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叶喊过来，然后去济德堂。”一天去两趟医馆也是够了，可也没有措施，这种时候难道让他多喝热水吗？有病就去医院，少为难自己和身边人，有医保怕什么。
哦，现在没有医保了，荷包疼，要不照旧多喝热水？车夫可没给这个时机，他搀着柳叶上来马车，发射过来一个‘我服务你放心’的坚定眼神，驾驶着马车疾风般离去。
“令郎——”柳叶小声又惊悚地召唤，“令郎——”
我知道他怕什么，现在楚女人宛如投怀送抱，脸颊亲密地贴上脖颈，蹭了我一脖子冷汗。不光柳叶畏惧，令郎也畏惧。
我试图挽救一下声誉，“楚女人肚子疼。”直接让柳叶张大嘴巴啊作声。
似乎越描越黑，至从遇见他声誉就掉进墨水中黑透了，啊什么？没有孩子！
“楚女人那个啥你明白吧？”
“啥啊？”念书读傻了？这都不知道！
无名之火烧到眉梢，我咬紧牙关决定闭嘴，我是令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想解释就不解释。直接坐实，对，孩子是我的。
柳叶惊骇至极，坐立难安，似乎屁股下面有锥子，“令郎，夫人知道会打死我的。”
“哼。”我冷笑作声，“关你什么事？”
“夫人让我看着您念书，出了这等事我怎么能逃脱得开关系。”马车上下颠簸，柳叶絮絮叨叨散发着哀怨，“令郎，前几天李尚书家的书童就是这么被打死了，您让我怎么办啊，我连睡觉都看着您，您也没有时间做这事啊，您是怎么办到的啊。”
“我是在你梦里办到的。”
怀中的人已经神志不清，嘤咛作声，鼻息喷在胸膛，温热一片，他如梦魇般不安摇头，直接拱开整整齐齐的衣襟往里钻。
我看着胸前景色如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那般想到，‘要不是你对我有恩，就凭借现在的行为骨灰都给你扬了。’我有个习惯，恩怨明白，这是他现在还好好的重要前提。
马车戛然而止停在白昼离开的医馆，车夫站在马边抬头挺胸、一脸骄傲。呵，就你了，“抱楚女人进去。”
年轻的车夫蹬蹬蹬退却三大步，望着楚女人的眼神是看着未来少夫人一般的敬畏，“不敢。”
目光转向柳叶，“你？”
柳叶倒吸一口凉气，突然全身都疼痛起来，“令郎，我有伤。”令郎没伤？令郎从身体到脑袋都在疼。
我的目光又转向车夫，语气坚决，“就你！”
车夫的眼神是惊骇加绝望，扯着喉咙喊道：“小人不敢！”
不，你敢，你太敢了，让你干什么你不干什么，让你往东你往西，让你看黑板你看我。
我拖着病残的身体，受伤的手，哆哆嗦嗦抱着楚姑、楚某人颤颤巍巍往济德堂走，月光有多亮，我就有多惨。
又是那位女医生，又是冷淡寡言的脸，丝毫没有伸手资助之意，要不是我只知道这一个医馆，我来你这？
忍了，笑容挂上脸，语气温和，“楚女人来月事肚子疼，您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