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现在犹如一个分赃窝点,带头的自然是朱棣,帮凶就是方平,底下的都是一群小老弟。
经过一系列的分配后,各人很满意,以后不用在富贵方面向底下落魄的军户伸出爪牙,这群人也保证自己会监视手下的人。
结束以后众人退去,朱棣心情大好的坐在高座上品茗,旁边一直没插嘴的汉王朱高煦这才开口。
“爹,你把这么多利益分配出去,我们不就是亏了吗?”
朱棣瞪了眼不争气的朱高煦,到现在还在盘算这自己的小九九。
“我叫你多和方平亲近,你怎么做的?朕不这么做以后大明要去扩土有谁愿意去?”
被朱棣骂了的朱高煦不平气,黑着脸回道。
“爹,他们都是我们一手提拔上来的,赏赐都是我天家给的,给几多是我们说了算啊。”
“你啊,以后多学学方平,要不是方平提前帮朕搞好了大明军士的问题,否则以后扩土朕敢把雄师给哪个武将?你怎么就不想想?”
朱高煦不是想不明白,只是心眼有点小,这点小自制能占就占,可是在朱棣眼里这就是大自制,自己从武勋手里拿回了部门权利,虽然为了抚慰各人也要分配一些利益出去,用方平的话来说就是利益交流,自然就省下了许多不须要的麻烦。
这年头各人都是求财为主,真正要说有雄心壮志的人那少的可怜,朱棣就是其中一位,自己怎么上位的各人都清楚,就是没明说,要掩盖这污点只能用更大的劳绩遮住,开疆扩土就是最好的措施。
回到方府的方平,现在查阅着资料准备着下次出航的计划。
门外下人来报,说是汉王来了,自己收拾起一切,出房迎接。
大堂里,朱高煦一马平川的坐在上位,看见方平出来,急遽起身笑着脸凑了上去。
方平不明白朱高煦来找自己的意图,也陪着笑脸回应。
“汉王来访,臣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获得朱棣提点的朱高煦现在哪里敢在方平面前搭架子,殷勤的拉着方平坐到一边攀谈起来。
“方平,以前没多和你亲近,这次这么大的事多亏有你,以后有用的着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
被朱高煦这熟络的招呼方平有点不习惯,汉王的脾气在整个大明都是很直接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像一只舔狗。
“这是臣的天职,汉王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方平也不跟朱高煦打哑谜了,直接就问来事。
“这不是我爹叫我多和你亲近下吗?我就过来找你多学学本事。”
知道是朱棣这么招呼的,方平也明白了朱棣的意图,要说朱棣最喜欢的儿子,自然是汉王朱高煦,可是在接班人的问题上,有一个朱瞻基在那里挡着,这朱高煦就没了任何的希望,只好让朱高煦来方平这里找个出路。
“汉王谦虚了,臣也就是略懂皮毛,不知汉王想问何事?”
朱高煦摸了摸脑袋,这事他真没想好,只是听从朱棣的建议来找方平,至于为什么到是没想好,现在方平问起,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你会什么教我两手就好了。”
看着漫无目的的朱高煦,方平也没话说了,脑袋一阵翻转才找到一点信息提供出来。
“汉王以后的封地可想好了?”
说到这里朱高煦就来了兴趣,世界那么大自己还真没去认真的视察过,只知道自己的封地以后在外洋。
“没呢,要不你给本王推荐推荐?”
“好吧,不知道汉王想要什么样的地方?”
“要人多好治理,有钱的地方,最好靠近大明。”
说实话这地方还真不少,可是能给朱高煦的地方也不多,究竟周围的地方大明本土必须要掌握在手里,不能外封。
想了半天方平想到了一个地方。
“汉王,臣知道一个地方,人多好治理,离大明也不远,汉王可愿去?”
“哪里你快说?”
“天竺。”
朱高煦脸色有点不自然,这地方说远不远,说不远照旧要跑很久的,可是不知道方平为什么要自己去那里。
“为什么是天竺,你给本王说说理由。”
“天竺的人口可能和大明差不多,汉王应该满意吧,至于治理嘛,那里多是以宗教在治理,汉王只要把自己妆扮的像宗教人士,进行类似大明的律法治理,也很简朴,主要是那里的底层平民有很好的听从性,不容易造反,最后就是那里的土地也是一年三熟,怎么样汉王,这地方不错吧。”
听了方平一番滔滔不停的介绍后,朱高煦都摸了一下流下的口水,这地方怎么以前就没人提起呢,自己暗自记在了心里。
“此话认真?”
“认真,日后汉王去了就知道了。”
“好,若真如此,本王在天竺给你留一块地,接待你来常住。”
有了目标的朱高煦兴奋的从方平的府邸离开。
方平让朱高煦去天竺也是有一定计划的,就现在的天竺,还没到莫卧儿的时期,怎么能和大明比,至于宗教问题,如果朱高煦当欠好神棍,朱高煦还可以大开杀戒,杀的那些宗教人士胆战心寒,自然就可以了。
春日很快就已往,方平这段时间还真没闲着,朱棣现在有钱了,虽然要花出去,首先就是皇庄这个大坑,谁愿意交两份税啊。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方平把皇庄的人员都遣散了,让不少农户都谢天谢地,不用在这里受罪了,但是皇庄缺人就又要招人,这次方平直接搞成农场模式,招募来的都是拿工薪做事,不在按田亩授地了,直接就让原本拥挤的皇庄一下就清减了不少人出去,让皇庄的效率提高不少。
剩余的一些人,方平也没让他们闲着,趁着朱棣手里有钱,在皇庄旁边就搞了个工业园区,生产一些日常所需,解决这些没有生计的黎民。
当初朱棣还认为这是浪花钱粮,可当方平说出缘由以后,也就放手去让方平去做了。
很简朴的问题,日后的远航多的是,可是要带出去的商品都是从各地收上来的,难免惹人口实,现在搞个工业园区,自己生产,自己带出海去交易,谁又能说什么,而且这照旧皇家生产的货物,一下子就让十二监要治理的就更多了。
虽然这么搞有一定的风险,可现在也忍不住对外洋贸易的需求,出了问题以后再说吧。
事情忙活了几月,直到朝堂上传来平定浔柳土司的消息。
朝堂上都在庆祝此事,朱棣大手一挥改安南为交趾,还设立了三司。
方平知道日后另有反叛,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陛下,交趾初定人心不稳,当稳定人心为主。”
不少大臣都赞同,这也是这些人的习惯,识趣行事惯了。
“这事列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朱棣把问题丢给了满朝的大臣,可是这些人都是一些老措施,让方平都在一旁翻白眼。
看着方平的不削,朱棣点名要他说出个理由。
“陛下,土司之所以有能力起事,全因为他们有土地,掌管了安南黎民的生计,臣请求安南土改归流。”
百官不太明白这意义,但是朱棣明白,直接就让吏部开始动手,却招到了礼部的阻挡。
“陛下,我朝历来都对偏远蛮夷进行抚慰,此次直接剥夺他们的权利,倒霉于大明在当地的统治。”
大明一朝就这样,在偏远地域的蛮夷都保留他们的现在制度,导致了日后的多次反叛,尤其是西南地域。
为了不在重演这些事情,方平必须要解决这事。
“陛下,土改归流乃是万世之利,必须进行下去。”
礼部可就不清闲了,上次船队的事就被方平用礼尚往来给怼了,这次一定不能让步。
“方平,你这是逼那些蛮夷造反,有违圣人之道。”
“呵呵,圣人之玄门过我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大明的土地上怎么另有土司这种不平王化的存在,难道想当国中之国吗?”
此话一出礼部直接无言,实在是让人憋屈。
“臣请陛下派遣大儒和学士去交趾,建设学社,宣扬我大明正统文化,普及我大明礼仪。”
方平再次给了礼部一个暴击,交趾是什么地方,穷乡僻壤,满地的蛇虫障毒,大明的念书人谁愿意去那里。
“陛下,此事不行。”
礼部尽力阻拦,自己可不想背上这个坑害大明学子的名声。
看着不情愿的礼部,方平再次添了一把火。
“交趾是我大明的土地,那里有我大明的臣民,你们礼部就如此忽视吗?难道你们所学的就是这些工具?”
“陛下,交趾地处偏远,山高地远,多有蛇虫和障毒,学子已往不易。”
礼部给出的原理也很明白,就是不想去。
“什么山高路远,礼部就是要帮着朝廷教化天下黎民的,你们都不去那里以后怎么教化,难道交趾就不是大明的土地吗?交趾的臣民就不是大明的黎民吗?这么说要你们礼部又何用?”
这巨大的暴击,直接点在了礼部的要害上,这不愿意去教化黎民的礼部直接就可以取消了。
两手为难的礼部也无言以对,朱棣见事态不能继续下去,直接拍案了方平的决定,才让这事没继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