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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长安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379 2021-07-02 19:25:28

  殷繁边写,边想着到时候红山诗会该派谁去加入。

  就在这时,一旁却传来了某殿下的声音。

  “长安?”

  “……”

  这一声实是猝不及防,殷繁执笔的手不行停止地抖了抖,一大滴浓墨从笔尖滴落,新写的奏折顷刻间又毁了。

  真的是,太要命了。

  殷繁面不改色地弃了这份,又重新拿了一份空白的过来,只这次不忙着写。

  “殿下唤臣何事?”

  宁枧岁抱着膝盖坐在软榻上,手撑着下巴看他,眉眼浅笑。

  “无事,就想唤你一声。”

  名字不外是一个称谓而已,到了这人嘴里却被玩出了种种花样。

  一封普普通通的奏折,殷繁写了三次才写好,可算是一波三折。

  宁枧岁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软塌,走到书案后挨着他的腿坐在地上。

  “殿下……”

  殷繁拧着眉看她,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宁枧岁却一把将他的手抓住,没皮没脸地冲着他笑。

  “无事,我垫着软垫呢。”

  闻言,殷繁拧着的眉头这才解开,转转身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手却没有抽回去。

  他心甘情愿地纵着、宠着的人,却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书房里静的很,只能听获得书页翻动的声音。宁枧岁贴着殷繁的左腿坐在地上,伸手从书案上拣了一份奏折来看,正是那份有关科考的。

  “长安,你说今年科考主考官会是哪位大人?”

  以前都是白老太傅,今年老太傅身体抱恙,应该是不能够胜此重任,所以势须要换人,但是换谁来呢?

  “若是臣所料不差,应该是丞相元祈。”

  宁枧岁心下一咯噔,果真如此。

  “会试主考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胜任的,在朝中声名威望皆能够同白老太傅相比的,只有丞相。”

  殷繁说的是事实,礼部的人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欲请元相出任主考官,这事十有八九是差不多了。

  怪不得之前那么循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宁枧岁将头靠在殷繁膝盖上,眯着眼睛细细地想了一会儿,道。

  “长安,你来做这个主考官不行吗?”

  “不行。”

  殷繁立即否决,低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让一个太监去监考天下士子,那还不得被人讥笑死?也亏的她想得出来。

  太监怎么了?

  宁枧岁不兴奋地撇撇嘴,倒是没再坚持,低头继续看那份奏折,突然看到了几个字,眸中一亮。

  “长安,红山诗会之时,西厂要派人去?”

  “嗯,提前去探探底。”

  宁枧岁眼中有着万里星河,一闪一闪地看着他,笑道:“我帮你去探呗。”

  明白了,这是想出去野了。

  殷繁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然后手盖着她的脸推开,无情隧道:“想都别想。”

  “唉别呀!我就去看看,绝对不捣乱!说不定还能给你捡个状元回来呢!”

  宁枧岁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赵辛词那老头又跟他说自己的糗事了。

  十多年前她和乔润修也加入过一届红山诗会,三天下来,别说捡状元了,他们两人直接把人准状元郎灌醉,扔进了落砂湖里。

  厥后准状元酿成了真状元,不外今后以后再见了他二人都是绕着走的,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红山诗会代表着大离所有学子的最高学术水平,能在红山诗会上夺得魁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当年的登科状元。

  “那事确实不能怨我们,你不知道那人有多欠!就那狗屁不通的诗都能夺魁首?乔守玉随口编的打油诗都比那好百倍!我是实在看不下去才脱手的,灌酒的是乔守玉,扔人的也是他,我基础没做什么……”

  这话说的忒没底气,说到最后连宁枧岁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其实那会儿的时候朝堂已经开始僵化了。

  科举对于那些名门望族的子弟来说就是一道法式,所谓的天下学子聚集泛论论道的红山诗会,也成为了世家少爷们醉生梦死的借口,宁枧岁他们就是看不惯这些人才想要脱手教训一下的。

  这一点,殷繁自然知道,他知道她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去作弄旁人,也不会去拿旁人的前程开玩笑。

  “想去便去吧,带上天音,宁静点。”

  但他突然转了主意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说捡个状元回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皇上似乎说过,会将今年的状元点给她做驸马。便让她自己去选一个合心合意的人。

  “臣会和红山诗会那边打招呼,殿下可全权加入诗会的角逐和魁首的决断。”

  闻言,宁枧岁不禁有些惊讶,惊讶事后即是暖意遍生。

  “让我定?这么信我?”

  殷繁颔首,轻声道:“信。”

  他将手盖在她的发顶,轻轻往下压了压,没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

  宁枧岁被摸舒服了,眯着眼睛靠在他腿上,唇角带着笑意。

  “殿下。”

  气氛正好,殷繁却突然作声道。

  “臣派出去的人传回了信,幽州一带,发现了少侯爷的踪迹,当年齐恩侯府之死,或许真的另有隐情。”

  ……

  ——慈宁宫

  “砰!”

  一个上好的青瓷茶盏碎在元祈脚边,里面滚烫的茶水沾湿了他的靴子和衣摆。

  “娘娘息怒。”

  今日天子把礼部呈上来的折子压了下去,说此事日后再议,很明显是不想让他当那个主考官,这是有意打压他们元氏一党呢。

  元如玉面色铁青,涂着丹蔻的十指抓在柔软的狐裘上。

  许是真的到了年纪了,这个冬天已往以后,很明显能看得出她老了,眼角的皱纹连最好的脂粉都遮不住,整小我私家总是处于一种即将暴走的状态,看起来特别欠好。

  “天子,真是咱家的好儿子啊!”

  元如玉冷冷地笑着,心情隐晦不明。

  “兄长放心,今年的主考官一定是兄长,民心所向的事,他天子再压也改变不了。”

  宁沉钧是个吃里扒外的玩意,既然她养不熟,那便换一个来养,等兰时君肚子里的那个生下来,那他也没什么用了。

  “臣谢过太后娘娘。”

  元祈俯身行了一礼,掩下眸中的精光。

  “臣另有一事要同娘娘说,之前臣派往幽州查探的人带回了消息,那边果真有乔家人的踪迹,要不臣……”

  元如玉抬手打断他的话,指节在木制扶手上轻轻叩了几下,道。

  “不必,不外是几条丧家之犬,翻不什么花浪,兄长做妙手里的事便好。今鸿今年若是再落榜,即是丢人了。”

  元祈低头道,臣知晓。

  在科考之前是红山诗会,届时若鸿儿能够在诗会上夺得魁首,又何愁不能金榜题名?

  元祈走后,兰时君便来了。

  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腹部高高隆起,头上戴着素钗,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莫名让人觉得可怜。

  元如玉见她这模样,忙让杨嬷嬷看座看茶。

  “皇贵妃这么重的身子,便莫要专门跑一趟了,有什么事差身边的人来同哀家说一声即是,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哀家的乖孙,哀家可要哭死了。”

  元如玉这话掺了三分真心实意,究竟她是真的期盼这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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