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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乔润泽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428 2021-07-15 23:06:33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床边眉眼清俊的男子的身上时,所有的激动瞬间子虚乌有。

  “殷繁?”

  听到女子的声音,殷繁才回过神来,神色如常地走了进去。

  “见过殿下安,臣来接殿下回宫。”

  宁枧岁颔首说好。

  南狄送他们出门,说到云胡的时候,语气中便忍不住带了点邀功的意思。

  “这段时间云胡便住在我这儿,师姐若是有事找他,直接过来即是。”

  宁枧岁心想,她能有什么事找他啊?

  一个两个的,净整这些糟心事。

  “对了师姐,你昨日中的毒非同一般,若非爹同我说过身上的胎毒,我也是把不出来的,所以……”

  那些御医是无辜的。

  这话显然不是说给宁枧岁听的,一旁的殷繁听了,面上没什么反映,心中却已经想好该怎么处置那群老庸医了。

  临走之前,宁枧岁靠近南狄,低声说道。

  “我昨日中的那毒,你想措施弄一份。”

  南狄知道她想干什么,便应了下来。

  毒是解了,但宁枧岁身上另有不少的剑伤,躺在床上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走了一段路,坐在了马车上,那种晕乎的感受便格外明显。

  殷繁就坐在一旁,昨夜手腕上沾上的血污还没擦洁净,他垂着眸看着那处,眼底慢慢升起厌恶,好脏。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一身的味儿。”

  打他一进门她就闻出来,那么重的血腥味,少说也得五十小我私家吧。

  闻言,殷繁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神情有些发怔,看得宁枧岁一阵心塞。

  “别再躲了,再躲就掉出去了。我是吃人呢照旧怎么着?怕成这样?”

  宁枧岁无比心累地抓过他那只染了血的手搁在膝上,拿了帕子细细擦拭。

  昨夜沾上的血,这会儿已经凝成了血块,宁枧岁擦了两次没擦掉,不由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探手端了桌脊亓茶杯,用茶水打湿帕子,又重复之前的行动。

  “昨日那个黑衣人,或许二十五岁上下,功夫同我平分秋色,不外昨日一番打架下来,我总觉得他收着手呢,若非那枚毒镖将我弄晕,他这一趟也算是白走了。”

  她从来都相信,所有的刺杀都是有预谋的。

  用什么样的武器,想到到达什么样的预期效果,这都是一个及格的杀手在刺杀之前应该细密计划的。

  若她所料不差,那只毒镖的泛起应该不在那人的预期中,也就是说,他基础没想杀她。

  “臣会让缇骑凭据殿下的描述去寻找凶手,定早日将其捉拿归案。”

  这话官方得掉牙,宁枧岁轻啧了一声没有作答。

  又是一阵要命的缄默沉静后,殷繁试探性地抽了抽被女子抓着的手,绝不意外被抓得更紧了。

  那一瞬间,他感受自己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似乎被这人抓在手里的不止是一只手而已。

  “你总是这样,什么话都闷在心里,我即是心眼再多,也不行能都猜得着、猜得准。”

  男子的手冰的厉害,宁枧岁拿双手捂了又捂,却感受怎么都捂不热,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是一片冰凉。

  其实他们俩何其相似,他心里藏的事多,她心里的也没少几多,旗鼓相当的,谁也说不着谁。

  两个性情相似的人,在一段情感中若是谁也不愿示弱,那么只能是相互折磨了吧。

  可是宁枧岁不愿意相互折磨,她舍不得,所以只能她来当那个示弱的人了。

  “长安。”

  “殿……殿下!”

  “唉?手别动,我可还伤着呢。”

  闻言,殷繁果真不动了,僵着身子任由她抱,眼底涩得厉害。

  宁枧岁原来是要搂脖颈的,但想到身上大巨细小的剑伤,照旧安循分分地搂了腰,额头抵在肩窝,那是个依赖的姿势。

  “吓着了吧?他们定是同你乱说了,南狄说我中的那个毒叫‘黄泉引’,听着挺厉害的样子,不外到底是败给了我身上的胎毒。”

  黄泉引,天下十大奇毒之首,以东夷特有的黄泉草为原料,再辅以五毒炼制而成,故得名。

  东夷,又是东面……

  殷繁眼底一抹冷色划过。

  “殿下说的胎毒……”

  “嗯,这是师父说的,我倒是没什么感受。”

  宁枧岁靠在他肩头轻声说道,心中想的则是自己那早死的生母。

  东夷奇毒?商元你可真行。

  殷繁的手轻轻碰了碰女子的肩膀,有些心疼。

  “润泽?”

  她突然叫道,殷繁愣了愣,没反映过来。

  “殷繁,长安,乔润泽,繁安……你名字太多,我都不知道该叫哪个。”

  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半点都不介意他身上的味道。

  总是得,想措施面对的。

  许久,殷繁在她后腰上轻轻拍了拍,声音依旧平静。

  “随殿下兴奋即是……先起来,身上味重。”

  宁枧岁依言松了手臂,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眉眼带笑地看他。

  “可。左右哪个都是你,只要我唤,你就得应。”

  “嗯。”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宁枧岁就觉得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亲亲热热地拿侧脸去蹭他的,像个猫儿一样。

  “那你可知道……”

  她说一半就止住了话头,但他却听懂了。

  “约莫着是乔四爷,按着乔家当年的情况与臣的年龄来看,也只能是他。”

  当年那一战折了一位少年将军,鲜少有人愿意提及,乔家人更是对此讳莫如深,所以宁枧岁从未在乔润修口中听到过他那位四叔的事。

  或许,当年的种种,只能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了。

  马车停在宫门口的时候,宁枧岁才放开被一路揩油的人,她勾着唇角去吻他的,毫无意外被躲开了,然后她便如愿以偿地啃上了那白皙的脖颈,在好不容易淡下去的印子上又留下了新的痕迹。

  “以后,禁绝躲着我,否则……”

  她还没想好否则怎么样就被抱下了马车,紧接着后面的天青便迎了上来,紧张兮兮地守在她的身边。

  “你不送我进去吗?”

  殷繁摇摇头,说:“西厂另有事。”

  言罢,便重新坐了回去,殷复立即驱马驶离宫门。

  “殿下?”

  “嗯,走吧。”

  宁枧岁被天青扶着走进宫门,向长乐宫的偏向走去。

  面上一派淡然自若,其实在心里早就将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合着刚说半天是半句没听是吧?

  不急,躲就躲着呗,这也就是还没吃到嘴里,否则她非得……

  想到书房里那一整个书架的“藏品”,宁枧岁不由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来日方长,长安,这次本宫先给你记上,咱们日后再算。

  ——

  张喜一回到西厂便低头耷脑地跪在了主屋门前,跪了有一个多时辰才等到殷繁回来。

  没等他开口,殷繁便径直越过他进了主屋,只留下一句“自去令二十仗”。

  “……”

  张喜瞬间就想哭了,二十仗?那也太多了吧?

  “厂公……”

  一直盯着他的老杨没让他嚎出来,一手捂嘴,一手掐后颈,没费多大功夫就把人弄走了。

  还敢嚎?怕是屁股不想要了。

  殷繁在西厂沐浴易服后便带着殷复去了北狱司。

  西厂服务,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说是请品茗便一定会有茶。

  刑房内,周锦风看着面前这杯尚且冒着热气的上好碧螺春,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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