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你说我也跟你一起去家教怎么样？”
姜暖抿了一小口酒，然后托着下巴盯住劈面的人。
苏淮正准备下牛肉：“辣锅照旧番茄？”
他抬睫瞥了眼姜暖。
“辣。”
牛肉被下到了辣锅里。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先找一下切合要求的。”
学校里有个民众号是专门给西华林市的家长和学生用来宣布和选择一对一服务的家教的。
苏淮从大二开始做这个，已经教了一年了，目前手上的这个孩子也已经高三了。
他掏脱手机，准备给姜暖推一下这个民众号。
“搜到了吗？”
牛肉很容易熟，姜暖盘子里叠满了牛肉，她还没搜到民众号。
“没有诶，这个字怎么打的，我……”
“给我看看。”
苏淮把牛肉分好又下了一份巴沙鱼，然后伸手朝向姜暖。
姜暖还在打字，闻言视线向上，对上了苏淮的手。
苏淮的手很白，纹路浅淡，灯光下有一层光晕，看起来……就很好牵。
姜暖轻咳一声，乖乖递上手机。
“关注之后呢？”
姜暖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调料碗里，然后塞了一大口，口齿不清地问。
苏淮顺顺利利找到了民众号，然后关注注册，才又递给了姜暖。
“号上会宣布许多招聘家教的信息，你只要找到感兴趣的，你又切合要求的就可以留言面试了。”
姜暖瞪大眼睛：“还要切合要求？要什么要求？”
她擦了擦嘴开始翻之前的招聘信息。
“有些家长喜欢只要女孩子，有些只要男孩子，有的要求有领导经验，有的希望家教老师脾气好。”
苏淮淡定地述说着一道道条条框框，然后把巴沙鱼捞起来。
“你才上大一，对这边的教材也不是很熟悉，可以选择低年级的学生领导。”
“你说的对。”
姜暖简陋浏览了一下信息然后把手机收起来：“我回去研究一下，下午就不缠着你了。”
适才还兴致勃勃地要跟苏淮一起去呢，现在就又有新的事情干了。
“嗯，好。”
苏淮显然也适应了姜暖的性子，他们吃完饭就各自分道扬镳了。
回到宿舍，姜暖就开始趴在床上研究这些信息。
高年级的不要，太远的不要，要求不切合的也不行。
挑了好半天，姜暖选了一个初二年纪的小女孩，领导数学。
她是学理的，数学马马虎虎吧，物理化学也可以教一点，虽然她结果不怎么样，但是初二的内容，她多几几何应该不会拖后腿吧。
而且最让姜暖看中的是，这个家长要求老师脾气好性格开朗。
这种事情，姜暖最在行。
此外不敢说，性格开朗这种事，她说第一绝对没有人说第二。
她从小到大，似乎就没为什么事情特别惆怅过。
所以，姜暖毅然决然地留了电话计划加入试教。
试教所在在周天下午，1点到4点，每周教三个小时。
她跟苏淮有一段路是一起的，俩人一起坐公交车到小区门口，然后姜暖右转去高楼区，苏淮去别墅区。
“加油。”
苏淮走了几步，然后转头轻声勉励了句。
“嗯呐。”
姜暖是有点小紧张，但是她不会在苏淮面前表露出来。
上了18层，给姜暖开门的是一个老奶奶。
“是老师吧！”
她操着一口不太顺的普通话，姜暖怕羞所在头：“额对对。”
第一次被叫老师，她另有一点欠美意思呢。
“老师？”
小女人从里面的房间出来，裹着一件棉睡衣。
姜暖以为秦若的房间够乱了，但是眼下看到的这个屋子有过之无不及。
一时间姜暖不知道从哪下脚。
“老师你穿这个。”
小女人的奶奶给找了一双拖鞋。
“啊，好，谢谢谢谢。”
姜暖受宠若惊：“那我们在哪上课？”
她第一次上课，只想把课程内容上完，其余的暂且不管吧。
“在这吧。”
姜暖换鞋的时候，小女人就捏着手机站在旁边，等到姜暖换完鞋，才踢踏着拖鞋往客厅茶几上一坐。
姜暖微愣：“在这？”
茶几底下铺了一层地毯，小女人直接往地上一坐，然后抱着抱枕，仰头看她。
姜暖暗戳戳比划了一下茶几到沙发的空间，或许，或许，她能坐的下。
“我房间太乱拉，在暂时没有地方，等老师下次来我就收拾好了。”
小女人从身后书包里翻出两张卷子：“老师你坐。”
姜暖赶忙坐下：“我教你数学对吧，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基础哈。”
姜暖来之前就让小女人准备两张最近考试的试卷给她，她想看下一般的扣分项目。
姜暖盘腿坐下，吸了口气，打开试卷。
然后……
她差点没惊掉下巴。
“38分？”
好家伙，满分120的卷子，她能考38分……
“老师说这次的试卷难，你看这张，这张我考得好。”
小女人预计也是欠美意思，又翻出了第二张。
第二张的分数就悦目多了，89分。
“差距这么大？”
姜暖蹙了下眉。
“嗯，因为前面那章讲圆的，我没听，不会写。”
姜暖看着面前天差地此外两张考卷，只觉得自己是接了一份严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