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我说,“你劫持我吧,你带着她肯定出不去。”
他冷笑,“带你就能出得去?”
“嗯,我这是大义,姚大人不会让我死。”
“什么狗屁大义。”他质疑。
“空话这么多,想不想出去,想出去赶忙给我绑上。”我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推出了姚太后,给我捆了个结实。
之前他绑姚太后可不是这么绑的,真是一对“璧人”!
经此一事后,我的名声更响亮了,我被人们赞美为有魏晋遗风,说我风骨很硬。
我被他带出去后扔在华亭,随后他就一溜烟带着侍卫跑了,我看着那股滚烟尘,无语凝噎。
姚大人一伙人来得很快,他抱着我一顿痛哭流涕,说了一些鬼话,他不会以为我还对他女儿余情未了吧?
和金人的谈判彻底报废,两方再也没有和谈的可能,前线厮杀得尤其猛烈。
战争整整打了两年,才把金人打回老家,当初的百万雄师回来时只剩下一半,最终金人不再进攻是因为他们的天子死了,继位的是两年前绑我那小子。
我在两国签宁静书时又见了他一面,他竟然问我姚太后还好吗?
当年第一次他这么说时,我真心认为他是个傻瓜,可现在他还这么说,我就认为这小我私家有点工具。
物极必反,傻到了极致就是真。
我很真诚地对他说:“她现在说一不二,没有谁能动得了她。”
他兴高采烈地说:“那就好。”
我又说:“她对谁都没有真心,所以过得好,她厥后再也没心软过,除了放走你那一次。”
小伙子睁大眼睛,震惊地问:“你竟然知道。”
“我知道,我耳朵好,眼睛也好。”
他问我他们俩另有没有可能。
他都是一国领袖了,怎么还能问出这种鬼话?
我说:“正经途径是不行,只能搞地下情。”我有一事好奇,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当上天子的?”
他皱起眉,忧郁地说:“父皇的孩子都战死了,只剩我还在世。”
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真心赞叹:“真令人羡慕你有这种未被知识玷污的清澈眼神。”
在智慧,美貌,财富,等等人生条件中,运气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种,他应该就是位面之子。
他厥后经常给姚太后写信,信都是由我送进去的,用他的话说给别人他不放心。
我有一次问他:“为什么是我?”
他说:“你跟那群老家伙纷歧样,你不在乎这世界的礼法。”
“我遵纪守法。”
他哈哈大笑,对我身边的楚天骄说:“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像一个压抑着喜欢的疯批,只有他这种人才会真的相信情感,其他人,不外是拿情感做场买卖而已。”
“那些才是正凡人,你懂不懂?”我说。
“那些正凡人总是出卖我。”他却高深莫测地望天,幽幽道:“有些时候,只有疯批才靠得住。”
随后,他呲牙一笑,“我也是疯批,我懂你。”
随后他就骑着他那匹黑马烟尘滔滔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