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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强买强卖???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528 2021-07-12 18:00:48

  柳叔瑜淡淡地笑着,面容沉静,身上带着文人特有的气质。

  红山书院随波逐流了这么多年,也该肩负起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了。

  墨义这一场比试即将开始,这时候大部门学子都到了。

  亭子只是休息的地方,宁枧岁他们得去另一边观试,所以只能留殷繁一小我私家在这边待着。

  宁枧岁将瓜果点心都拢在殷繁面前,就跟嘱咐小孩地说道:“我得走了,你若是待着无聊便去四处转转,若是有事就唤我……”

  殷繁第一次被人当成三岁孩童般嘱咐,一时竟有些失笑。这人知道自己嘱咐的是谁吗?

  “臣知道,殿下去吧。”

  这会儿园中已经有许多人了,有不少人好奇地看向这边,目光各异。

  殷繁神色如常地躲开女子想要牵自己的手,唇角的笑容恰到利益。

  “殿下,比试快开始了。”

  他那一躲让宁枧岁有些愣,缓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这是在跟自己保持距离呢。

  “那好,有事记得唤我。”

  她笑了笑,便洁净利落地转身走出亭子,挺拔的背影说不出的潇洒。

  她生气了,他能感受出来。

  殷繁神色稳定,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一边将茶盏拿在手里把玩一边看着女子一步一步走进范文远他们中间。

  那人一身青衫如松,唇角噙着的笑容自信而又耀眼,在一众老老少少的先生学子中半点都不突兀。

  殷繁心下轻笑,就该是这样。

  ——

  这一天,殷繁在亭子里坐了一整天,哪里都没有去,直到太阳落山,比试结束,众人皆开始散去,他才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离开。

  等那边忙了一天的宁枧岁回过身来时,亭子里只剩下了一只孤零零的茶盏,而那个一整天牵动她心思的人早就不在了。

  这边殷繁离开常思园后,便来了东院,他在东院第一间学舍门口等了没一会儿,云胡二人就回来了。

  乍一看到那个站在自己门前的青衫少年,云胡就觉着眼熟,但经过了一天的头脑风暴,他的脑子一时有些欠好用,没想起来这是谁。

  金财虽然知道殷千岁此人,但他没见过啊!

  所以一直到两人走到门前了,他还在兴奋地说着今日比试场上的事。

  “云兄,你今日说的那几句话简直……”

  “阳城人氏,云胡?”

  殷繁倚在门框上,目光落在劈面男子身上。和三年前相比,这位阳城神童看起来越发沉稳了。

  “你是……”

  云胡看着拦在自己门口的少年,只当他和江凤羽那些人一样,是来找茬的,脸上的心情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这位令郎也是来寻仇的?”

  闻言,殷繁有些意外,一方面是意外他竟然认不出自己,另一方面则是意外他话里的意思。

  “也?怎么,除了殷某,云令郎还同旁人结了仇?”

  云胡冷笑一声,漫不经心隧道:“谁知道呢。令郎想怎么来?打一架照旧……”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少年苍白得太过的清俊面庞,努力寻找关于此人的影象。

  他见过这小我私家吗?怎么感受如此熟悉?

  殷,姓殷?

  差池!

  “等会!你说你姓什么?”

  殷繁嗤笑了一声没回他,倒是一旁的金财小声地在他耳边提醒。

  “云兄,他说他姓殷,可是有何不妥?”

  闻言,云胡不行停止地抽了抽眼角,转头看了金财一眼,眼神一言难尽。

  云胡上前一步将房门推开,朝一旁的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殷……令郎,进屋说吧。”

  他居然没认出这位祖宗来,他另有日子活吗?

  “唉?云兄你怎么还让他进去了?”

  无知少年金财在后面奇怪地问道,但很快就被他云兄揽着肩膀拉到了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金兄,那位令郎是我的故友,我二人有些事要谈……”

  云胡有些歉仄地说道。

  “嗐!云兄你看你这……早说嘛!刚刚说寻仇什么的,吓我一跳!”

  知道那人不是来找麻烦的,金财立即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洋溢着爽朗的笑容。

  “那你们聊,我去江二令郎那边看看,他之前说让我帮他看策论呢!”

  “好,多谢。”

  两人愉快地说过之后,金财便离开了东院,云胡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去干一场硬仗了。

  殷繁看着男子走进来,甚至谨慎地关上房门,眼中的沉思越来越重。

  “云胡,见过殷千岁万安。”

  在原身的影象里,他对这位以内侍身份位极人臣的殷千岁照旧很尊敬的,所以哪怕云胡自己对太监这个身份有诸多的不适,也无法打心底里讨厌眼前的人。

  更况且……这位殷千岁也太年轻了吧!这一身青衫穿在身上,跟普通人家的小令郎也没多大区别啊,也难怪自己刚刚没认出来。

  “免礼。云令郎坐吧。”

  殷繁淡声道,随手倒了两杯温茶,垂下的眸中写满疑虑。三年没见,他恰似变了不少。

  “咱家也不跟云令郎来虚的,今日特来参见,咱家只想问云令郎一句话,今年恩科,云令郎作何计划?”

  “呵!在下欲作何计划,千岁不是最清楚吗?”

  闻言,云胡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像是不在意,又像是讥笑。

  “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这既是在下的计划,也是千岁的,不是吗?”

  淡泊的、睿智的、却又带着一点疾世愤俗的尖锐,这才是殷繁认识的云胡。

  他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微凉的指尖轻轻点在温热的杯壁上,眼尾无意识地往下压了压,再抬眼的时候,整小我私家便带上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云令郎心中有数便好。不外咱家这儿另有几句话要嘱咐云令郎。”

  “洗耳恭听。”

  云胡道。

  心中想了无数遍的那句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殷繁照旧犹豫了,目光在面前一脸毫无所知的人身上走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坐在他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仅会是今年的金科状元,而且还会是那人的驸马。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挺好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不外就是……在之后的琼林宴上,希望云令郎能以新科状元的身份,求娶我大离的长公主殿下……”

  ???

  “什,什么?”

  云胡瞬间惊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然而某位一心一意、竭尽脑汁为自家不省心的公主殿下部署亲事的厂公大人丝绝不理会他的震惊。

  他似乎觉得之前那句话不够严谨,不够妥帖,皱着眉头想了想,又增补道。

  “……不,不是求娶,是尚主。殿下身份尊贵,他日你二人大婚,皇上会亲赐长公主府,到时候云令郎即是我大离顶尊贵的驸马爷,所以只能是尚主。”

  云胡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艰难地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简朴粗暴地将此事的性质归结为强买强卖。

  “千岁就别拿云某寻开心了……”

  听他言辞含糊,殷繁的眼神立马变了味道,那阴冷的目光看得云胡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

  “你觉得咱家是在拿你寻开心?你不信?”

  修长的手指屈起,徐徐叩在桌上,发出了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殷繁冷笑一声,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急躁。

  “……照旧说,你不愿意?”

  对,我不愿意。

  云胡在心里暗自嘀咕,但鉴于面前之人手下的桌子上一叩一个坑的情况,他思前想后照旧没说出口。

  云胡本以为眼前人该要生气了,说不定还会为他的不识抬举揍他一顿,但是殷繁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尔后收回了手,问道。

  “为何不愿?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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