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哭包
原来叫做袁琛。
不外他叫什么和她有什么关连?难不成他夸几句自己,自己就像狗皮膏药般贴上去?
是的。帅哥谁不爱。
程郁青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回道,“程郁青。”
“可是‘岸芷汀兰,郁郁青青’之中的郁青?”
果真照旧别人有文化。她点了颔首,“是。”
他摇了摇纸扇,细细端量着她,随后展颜一笑,夸赞道,“名字甚好。长得也似汀兰。”
她轻哼一声,“若真如你所说,爹爹应唤我汀兰才是,怎扯得上郁青二字?”
“哎,”袁琛摇摇头,“若唤为汀兰可比郁青俗多了。”
“……”也不知是在贬她照旧在夸她……
她不愿再与面前之人讲话,只好转过头看向温忻钰,问道,“大人又为何来至此?”
话题突然转到他这,他愣了愣,还没想好什么说话,就被袁琛揭穿道,“还不是为了看聂女人?”
原是如此。
果真是默默守护的男二,无论女主在哪里,都市在她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她,守护着她……
程郁青垂下眼,眼神瞬时露出一丝失落,“那既然没我什么事的话,我便先进去了。”
“诶……”
袁琛没叫住她,只好返过头看着温忻钰,有些无奈地问,“往日来,咱们俩只要一泛起便有小女人往上靠的,怎么今日的小丫头一见我们反倒跑了?”
一向习惯了他好逸恶劳的性子,温忻钰一手推开他,嫌弃地回覆,“闭嘴。”
瞧见适才郁青那番模样,温忻钰心中也有些惆怅,“郁青前不久父亲刚去世,前几天还想轻生……”
“啧啧啧,”闻言,袁琛用纸扇轻轻点了下他,“可是你之前造的孽?”
“嗯,”温忻钰垂下眸,神色淡淡,“她爹娘是被我害死的。”
袁琛摇了摇头,道,“人情债啊,难怪要收留人家小女人。”
“我负程仙人所托照顾好郁青,但其实若仙人不说,我也会将郁青带回来好生照顾的。”
以他那悲悯众生的胸襟,袁琛自是相信他会这样做,可是……
牵扯进的人越多,对他们越倒霉。
于是,他不经意地提醒道,“忻钰,大局为重。”
江浊一人已经够闲的了,如今再添一个闲人,对他们可没什么利益。
他们只不外是在万木堂潜藏罢,魔界如今正是重振时期,而他身为魔界之主,也应将重心放在重振魔界之中。
而不应该陶醉在你情我爱,或是陷入愧疚之中。
温忻钰自是也明白,只道,“我自有分寸。”
无论他怎么劝说,温忻钰也始终是死脑子一根筋,最终仍是劝不动。
可之前的种种,魔界同胞牺牲几多?家人朋友失去几多?他难道仍不长记性么?
袁琛气在心里,却无语言说,轻轻叹了一声,说道,“话便点到此,还望待江浊恢复影象之时,你能别心软。”
他其实不理解温忻钰为什么非得要和江浊赌一次选择,难道聂清颜选他他就满意么?
若不是温忻钰说要看聂清颜是选自己照旧选江浊,他肯定一见到江浊就先把他给杀了……
“嗯。”
缄默沉静半晌,温忻钰侧过头看着他,见他一直盯着屋内,警惕地问,“怎么还不走?”
嘿!还赶他走了?
他又开口道,“你若是真打郁青的心思,我可对你不客气。”
“我怎么要打那小女人的心思?”袁琛觉得有些可笑,一个小小女人,若是欺负了可还会哭鼻子。
可脑中却是想起了适才她哭鼻子的那个模样,眼睛红红的像个小兔子,瞪着他的时候眼里还泛着泪花。
适才与她那小肿眼睛对视时,心中似是有近百只蚊子在那咬,痒得慌。
他转开话题,“不外,你不是只担忧你家聂女人的么?怎么还体贴起这个小丫头了?”
温忻钰摇摇头,“不,任哪位女人被你看上了,我都市让她离你远些。”
“……”
他又不是什么轻浮之人,也未曾去过青楼,怎么就要离他远些了?
“我怎么了?”
温忻钰淡淡回覆,“怕你欺负人家小女人。”
见着他笑吟吟的脸,袁琛一肚子气却打不出来。
*
聂清颜的话慰藉了程郁青许多,也让她徐徐忘了头七这一件事。
她情绪缓和了许多,在他们的陪伴下也逐渐地从伤心之中走了出来。在万木堂中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帮着晒晒衣裳,挑拣药材,做的尽是些打杂的活。
不外她也乐意做这些事,不仅轻松还会时不时地给她银子,她可以拿来买她想吃的工具,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外……有些寥寂而已。
她到万木堂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程旭,虽不伤心,但心中照旧有根刺扎着,时不时地还会痛着。
明明只不外是相处了两个月的纸片人,却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此时的她一人走在马路边,静静地看着街边小巷灯火通明,窗户照出一家人其乐融融吃晚饭的场景,马上落寞感愈甚。
不知不觉却走到了一家饭馆,也正是碰巧,这饭馆即是袁琛的清茶阁。
奇了怪了,清茶阁明明是茶室啊?怎么一楼的黎民都在吃着小菜?
阁中桌上的菜倒是让她饥饿感愈甚,她揉着肚子步步走了进去。
风铃随着晚风吹响,他不自觉地往门口一看,正对着程郁青的眼。
眼睛不如之前见的那般红肿了,脸也没那么丑了。
袁琛不禁在心里讥笑着她,也不知她为何要来他清茶阁中?
他轻摇纸扇,慢慢走了已往,直至一米间隔处停下。
“小丫头,怎么来我请茶阁了?”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饿了来用饭的吧……况且在一个茶室用饭……似乎也有点不妥。
她只好打了个谎,“大人说要来拿茶。”
横竖温忻钰也是经常来他这要茶的,她顺带蹭一次饭也没什么欠好的。
闻言,袁琛挑了挑眉,只挖苦道,“平日都懒得来,都要我亲自送已往,怎么现在有个小跑腿了就让你来了?”
“我,我怎么知道?”她紧张得有些结巴。
随之,袁琛低下身来与她平视,盯得她有些发毛。
“小哭包,你是来拿茶的呢,照旧来用饭的呀?”
?
谁,谁是小哭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