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却也不够好！”
此话一出，赵高瞬间菊部一紧！
总感受，即将失去某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玩意儿。
“赵公公，你可知朕是什么人？”
没等赵高高呼请罪，胡亥突然没由来说了一句绝不相干的话。
赵高那叫一个迷糊，下意识道：“陛下乃大秦天子，天地至尊！”
胡亥笑着摇了摇头，“朕不是说这个。朕指的是，越发本质的工具。”
“越发本质的工具？”
“对，朕的意思是，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脱去天子这个身份，朕是什么人？”
赵高猛地一个机敏。
春秋战国时期，种种学院、大儒逐渐崭露头角。
儒、墨、法、阴阳等等。
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商鞅变法后，秦国重法家，用严苛成体系的律法，将国家打造成了一座庞大的军营。
老秦一统六国之后，法家更是一家独大。百家衰落，在挣扎中维持着传承。
赵高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相反，他之所以被老秦看重，跟法家另有些关系。
赵高作为老秦私人秘书一样的存在，有一个超乎凡人的能力。
将种种秦律滚瓜烂熟！
《田律》、《厩苑律》、《仓律》、《金布律》、《工律》、《军爵律》......
种种杂七杂八的律法，就没有赵高背不下来的。
在秦律上，赵高学识的渊博水平，连专门研究秦律的诸多博士，也是自愧不如。
你以为赵高的崛起靠的是弄权、靠的是傻子秦二世无条件的信任？
错了！
改变赵高命运的，是学习。
学习不光使我快乐，还能使我变强。
......
如此博览群书、如此热爱学习的赵高，愣是没听过生理学这个流派。
莫非是陛下自创的学派？
虽然听不懂胡亥说了个啥，赵高的脑子照旧很灵活的。
连忙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虚心请教道：“陛下，生理学是何种各人学派？一听就很厉害的亚子。”
果真，看到赵高这么感兴趣，胡亥心情一喜。
滔滔不停道：“生理学，简朴的说，是通过研究种种生命体的现象，寻找科学的纪律。”
“好比，人是人，猴子是猴子。可人和猴子的具体区别，你知道么？”
赵高一脸懵，答道：“陛下，臣愚钝，猴子怎么能和人比力呢......”
胡亥摇了摇手指，“生理结构差异。”
“正是因为生理结构的特殊，人才气成为行为功效最庞大的动物类群。”
“而猴子，虽然长相近似人形，智力较于其他动物也很智慧。可猴子跟人照旧没得比的。”
赵高更懵了。
年老，猴子和人，原来就没得比啊！
这还用说？
你绝对是历史上第一个拿猴子跟人比的神经病。
胡亥笑了笑，继续道：“虽然，你或许也不太了解生理结构是个啥。举个简朴的例子，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赵高虽然啥也听不懂，学习能力照旧不错的。
照葫芦画瓢，类比一下，大致上了解了生理结构是个什么玩意。
不就是动物身上长的工具么？
虎有尖牙利齿，熊有厚厚的毛厚厚的掌，人有双手。
陛下所说的生理结构，应该指的是这个吧？
果不其然，生理学是胡亥自己搞出来的一个学派。
一般某一项事物的缔造者，对自己缔造出来的事物，都市盲目的自信！
好比老秦，搞了郡县制、建设史无前例的帝国，就很自信。
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心血半点的欠好。
生理学是胡亥缔造出来的，赵高虚心和胡亥请教探讨，无意间吹嘘一手生理学的伟大，胡亥指定兴奋！
天子这一兴奋，圣心说不定就回来了！
赵高本就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当初这么寒酸艰辛的日子都挺过来了。
不就是死了半个全家么？
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自己还在世，一切就有东山再起的时机。
于是乎，他将自己对生理学的看法，一一论述了一波。
特别在男人和女人上面，进行了很是哲学的探讨。
胡亥看得直乐呵！
你这也太配合了吧！
挖了个坑，自己就来了个高难度几何花式跳坑。
搞得我都欠美意思提割鸟的事儿了！
看赵高说的这么兴起，胡亥忍不住鼓了拍手。
“赵公公对生理学的理解之深，连朕都佩服得很呐！”
赵高面色红润，一扫之前颓势。
陛下虽然杀了他半个全家，究竟没对他本人下手，说明照旧有搞头的。
不知道陛下缔造生理学后，有没有纪录看法，回去熬几个通宵，将胡亥搞的生理学理论背下再说！
“陛下真乃圣人也！下臣仅仅知晓生理学的皮毛，已是叹为观止。此等完美神奇的学术，一旦公之于众，百家都要靠边站啊，陛下！”
“神！太神了！”
等到赵高忘我的吹嘘了一通，胡亥这才老脸一红，问道：“那么赵公公，站在生理学的角度，朕是什么人？”
“男人！”
赵高胸脯拍得震天响。
“没错！”
胡亥大笑，伸脱手指，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杏。
“朕的这位丫鬟，她又是什么人？”
赵高瞥了一眼小杏的前面，平坦的有些太过。
虽然，心里想归这么想，嘴上可不敢怠慢。
“回陛下，丫鬟虽然是女人。”
“哈哈哈哈。”
胡亥扶着掌，与赵高相视大笑。
赵高也乐呵呵地笑着，开心啊！
胡亥一边笑，一边指了指赵高，“那赵公公是什么人？”
赵高一脸笑容，绝不犹豫答道：“回陛下，下臣是男人。”
“错咯！”
胡亥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赵高仍轻松笑道：“陛下真会开玩笑！下臣的生理结构，和全天下所有的男人有什么差异？”
“下臣虽然是男人！”
赵高那叫一个自信！
自己已经掌握了生理学的焦点精髓，这么简朴的问题，怎么可能堕落？
“差池，差池。”
胡亥笑容徐徐收起，指了指魏忠贤。
“魏公公他这样的人，原本也是男人。经过了某个小手术，在生理结构上，魏公公已经和天下男人纷歧样了！”
魏忠贤黑着脸。
虽然心里面很不爽，但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说这话的狗工具要不是胡亥，早被魏忠贤一巴掌拍死了！
胡亥继续指着魏忠贤，“赵公公，魏公公他是什么人？”
“阉.....阉人。”
“哈哈哈，同是公公，为何魏公公是阉人，赵公公你却是男人呢？”
胡亥收起笑容，冷冷盯着赵高。
“赵公公，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吧？”
赵高笑容僵硬，慌得要死。
片刻，大殿中响起赵高极不自信的声音，听着就很蛋疼。
“下臣....下臣是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