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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我要疼死了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612 2021-07-31 22:34:52

  御书房。

  “今日裕王送了信过来,称不日便抵京,朕估摸着南临王抵京也就在这两日了,到时候一定要掩护好两位亲王的宁静,若是再泛起意外……”

  殷繁面无心情隧道:“臣定当以死谢罪。”

  御案后的宁沉钧捡起一本奏折砸已往,笑骂道:“滚开。”

  “动不动就死过来死已往,不嫌晦气啊你!”

  殷繁没答话,唇角却是挑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神也温和了起来。

  宁沉钧见他这样就放心了,伸手拉着他坐下,将一堆奏折推到他身前,故作无赖隧道。

  “喏,都是给你留的,批不完禁绝回去,朕……就先回坤宁宫了。”

  “皇上!这……”

  “闭嘴!印在书架上的暗格里,批完自己拿去盖。李涣!走了!”

  宁沉钧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外走去,李涣闻言连忙跟上,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唉!照旧那个熟悉的场景啊!

  他还想着皇上至少能够坚持两年呢,没想到这才一年就原形毕露了。啧!真不容易!

  殷繁头疼地看着眼前堆得满满当当的奏折,第一次觉得有些有心无力,皇上这是又闹哪出啊?

  不外他并没有无力很久,因为天青赶在宁沉钧即将出门前到了御书房。

  “皇……天青见过皇上万安!”

  宁沉钧看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天青,也不忙着走,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跑这么急作甚?”

  “啊,回……回皇上,天青是奉,奉殿下之命,来请殷千岁的。”

  天青喘了好一会儿才感受好了点,她大着胆子越过两人朝里面看去,果真看到了一身玄衣的男子,马上大喜过望。

  “殷千岁,殿下让您现在去长乐宫呢!”

  宁沉钧一听是宁枧岁付托的,倒也不盘算她的僭越,笑着转身去看殷繁,揶揄道。

  “长安,阿姊叫你呢,还不快去?朕准了。”

  圣有命,不敢辞。尽管殷繁现在心中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拧着眉头随着天青走了。

  送那工具之前他就想过她会生气,原来想着过两天再去见她的,没想到她竟是直接派人来堵他了。

  宁沉钧站在御书房门口,看着殷繁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随着天青走了,不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上,殷大人走了,那奏折……”

  李涣实时在身后提醒道。

  宁沉钧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千般无奈之下只能再次走了回去。

  “好吧!看在阿姊的份上,今日朕就受点累,明日的都给长安批。”

  李涣面无心情地上前研磨,他们这天子是真的心大。

  “皇上,你明明知道殿下对长安的心思,为何还要准许云相的求娶?”

  这一年来,李涣也看清楚了,皇上基础没对这门亲事上心,除了下了两道圣旨之外,就连三书六礼这些都没怎么过问,反倒是……

  宁沉钧拿着一本奏折认真地看了起来,手中的朱笔时不时在上面做批注。

  “傻。那是朕准许的吗?若非当初长安向朕提及状元之事,朕都不记得自己当初还说过那些话。”

  “择状元以为驸马”,当初他说这话是为了让阿姊避开元如玉的控制,厥后元党没了,阿姊的亲事自然可以由她自己做主,他这个做弟弟的,只消站在她的身后便可,没想到长安这个榆木脑袋,还真拿这当回事了。

  “当初云相求娶阿姊,朕是同阿姊商量之后才下的赐婚圣旨,这一年来,三书六礼都没过,朕还以为这事就这么已往了,没想到半个月前长安突然同朕提起了此事,倒是把朕吓了一跳。”

  宁沉钧在手里这份奏折的最后面写了一个准字,尔后放在一边,又拿了一份看了起来。

  李涣微微皱眉,照旧有些不明白。

  “皇上的意思是,此事时殿下授意的?可殿下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不直接请皇上赐婚呢?”

  闻言,宁沉钧有些惊奇地抬头看了李涣一眼,笑道:“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倘若长安真的会同意什劳子的赐婚,阿姊也用不着愁成这样。”

  有些事,落不到自己身上便体会不到那份为难。

  李涣不是殷繁,他既没有爱过一小我私家,也不知道在爱的人面前卑微如尘是什么感受。

  或许照旧能明白一点的,否则当初他就不会尽力阻止殷繁去靠近宁枧岁。

  可是他现在看到了宁枧岁对殷繁的情意,二人两情相悦,哪怕是为世俗所不容,又有何妨呢?

  李涣不懂,以前不懂,现在依旧不懂。

  他这一生都在侍奉帝王,从太子府到皇宫,于情爱一道向来没什么念想,比不得赵辛词和殷繁这一对父子。

  “所以啊!朕也没措施,只能就这么耗着!朕,阿姊另有云胡,一起陪长安耗着,直到他想通为止。”

  李涣问:“那,若是在大婚前他还想不通呢?难不成还真让殿下和云相结婚?”

  闻言,宁沉钧看着手里湘南水患的折子,笑了。

  “若是想不通,阿姊自有措施,朕只等着下旨即可。”

  长乐宫。

  殷繁被天青带进了正殿,里面灯火昏暗,快走到内室的时候才看到四季屏风上映出的一抹伏案疾书的身影。

  天青见他停住了脚步,便识趣地退下了,顺便带走了大殿中所有的宫人。

  殷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抬步走了进去,绕过屏风看到了半趴在书肮亓女子。

  伏案确实是伏案,不外疾书……

  “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两天都不会见我呢。”

  宁枧岁直起身子,一手按着脖颈晃了晃头,看着劈面之人的目光十分平静,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殷繁没有回覆,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嘶!我这肩膀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按一按吧。”

  依旧是平静无波的语气,就连眼神都是平静的。

  这就是宁枧岁,是乔润修认识的那个宁枧岁,极致的恼怒之后即是极致的冷静,宁枧岁骨子里的血,原本就是冷的。

  只是殷繁不知道,听到她说不舒服,下意识地便走了已往,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取代了她自己的手。

  “殿下,臣……”

  “吱!!……砰!!”

  “殿下!”

  椅子被粗暴地踹开,书架被撞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掉落了许多书在地上,只是它们主人现在并没有时间去顾及它们。

  殷繁被宁枧岁扣着手腕压在书架上亲吻,肩背重重地磕在上面,令他止不住皱起了眉头。

  女子的手劲不小,吻是粗暴的,险些没有任何章法。她无疑是恼怒的,咬的他有些疼。

  宁枧岁比他矮半个头,这样压着他有些难吃劲儿,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算不得温柔的吻落在他的薄唇,下颔以及脖颈上,带着泄愤的意味。

  桌上的昏暗的烛火摇曳,映着书架前那两颗血淋淋的心,也映着一地杂乱的书籍。

  身前之人的颈侧被咬出了血,宁枧岁轻轻地拿唇碰了碰,尔后松开了他被自己压在书架上的那只手。

  她微微后倾身体,微仰着头看他,眸中一片漆黑,一手去抚他一直紧皱的眉头,一手绕到身后去碰他之前磕在书架上的肩背。

  “疼了?”

  她勾起的唇角还沾着一点血迹,就那么偏头看过来,眸中的阴沉一览无遗,殷繁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了颤,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心情。

  宁枧岁轻笑一声,拂在男子眉宇间的行动和说话的声音一样,又轻又柔,只是眼中的阴沉却是又暗了一重。

  “就得让你疼,否则你基础就不知道我有多疼。”

  她放开他,往后靠坐在书案上,敛着眉眼从一旁打开的木匣里拿出那本避火图,随手扔在地上。

  “让皇上为我赐婚,亲自去玉绣坊挑选红绸,这些我都忍了。可这避火图要我如何忍?我快要疼死了,你要我如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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