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拖延

　　在一望无尽的钢铁都市中，程渡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座都市没有白昼，似乎只有无边无尽的黑夜，程渡走在街道上，被无尽的钢铁巨构困绕。

　　突然，在这都市中泛起了一丝昏黄的光，吸引着程渡前去。

　　程渡走向那光源，发现那里是一幢占地十分广的欧洲风宅邸，共有四层，在它的右手边另有一座古老的钟楼；宅邸的大门敞开着，似乎在吸引程渡进去。

　　程渡似乎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飞快的扑入那黑黑暗的光，他走向宅邸，迈入大厅，突然一抹强光充斥了程渡的世界......

　　......

　　程渡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周接正在洗漱，茅厕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程渡慢慢爬起身，从床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卧槽，十一点了！”程渡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了正在洗漱的周接，“老大，你啥时候起的？”

　　“我就比你早十分钟”周接说道。

　　“奇了怪了”程渡挠挠头，因为不管是程渡自己照旧周接，自己也不是爱睡懒觉的人，更况且今天照旧要和庄园的主人谈生意的，事情状态下的两人按说不会不知不觉地睡到这么晚。

　　想到还要事情，程渡又问：“老大，我们不会错过了晤面吧？”

　　“没有，”周接的声音传来，“我也吓了一跳，起床就先去楼下的柜台问了下前台，她说还没有通知碰面。”

　　那就好......程渡松了口气，整小我私家放松了下来，索性躺回了被窝里。

　　“老大，你还真别说，这地方的床是真舒服，我睡得可香了。”程渡刷着手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周接洗完脸从茅厕走了出来，拿起放在房间桌子上的矿泉水，倒进桌上的高脚杯里喝了一口，看着正对着床的油画说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感受啊。”

　　程渡伸手，周接也给他倒了一杯矿泉水，待程渡翘着小拇指优雅地喝完了这一杯之后，接过杯子放回了桌上，然后也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程渡刷了会手机，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投射进卧室里，照在油画上，一切显得安宁平和。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谁啊！”程渡躺在床上，高声问道。

　　“您好，我们山庄有免费的餐点供应，现在午餐供应已经开始了，您可以前去品尝。”门外传来职业化的女声。

　　程渡突然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周接，发现周接也在看着自己。过了几秒钟，预计门外的服务员已经走远了，两人同时说道：“有免费的饭吃？！”

　　“芜湖！”程渡欢呼一声，紧接着伸了个懒腰。转头发现周接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

　　“哎哎，老大你等等我啊”程渡急遽喊道，“我牙还没刷呢。”程渡爬起床，汲拉着拖鞋跑进了茅厕。

　　等程渡从茅厕走出来，周接已经穿好了衣服在等着他了，程渡赶忙穿好衣服，一边穿鞋一边随着周接跑出了门。

　　...

　　来到一楼，周接看见前台小姐和昨天一样坐在柜台后面，走上前去问了下餐厅的位置。

　　“顺着这条走廊走到尽头，然后左拐，打开门就是了。”前台小姐照旧没什么心情变化。

　　“好的。”周接道了声谢，带着程渡向走廊尽头走去。转过弯来，一扇气派的木制双开大门泛起在二人面前。

　　程渡啧啧嘴，率先推开了门。

　　餐厅是大堂式的很尺度的西餐厅样式，进门的左手边有一个长柜台，后面现在没有服务员在。点餐似乎是自助式的，因为有几位客人正在餐厅的中间挑选菜品。

　　程渡一进门就发现了昨天开车时碰见的那一对中年匹俦。男人正在端着菜，走向昨天坐在副驾上的女人那一桌。

　　女人对目光似乎很是敏感，抬头向程渡看来，程渡马上笑着点了颔首，还对着那顺着妻子目光看来的男人也微笑着点了颔首。

　　中年男人回以致意，转过头去坐在了女人劈面。

　　此时周接已经走到了餐厅的中央在欣赏着今天的午餐，程渡跟上，两人拿了几份煎烤的西式薄饼和两份牛排，坐在了中年匹俦的隔邻桌。

　　“你们好，我叫周接，是...家具商人，昨天见过面的。”周接放下盘子，率先走了已往，他原来想说自己是家具推销员，或许是觉得在这种情况里有些跌份，中途改了口。

　　“钱宗仪，我是做点小生意的，这是我内人，赵毓”男人倒是显得有些谦虚，看着周接点了颔首，坐在旁边的女人也随着介绍对周接点了颔首。

　　“钱先生，赵女士，幸会幸会。”周接很快进入客套模式，和钱宗仪握了握手，随后递上了自己的名片：“二位如果想买家具的话可以找我。”随后和钱宗仪各自点了颔首，也没有多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年老就是专业哈”程渡对着周接笑了一下道。

　　周接翻了个白眼：“赚钱嘛，不寒碜。”随后整理了下衣服，开始用饭。

　　...

　　“嗝......”从餐厅出来的程渡打了个饱嗝，然后快速扭头看了看四周，看见四周没人后放心地又打了个饱嗝。周接看他这样子摇了摇头，随后身体也不自觉地梗了一下。

　　“嘿嘿”程渡眼角看到了周接的样子，没忍住笑的欲望。

　　周接冒充没看到，走出大门想散散步。程渡也跟上，却被前台叫住了。

　　“我们老板说和你们的碰面推迟几天，你们这两天可以住在这里。”前台小姐心情稳定地说道。

　　“啊好的好的”程渡急遽应声。

　　出门追上周接，程渡把这事儿和他说了以后，周接笑了一声，说：“这下我们真可以度假了。”

　　“走吧老大，我们随处去转转。”程渡在心里暗自“芜湖”一声，拉着周接向离门口最近的钟楼走去。

　　在这样的庄园里，却建了一座哥特式的钟楼，使得整体气势派头泛起了一丝怪异。周接抬头想看钟楼上的时间，发现时针和分针都笔直地朝着天上。

　　“现在几点了？”周接转头问道。

　　“坏了，我没带上手机，”程渡摸了摸口袋，“出门太急了。”

　　周接伸手摸了摸自己口袋，发现自己也忘带手机了。他没说什么，迈步走进钟楼。

　　走进钟楼内部，程渡就被其庞大的机械结构迷住了眼，各式的齿轮和木制支撑穿插在一起，原始传动机械之美在此地彰显。

　　“牛啊。”程渡叹息道。

　　周接点颔首，走向角落里攀登钟楼的贴墙木制楼梯，发现楼梯入口已经被人用栏杆拦住。周接遗憾地叹了口气，转头叫上还在欣赏机械的程渡一起走出了钟楼。

　　出门后两人又向着主楼后面走，来到了一排两层的低矮木板房，看起来十分破旧。每个房间正对着路的一面墙上都开了个窗口，二人可以从窗口隐约看见里面堆的全是杂物，上面生有厚厚的灰尘。

　　再向后走，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不只有冷杉木，还混淆了一些其他的树种，它们蜂拥在一起，显得十分茂密。

　　“没什么悦目的了，走吧。”周接转头道。

　　程渡点颔首，和周接一起回到了主楼的大厅，前台小姐却不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餐厅里陆陆续续有客人走出来，周接二人与他们擦身而过。

　　回到房间，程渡马上扑上了床，一双手就开始在枕头底下乱摸。

　　“嗯？！”程渡跳了起来，“老大，我手机没了！”

　　周接看着他不由得皱起眉头，突然冲到床边也找起了手机。

　　纷歧会儿，两人面面相觑中都大叫一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