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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红山书院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336 2021-07-06 22:42:06

  红山书院坐落于云城北部的红枫山上,其建设之初是作为一个泛论诗书的风雅之地而存在的,厥后因着慕名前来的士子越来越多,便徐徐演酿成为了以教学为主的书院。

  但那天下志士云集此地,一起把酒言欢,吟诗作赋的传统却被保留了下来,也就形成了厥后的红山诗会。

  书院的第一任院长是昌永年间有名的大儒范裕良。

  范院长为人德高望重,一生以传道授业为己任,在世时曾为书院亲笔提过一副字,被后世当做院训刻在院门口的一块石碑上。

  曰:历山河万里,南北之地,黎民痛苦苦于身;阅诗书百卷,古今之道,圣人教诲诲于心。

  云胡站在红山书院山门口,看着石碑上的这副对联,或许能够体会到当年老院长对书院学子寄予的厚望。

  但是,终是人心不古,到底是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云令郎?可是这副对联有何不妥?”

  见他停下,站在后面的名玦小声地问道。

  倒不想云胡还没有回覆,身旁便传来了一声极其不友好的嗤笑声。

  “呵!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来的穷秀才,张口就敢点评,想必是连范院长的台甫都未曾听过?”

  现在正是午后,这个时候前来的学子不少,他们大多数都是头戴玉冠,腰佩玉带的世家子弟,少少数人穿着简朴,那即是寒门士子了。

  讥笑云胡的人正是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或许十八九左右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直摇个不停,一张挺喜庆的娃娃脸上满是不耐烦。

  云胡听到他的话,转头面无心情地看着他,心里暗骂了一声傻逼。

  云胡作为一个攻读了清华大学博士学位的大龄青年,这种十几岁的中二少年在他眼里就代表着两个字:欠揍!

  但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不是什么人都是他能揍得起的。

  见云胡不说话,那娃娃脸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乐子,和他一起来的几个少年也拦着云胡,不让他走。

  “本少爷看这位兄台年纪不小了,想必不是第一次加入诗会吧?小弟不才,年前秋闱有幸考中解元,乃是初次前来,还请兄台多看护才是。”

  这是有意为难的意思了。

  “你们想干什么?”

  名玦警惕地将自家令郎护在身后,一个药童愣是给出了打手的气场。

  云胡缄默沉静地看着自己一米八的个头被小药童挡得严严实实,后知后觉地想到,不就是个解元吗?他还连续四次连中两元呢!

  宁枧岁的马车到了红山书院山门口时,前面围了一堆人,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

  她下了马车,径直朝人群走去,天音如影随形。

  凑热闹这种事,少了谁都少不了她们殿下。

  “不外就是一个从阴沟里爬上来的下贱工具而已,终究照旧要滚回去的,还真把自己当个工具了!本少爷乐意让你背那是给你脸,你少不识抬举!”

  那锦衣令郎双臂抱胸站在山门口,目光鄙夷地看着一直缄默沉静不语的青衫男子,那姿态嚣张得不得了。

  围观的众人听着这话,不由抬头看向他身后那七百四十二阶青石阶,不由两股打颤。

  红山书院在红山的山腰间,由山门口到书院须得亲自走完七百四十二阶青石阶,而且这是唯一的上山之路。

  对于那些有幸加入红山诗会的士子来说,最令他们难忘的就是上山的这一遭,堪比登天路。

  别说是背小我私家上去了,就是自己一小我私家走上去也得累个半死,所以每次都市有人受不了这份折磨而中途而废。

  但是云胡还真的就是第一次来,往年他虽加入科考,但从来都没有加入过红山诗会,所以,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想着能忍则忍,熊孩子什么的,另挑个没人的地方也能收拾。

  “好。”

  “令郎!你不能允许他!”

  云胡不知道,但名玦知道啊!令郎身子刚刚大好,哪里能受得住这份折磨!

  名玦想也不想拦下云胡,迎面对上一众世家子弟不善的目光,毫绝不畏惧。

  那娃娃脸一见这下人竟敢坏自己的事,马上怒从中来,上前即是一拳,直冲面门而去。

  “狗奴才有你说话的份?”

  这一拳打得结实,名玦的左脸瞬间肿了起来,眼角也被擦红了。

  云胡见状,一手扒开他,五指成拳,二话不说结结实实地还了回去,直打得那娃娃脸鼻血横流。

  熊玩意!老子忍你半天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呵!……”

  二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拳头和拳头的较量往往都是陪同着疼痛和血腥的。

  宁枧岁躲在人群中津津有味地看了好一会儿,看到云胡压着那娃娃脸只往脸上揍的时候,没忍住无良地笑了一下。这也是个心黑的。

  直到看到与那少爷交好的几个世家门生开始撸袖子准备加入战斗时,宁枧岁才幽幽地作声。

  “书院乃是圣人之地,尔等不思诗书却在此喧哗斗殴,成何体统!”

  长公主的架子一摆,四周立马鸦雀无声,就连扭打在一起的那两人都停下了行动,被人压着打的那个娃娃脸看着她一脸见鬼的模样。

  “晚生叩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晚生,没错就是晚生!

  想当年长乐公主在红山诗会上将魁首灌醉了扔到了池子里,一战成名,被其时的院长柳叔瑜相中,硬是被收为了关门门生,得了个清的辈分,可是比现在红山书院的院长都要横跨一辈呢!

  对于这天降的辈分,宁枧岁只能说一句“无妄之灾”。

  “免礼。”

  宁枧岁一身华美的宫装,头上戴着镂空飞凤金步摇,容色清冷,宛若观音临世,令人不敢心生亵渎。

  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女子的腿上,有人疑惑,长公主不是个残废吗?

  宁枧岁无视那些庞大的目光,越过众人,径直看向已经离开的两人。

  在一众世家子弟的目光下,女子微微一笑,温声唤道:“二狗子,你爹近来可好?”

  二……二狗子?

  江凤羽的理智随着那声不高不低的“二狗子”瞬间瓦解了!

  他是谁?他在哪儿……

  江凤羽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但他基础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声。

  “有劳殿下惦念,家父身子骨尚安,前些日子,嘶!……还前去国安寺礼佛,在寺内住了半个月。”

  河州江氏与幽州乔氏是世交,二州共居漠北领土,国安寺作为大离国寺坐落于河州南,年年香火不停,保佑苍生。

  江凤羽打小身子骨欠好,被家中尊长养得特别娇气,这种娇气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体现了出来,一有不如意就种种闹,直闹得人心烦意乱,就连他老子都怀疑这到底是生了个儿子照旧闺女。

  凭据现代人的说法,江凤羽这种人有个专称,叫做“作精”。

  而在江二少爷长达十八年的作精生涯中,唯一的噩梦就是眼前这个如同观音菩萨一样娴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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