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少女轻哼一声打破缄默沉静,娇俏的脸上露出两分自得,“怕了吧?”
白衣少年依旧没应话,清冷如霜雪的眼眸瞧着她。
如果能配字的话,洛未微想,一定是“这小我私家是不是有那什么大病?”
虽然,他的余光落在了几个仆人身上,指间不自觉摩挲着,也可能是在思考如何一息之间将所有人杀掉以及这样会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于是缄默两瞬,都没等到反映,少女挑了挑眉,“你不会是哑巴吧?”
尔后见他依旧没有反映,少女复又叹息,“这么悦目真是可惜了。”
“算了。”
少女待着同情又恻隐的眼神看着白衣令郎,“这样吧,你给本令郎道个歉,本令郎就临时放过你,如何?”
宿隰:“……”
他依旧没话。
“哦,忘了你是哑巴了。”
在宿隰将要微微拧眉时,少女突然眼疾手快的抬手夺过他一直把玩着的玉佩,顺势将玉佩往怀中一放,尔后好整以暇的抱起胳膊,睨着窗边的白衣少年,勾唇轻哼,“既然没法致歉,你这个玉佩就归本令郎看成赔礼了。”
她的行动实在太快。
温热平滑的触感一触即逝。
宿隰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无悲无喜。
明明是明白昼,却无端像是在深夜。
洛未微被瞧得心跳落了一拍。
似乎是在思考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壳有病,过了两瞬,他突然启唇,“歉仄。”
尔后他白皙如玉又似竹清瘦的手探出,“玉佩还我。”
洛未微:???
已经打好腹稿如何欺压他要想赎回玉佩要陪她春游的洛未微眉心跳了跳。
不是说好的性格冷漠孤戾欠好相处?怎么她这么无理取闹他竟然真的致歉了?她都做好了万一他心情欠好直接被砍的准备,突然这么礼礼貌貌是为何?
少女于是怒不行遏,“原来你会说话?!好啊你,你竟敢戏弄于我!”
而仆人预计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了,其中叫福全的仆人目光一转,主动扛起了炮灰的大旗,直接来了个混淆视听,“什么工具!你还想觊觎我们令郎的玉佩!你知道我们令郎是谁吗?!”
洛未微:“……”
倒也不必。
她挥手让福全让开,“滚开,本令郎还没死,要你插什么话!”
福全闻言庞大的身躯狠狠颤了颤,瑟缩着退开了几步,声音又畏惧又委屈,“是。”
几个仆人马上都低眉顺眼,噤若寒蝉。
洛未微:“……”
少女哼了一声,看着明显已经不耐烦的白衣少年,咬着腮帮子,“你既然敢戏弄本令郎,想必是已经做好被本令郎抨击的准备了?”
“本令郎呢,也不是不讲原理的人,原本拿你玉佩只是想和你开个无伤风雅的玩笑,既然你不知趣,这玉佩你也别想拿回去了。”
少年看她的目光逐渐变冷,犹如冬日里冰刺一般,能一寸寸割开皮肤。
手上的暗器已经蓄势待发。
原本自得忘形的少女明明吓了一跳,却依旧强装镇定,“瞪什么瞪!不就一个破玉佩!你以为我稀罕!”
“我跟你讲,想要拿回去,除非你给我磕三个响头!”
纵是修养再好,预计这会儿也会觉得莫名其妙极了,但宿隰的心神已经不在这里了,因为楼下角落里的绛红色锦衣令郎已经动了!
险些是与此同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难听逆耳的女声尖叫。一时间庞杂嘈杂四起,人群中有人惊呼“死人啦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