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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平犬也有错吗

八五章 曹某人申请出战

做太平犬也有错吗 圆盘大佬粗 3225 2021-05-24 18:45:46

  苏御和蓝羿两人耐心的听着,期间并没有作声打扰,

  还别说,雅夫人这个故事曲折离奇,百转千回,很是引人入胜,其中有好几个节点,苏御差点忍不住发问:女主一最后怎么样了?

  但最后他照旧忍住了。

  苏御取来一碟瓜子,悄悄递给蓝羿,蓝羿抓起一把,小声嗑着,瓜子皮全都扔进了一旁的小火炉。

  时间一点点已往,直到黄昏,雅夫人的故事终于讲完了,这才端起一旁的凉茶靠在椅背上,闭上眸子陷入沉思,似乎她的心神还没有从故事中走出。

  蓝羿也随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双眼直愣愣的盯着炉中火苗,默然不语。

  只看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叠手稿,这个故事一定是一个长篇巨作。

  故事主角是一位风骚潇洒的世家令郎,与大多数书中的主角一样,帅的一塌糊涂,钱多的花都花不完。

  主角于上元节,在京城内带着家仆,于河滨赏灯时,偶遇女主一,其时的女主一手里提着一盏红灯笼,书名即是由此引出。

  主角父亲是藩镇节度使,权柄极大,相当于山南道王奎让那个级别,率军出征时将主角送至京城,实际上就是当人质,制止天子怀疑他拥兵自重。

  与女主一的偶遇,自然引出一段风骚潇洒的恋爱故事,可惜当主角父亲告捷回朝后,天子许诺将公主嫁给主角。

  于是女主一被主角藏在家中,以丫鬟的身份做掩饰,否则被他父亲知道的话,女主一一定难逃被杀的结局。

  天子金口玉言,是万难违背的。

  于是,大婚如期举行,主角成了当朝驸马,连带家族也成了皇亲国戚,

  但他对公主并没有什么情感,除了像机械人一样每晚例行其事外,他的心思照旧全放在女主一身上。

  公主蕙质兰心,虽然察觉出驸马的口差池心,于是黑暗派人视察,发现驸马经常会半夜跑至一个丫鬟的房中。

  她本可以将丫鬟吊死,淹死,闷死,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跑去主角父亲面前哭诉,将这个恶人交给主角父亲来当。

  果真,主角父亲得知之后,大发雷霆,先是下跪连连给公主致歉,立誓今后一定全力约束儿子,然后立即着侍卫将女主一拖出屋子,准备杖死。

  这个时候,主角泛起了,向公主求情,并坦言想纳女主一为妾,恳求公主同意。

  公主在乎的不是主角睡了几多女人,她在乎的是主角睡她的时候,心里想着此外女人,

  而且公主自己对主角,是有真情感的,

  皇家子女,天生的工于心计,故作几番为难姿态,使得主角又是立誓又是情真意切的苦苦恳求之后,公主“勉强”同意了,

  于是女主一成了驸马妾室。

  从前在暗,现在在明,女主一在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么水花?别说同房,在公主的刻意谋划下,她连主角的面轻易都难见上。

  主角在公主的帮持下,一路青云直上,官至兵部左侍郎,连带着家族内不少子弟也接连入仕,一时间,家族势力日益壮大,威望一时无两。

  最壮盛时,门庭若市,入府拜谒者皆是朝中显贵。

  厥后,老天子为储君上位铺路,下令处决了当朝太傅之后,一时间,朝中没有了可以制衡主角家族的力量,于是天子开始打主角的主意。

  先是令主角父亲出征,然后黑暗授意户部延缓粮草供应,最后编了个贻误军机的罪名,把主角父亲砍了。

  三军主帅贻误军机,是一人之罪,祸不及家族,所以主角平安无事,家族内也并未伤筋动骨。

  知女莫若父,公主看出天子有搪塞自己良人的意图,赶忙规劝主角约束家族,一应访客,全部谢绝,日常行事也需多加低调。

  主角也看失事情的严重性,可惜眼下的家族,也不是他一小我私家说了算,他最多也就能管好自己,至于其他人,基础就不听他的。

  好言难劝活该的鬼。

  主角堂哥,官至御史医生,一次酒宴中醉酒,在后院调戏主家的小妾,主家都选择忍气吞声,却被有心者上报给了天子。

  放在从前,这基础就不叫个事,说不定天子看完弹劾的折子后,还会微微一笑,道一声:我辈中人。

  但今时差异往日,天子一旦盯上你,没罪也有罪,于是主角堂哥被安了一个“行事纵脱,有损国体”的罪名给撸了,撸下来不久,就又被流放三千里,连带一家老小全都遭了殃。

  这下子,主角的家族察觉到差池劲了,

  可惜晚了,

  因为老天子身体每况愈下,眼看随时都有可能龙御去世,收拾主角家族已经是迫在眉睫。

  没罪名?多的是。

  主家家族在壮盛之时,没少干那些欺压良善,贪污糜烂的事情,其时天子睁一眼闭一眼,但现在,不光两只眼都睁开了,还要抬起手中刀了。

  往事种种的阴暗丑事,全数被灼烁正大的摆在朝堂上,

  天子不外是做一做“龙颜震怒”的样子,大手一挥,该杀杀,该抄抄,该流放流放,该充作官妓的充作官妓。

  唯独公主一人幸免,主角连同家族一应首脑,全部斩立决。

  老天子放心闭眼,太子登位。

  太子与公主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本就不算亲近,厥后随便找了一个粗鄙的武将,便将公主又嫁了出去。

  主角在家族败亡的最后关头,早已将女主一悄悄送走,以至于女主一逃过一劫。

  厥后,新帝在一次秋狩时,在一座乡村歇脚,偶遇了提着红灯笼的女主一,

  此时的女主一风华不减当年,立时被太子惊若天人,强行掳回宫中。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留下了一个可供读者臆想的开放式结局,

  到底最后女主一是杀了天子替主角报仇?照旧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不得不说,这个故事许多地方有点狗血,但又有许多地方很是贴近现实。

  苏御大致翻了翻面前的手稿,挑选了几处重要的节点细细品读,文笔绝佳,行文如流水,情节跌宕紧凑,

  这其中,描述主角家族壮盛时期的诸多事宜,占据了很大的篇幅,情景之细致,彷如身临其境。

  蓝羿一直没有作声打扰苏御,直到苏御将手稿徐徐合上之后,才沉声道:

  “这个故事的卷尾语,欠好写,其中涉及太广,既有寻常黎民家的世俗生活,也有权贵们挥金如土奢靡往事,牵扯到朝廷纷争,又有家族内斗,情感部门描述的相当到位,纵然其中一名普通的丫鬟仆人,都给人以有血有肉的感受,好书,确实是好书。”

  对于蓝羿发自肺腑的赞美,雅夫人无动于衷,似乎觉得这是意料之中。

  “怎么样?苏令郎需要多久时间准备?”

  准备?开什么玩笑,当你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用什么搪塞你了。

  苏御呵呵笑道:“我在手稿中,发现了一篇卷首的开篇很是熟悉,雅夫人不解释下吗?”

  雅夫人马上脸红,“我其时是付了钱的。”

  “这么说?红灯记是雅夫人的大作喽?”苏御不以为意的笑道,

  雅夫人没有否认,一旁的蓝羿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赶忙起身揖手,

  “早前是蓝某冒犯了,没想到如此大作竟是出自夫人之手,失敬了。”

  雅夫人摆了摆手,直视苏御,“令郎需要多久酝酿呢?”

  苏御笑了笑,没有回覆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开口道: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蓝羿听了双目一眯,坐了下来,沉吟道:

  “笏满床是否意指家里做官的人太多?这倒是切合主角家族壮盛时期的状况,而曾经的歌舞场,如今满地衰草,即是指家族破败后的景象,由这两句引出,确实绝妙。”

  就连雅夫人,现在也坐直了身子,一脸期盼的聆听苏御下一句,

  苏御故作沉思一阵后,悠悠道: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听到这里,蓝羿满身一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屏住呼吸,不能置信的望着苏御。

  雅夫人更是双手一颤,现在的她,已是泪眼婆娑。

  苏御接着道: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说到此处,苏御故作停顿,

  素芳斋内,唯有屋外雨点打在树叶上的滴答声,以及炉中火苗燃烧的声音。

  雅夫人和蓝羿现在,已经是直勾勾的盯着苏御,他们俩自己对诗词便很有研究,自然看得出,苏御还剩下最后一句盖棺定论。

  前面已经是如此神作,那么这最后一句,该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蓝羿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样一个地方,闻听一首惊世大作。

  好了.......他们的情感已经到位了,

  苏御收起望气术,徐徐吟道: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家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雅夫人忽的嘤咛一声,捂脸痛哭,泪水从指缝溢出,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苏御完全理解,身为作者,她的情感应该是最丰满的。

  至于蓝羿,则是深吸一口气,转身出了屋子,抬头望天,任由雨水打湿全身。

  苏御对他们俩的反映,感应很是满意,

  怎么样?震惊到了吧?

  我拿四大古典名著搪塞你,你就偷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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