五的需求说了一遍,鸨妈掩口笑道:“给小哥破处啊?嘿嘿,好说好说,这事常有。我这里有一位最体恤人的,最知人冷热的女人,正好教小哥做男人。”
申山道:“那就有劳妈妈了,慢慢来,不要简朴粗暴啊。”
鸨妈一挥香帕,扭身喊人去了。
叫小嫣的女人,笑嘻嘻地出来了,亮闪闪的眼睛看了一圈,已往牵了黑五的手去二楼。
走进柳枝巷,黑五就有感受了,今天来的地方不寻常啊,跨进嫣红小馆,见到鸨妈,黑五已明白了七八分,他虽然没来过这种地方,却也听说过。
柳枝巷。
嫣红小馆,小嫣女人引着黑五做男人,她自然是轻车熟路,不会让黑五尴尬,不会让黑五不舒服,不需语言,只用轻柔的行动引领,软玉温香,燕语莺声,黑五慢慢上道了。
忠保和申山都是只身汉,也别愣着了,各自找了女人,上楼快活去了。
完事之后,三人出了柳枝巷,黑五颇感忸怩,险些不敢看师傅和山先生。
申山笑问:“黑五啊,做男人的滋味好吧?”
黑五脸腾地红了,嘀咕:“好。”
见黑五窘迫,忠保和申山暗自发笑,这娃该长大了。
忠保的内心是喜悦的,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在他的部署下,黑五这个准儿子从男孩酿成了男人,这难道不是大事吗?
晚上,忠保弄了酒菜,几小我私家在露台痛饮,是夜恰逢月圆,明亮的圆月挂在天际,照耀着圣山城,白色的修建群随着阵势崎岖犬牙交织,朦胧而富有美感。
忠保喝的兴奋,酒酣耳热,忠保拎着酒壶索性坐在地上,抬眼望望月亮,一手握酒壶,一手把鸡腿,灌一口酒,啃几口鸡腿,东风吹在脸上,好不惬意,兴致上来,他咿咿呀呀地胡唱几句小曲。
哈哈哈,很久没这么乐呵啦。
数日后,申山造访了一小我私家,此人曾是申山的师兄夜白的家仆,现在独自讨生活,住在圣山城的寻常巷陌里。
申山通过此人探询到师兄的下落,多年前,申山离开师傅元至大师后,再也未见过这位师兄,很想借此次来长山国的时机造访师兄夜白,聊慰忖量之情。
遗憾的是此人告诉申山,夜白先生已经搬离了原来的住所,去了哪里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