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是曹贼
“你似乎很希望我走?”
陶玉环语气里带了些询问,见桃酌快站不住似的,伸脱手想拉他。
他站的低些,离得近了,陶玉环仿若天上神女一般的容颜,居高临下的倒影在桃酌的眼眶里。
称着一池粉红的桃李芬芳,她的肌肤洁净的仿若捧了一怀的初雪,朱红的眼下痣尤其为她添了几分欲盖弥彰的风情。
尤其是那双浅茶色的双眸,像把清凌凌的刀子,如夏日的耀阳一般勾人。
桃酌让她轻飘飘的那么一看,马上像被什么刺到一样,连忙别开脑袋,强撑着昨日的说辞道:“没有,不外我简直不想再见你,你又何须凑上来让人心烦。”
话是那么说,可那种奇怪的感受依然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
桃酌忍不住吸了口气,想要平复一下这种怪异的感受。
可是陶玉环里的那么近,他明白闻到了一道与清浅初桃差异的味道,像陨落摔碎的百香果,埋在秋叶下的果子有种糜烂的香甜,却淡的脱俗,清新洒脱。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细品陶玉环的体香,桃酌的脸色一瞬爆红,连忙退却了好几步,再不敢看陶玉环丝毫,磕磕绊绊道:“就这样吧,你如今已是禹王之妻……”
陶玉环纠正他:“是未婚妻,并非出自我愿。”
那声音比寻常女子的低哑些,如蒙蒙细雨一般,丝丝缕缕的灌入耳朵,桃酌现在心态差池,便觉得越听越有种动情的哑。
羞耻心浮上心头,桃酌耳朵发痒,腿一度软的站不住,低着头沉声道:“我不管,横竖我不想见到你,你也别在我眼前乱晃。”
正巧富贵在院口喊桃酌用早膳,桃酌趁着借口故作冷静的离开,殊不知那凌乱的法式早已袒露了他忙乱的心绪。
只留下陶玉环站在原地,意味深长的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桃酌提着衣摆,迫切火燎的跑进屋,没先用饭,先咕咚咕咚灌了自己好几杯水。
因为剧烈奔跑,胸口还在起伏,桃酌捂着额头,懊恼道:“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太不礼貌了,不管怎么说陶玉环都是女人家啊,我……我居然,唉……”
富贵一进门见桃酌捂着脑袋神情痛楚,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检察:“二少爷您怎么了?莫不是昨夜没盖好被子,今早逛花园又染了湿气?那得赶忙请郎中来看看……”
桃酌拉住要往外走的富贵,一脸严肃的问他:“你觉得陶玉环怎么样?”
富贵脸一红,别开脸怕羞嗫诺道:“这……我们这些下人哪里敢议论小姐……但玉环小姐人比花娇,我们心里都知道……”
桃酌拉着他坐下,抱着他就开始哭:“原来你我皆是曹贼啊。”
呜呜呜呜,咱们都喜欢觊觎别人的老婆。
“啊?二少爷?”
富贵一脸懵,自己怎么就成贼了呢?
桃酌终于找到了自己会对陶玉环有想法的合理理由。
就像富贵说的,陶玉环人比花娇。
那小模样笑意盈盈的看着你,谁看谁不迷糊?
更况且,他可是一个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