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文蔚翻了个白眼,问张苟:“你和秀秀……以后就住这呗。”
池迟:“不要再叫我秀秀了好吗,我已经张大了,很丢人的……”
“我救你的时候你倒是不嫌丢人!”她斜了池迟一眼。
“好吧好吧,秀秀也还不错。”
池迟在心里想到:涂文蔚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有点任性,不外池迟记得她才十八岁……白思云都二十多了还任性呢,或许小女孩都这样吧。
听到池迟认可‘秀秀’这个名字好听,涂文蔚立即喜笑开颜,把池迟抱在怀里说道:“你知道好听就行。”
至于张苟,把他给池迟起的名字忘的干洁净净,脑海中没有一点印象,只记得是姓张。
想到这里,张苟不禁汗颜,赶忙转移话题,他问涂文蔚:“你适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嗷,我适才问你和秀秀以后住哪?”
“住哪……现在他没事了,我们虽然是回古妖深林了。”张苟一边说着,一边要从她怀里把池迟抢过来。
“你开什么玩笑?”涂文蔚抓紧跳开:“你都回宗门了,何须再住到那个山窝窝里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他原来该回去的……”张苟指着池迟说道。
云朗在一旁插不上话,听到这一句他直接惊了:这两个神人,这么隐秘的事情,当着人家的面说真的好吗?
他思虑一番劝说道:“师祖,你这来都来了,不如带着师公在这玩两天?”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朴,有些话当着池迟的面欠好直接说,倒不如短住两天,跟各人好好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涂文蔚到没想这么多,她只是……只是想多看池迟两眼,她马上就要去古魔渊镇压邪修,这一待,还不知是几多岁月。
其实……她是想记着张苟的摸样吧,只是不想认可,究竟三年而已,对修仙者来说,不外是弹指一瞬,怎么会呢……
“住两天?可万一……”
张苟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涂文蔚打断:“万一什么万一?大男人扭扭捏捏的!”
他反驳道:“什么叫扭扭捏捏?我这不是为宗门着想?”
“师祖师妹不要吵了,先住两天吧,不碍事的不碍事的……”云朗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心里颇是无奈。
张苟沉吟一番后说道:“那行吧,正好我乖徒弟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俗世的摸样呢。”
是夜,张苟、涂文蔚、木文灯、云朗另有宗主刘旭悄摸摸的,齐聚一堂。
刘旭小了张苟和木文灯三代,只是知道张苟的故事,却没亲身经历过,因此只能随着木文灯的思路走,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努力做一个透明人。
不外在场的诸位并没有真的忽视他,他今年才五百多岁,却能坐到宗主的位子上,岂论是修为照旧作事,都是超一流的。
空气中静默了一会,木文灯开口说道:“你是怕皇家来人?其实没这个须要的……现在这个局势,皇家难免要用我们。”
张苟点颔首:“我懂这个原理,可是皇家总照旧要颜面的,他们没发现也就算了,要是发现了,肯定是要过问的。”
“哼!”木文灯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当年要不是给池权一个面子,现在哪另有他们的事!”
云朗只知道池权被称为千古第一君,具体内幕就不清楚了,因此听到这难免心中一惊。
“可真要让他们知道了,该怎么办呢?”张苟又问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刘旭开口了:“邪帝复生,前方战事吃紧,南炽帝国虎视眈眈正准备咬他们一口,他们哪敢浪费时间关注我们!真要发现,也是不知道几多年以后了,再说,那些妖怪也不是什么好工具。”
张苟认真的看了刘旭一眼,心中不由得赞赏有加,他问道:“那依宗主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呢?”
刘旭沉吟一番说道:“依我看……不如让九皇子加入宗门。”
“加入宗门?怎么加入?”其余几人都在沉思,只有涂文蔚发问。
刘旭:“……为师说过几多次,遇事要多思考,这样显得你很呆好吗?”
“好吧……”涂文蔚眨眨眼,不敢说话了。
张苟惊奇,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让她乖乖听话的人——涂文蔚从小就没有怙恃,小时候她村里闹饥荒,几个村民商量着要把她煮着吃了,那时她饿的走不动路,哪有心思反抗,只有乖乖认命,就在那几个村民快要得逞的时候,刘旭如天神般泛起,把她带回意宗,看成自己的孩子教养,虽无生情,却饱含养育之恩,因此在她心里,刘旭一直饰演着父亲的角色,这也是她如此敬重刘旭的原因。
刘旭也是不解,不知道哪一步教错了,涂文蔚就是不喜欢动脑子思考,他幽幽一叹跟她解释道:“可以让九皇子走正规渠道加入意宗,既有了名分,又能在意宗修行,何乐而不为?”
听到这,涂文蔚双眼明亮,雀跃的跑的刘旭身后给他捶背:“师傅真智慧!”
刘旭一生无子,也是把她当亲女儿养的,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种天伦之乐的感受,他一直享受其中,咧开嘴笑了起来:“你也智慧,要是多动动脑子,这会儿说不定修为都遇上为师了,为师也好吧位子传给……”
刘旭说着,突然注意到静静坐在一旁,充当透明人的云朗,赶忙闭上嘴,在心里想到:记得这货是圣子来着,差点就说漏嘴了……
云朗也是外貌笑嘻嘻,心里mmp:宗主你说一半就不说了,会显得我很尴尬好吗!
张苟看着正给刘旭捶背的涂文蔚,心里莫名的不适,他赶忙说道:“也好,就这样定了,明天就让我徒儿入宗,皇朝的人问起来,就说三年前把他弄丢了,没想到竟然拜到意宗门下了。”
木文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小苟啊,明天跟我去看看那些糟老头吧,他们也很想你的……我们几个怎么会真的怪你呢,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张苟满脸黑线:“原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要叫我小苟?”
“嘿,你还真是硬了翅膀了!你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见过,叫你一声小苟怎么了?小心我再收拾你!”木文灯说道最后,胡子一瞥,明显是说下午的事。
“老头子你别嚣张,下午要不是我让着你,怕你这把老骨头摔出个好歹来,你能逮到我?”
“你……你……不孝!”木文灯骂骂咧咧的退出了群聊,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