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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王兄今天训人了吗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441 2021-05-21 17:59:00

  “裕王殿下,您该回了。”

  “那可不行,本王好不容易来一趟,哪能随随便便就走呢,怎么着也得住一晚吧!”

  宁枧岁看着眼前这个耍无赖的男子,眼神淡淡的。她现在有些忏悔让天音把他抓回来了。

  “这不合规则。”

  啧!稀奇,他皇姐现在居然开始守规则了!

  宁沉翎大大咧咧地坐在塌边,剑眉星目好不俊俏,只可惜,是个无赖。

  “本王影象里的阿姊从来不知规则为何物。”

  “长乐宫地方小,没有王爷住的地方。”

  “没事!本王可以住偏殿、耳房,再不济柴房也行!”

  “……”

  宁枧岁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天青,去将偏殿收拾出来。”

  天青犹豫片刻照旧去了。

  见此,宁沉翎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漂亮的凤眸眯起来,掩下了里面的阴沉。

  “多谢阿姊收留!”

  他倒是知道顺杆子爬。宁枧岁没有搭理他,垂眸掩下眼中的沉思。

  刚刚这人在她耳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这天晚上,宁沉翎留在了长乐宫。皇后给长乐宫重新拨了宫人,炭火也给得富足,所以纵然是偏殿也是很暖和的。

  宁沉翎的封地在北边,入了秋就冷得不行,那边的条件又不似离都这般优渥,经常是冻着冻着就已往了,年年复年年,他倒是习惯了。不外现在睡在这么温暖的房间里,他也很快就睡了已往。

  已经许多年没有感应这么温暖了。

  正殿内,天青点了一盏琉璃灯放在桌上,烛火轻轻摇曳,晃出了斑驳的虚影。

  宁枧岁坐在桌前看书,身上穿着一件单衣,墨发微湿,显然是沐浴过了的。

  天音走了进来,她抬头看去,淡声道。

  “睡下了?”

  “是的。按殿下的付托,多拿了两个炭盆进去,暗窗打开了一扇,不会让裕王殿下受冻的。”

  倒也不是担忧他受冻,他哪里是怕冻的人。

  宁枧岁轻叹了口气,她记得他的封地在漠北一带,地处偏远穷山恶水,冬季漫长难捱,想必他是冻惯了的,不外既然他宿在她这儿,那她总不能还让他冷着吧,不怕冷是一回事,恳切让人冷着就是另一回事。

  总是要,让他觉得家里比外面温暖的。

  敛下心神,宁枧岁冷静眸子同天音谈起今日宁沉翎的话。

  “今日裕王说,煊王此次来者不善,恐会对皇上倒霉。你怎么看?”

  煊王,宁沉庭。在宁枧岁印象中,那是个缄默沉静寡言的孩子,他的母妃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婢,那宫婢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所以他自小就备受欺辱,在宫中存在感极低。

  “殿下,天音以为,不管是裕王照旧煊王,都不会是全然宁静的,据天音所知,明日西厂缇骑、禁军都市在离都布防,还会从南营抽调一部门戎马守在离都郊外,为的即是以防万一。这既是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危,也是对二位王爷的掩护,是故,殿下大可放心。”

  天音难得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来抚慰宁枧岁,她知道,如果煊王真的有了谋逆之心,殿下是会很惆怅的。

  听了天音的话,宁枧岁的第一反映并不是放心,而是……

  “……说实话,这些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闻言,天音心中骤然一紧,猛地抬头看已往,只看到了女子一双黑白明白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自己。殿下是不是发现了?

  愣了一会儿,天音才强装镇定隧道。

  “回殿下话,是大令郎告诉天音的。”

  幸亏要害时刻另有一个元今裴来做说辞,横竖他原来就让她转告殿下明日绝对不会太平,这会儿也……算不得撒谎吧?

  天音心里忐忑不安,宁枧岁倒是完全放心了下来,勾唇笑了笑道。

  “原是他啊!说起来他身边的那个飞霄小护卫倒是俊俏得紧,天音可是看得上眼?若是……”

  “属下看不上。”

  啧!好歹等她把话说完啊!

  宁枧岁失笑,挥手让人退下,自己也准备就寝了。

  这一晚,长乐宫相安无事。

  ——

  越日清晨,宁枧岁醒来让天音去偏殿叫人的时候,宁沉翎已经不在了,榻上的锦被叠的整整齐齐,睡过的位置上另有余热,显然是刚走不久。

  天音将此回禀给宁枧岁,她点了颔首便不再说话了。

  ——

  洗尘宴定在未时一刻,午时诸藩王进宫觐见皇上,进献贡礼,尔后再一起去长盛殿用宴。

  其实在今日之前殷繁已经派人接到了诸位藩王,将其部署在离都外的驿站内,往年也是如此,他们倒是没有体现什么不满。

  驿站内,宁沉翎避开守卫回来,正准备走进自己房间时,旁边房间里的人正好打开门走了出来,猝不及防线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

  “……早!年老早!”

  宁沉翎一瞬间恢复自然,朝劈面的宁沉庭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一手撑在门框上,恰似是刚要出门样子。

  一身藏青色滚领圆袍的宁沉庭看着眼前的人直皱眉,眉宇间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那硬朗冷漠的面容上竟是浮现出几分难得的……嫌弃?

  “二弟,你身上穿的是什么工具?身为藩王要注重仪表,你总是你总是这般囚首垢面,丢的可是皇上的脸面,你……”

  “好!好!好!年老息怒!……弟弟错了!我去换!马上换!”

  见宁沉庭一副说教的架势,宁沉翎立马举手求饶,逃命一般打开房门窜了进去。

  这样的局面险些每三年都要上演一次,虽说并不频繁,但实在是遭不住啊!

  进入房间,宁沉翎脸上的玩世不恭一点点地卸了下来。

  他生的剑眉星目,容色俊美,唇角一勾,即是一副邪气横生的模样。

  他倒是不急着易服服,而是走到床边,从枕下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的信件便露了出来。

  “年老……”

  宁沉翎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化作冷冽,捏着信纸的手徐徐收进,在薄薄的信纸上留下褶皱。

  整个房间里听不到一丝声音,平静地吓人。

  良久,宁沉翎终于放下那封他已经看了千百遍的信,将盒子重新放回枕下。

  宁沉翎再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女眷住在三楼,此时大堂里,三位王妃正热火朝天地讨论京中的趣事。

  裕王妃是个尺度的漠北女子,穿着一身老练的红色劲装,精致立体的五官看着让人异常舒心。

  她现在正拉着湘南水乡身世的煊王妃谈笑,一会儿说他们漠北的风土人情,一会儿又询问她们湘南有没有好玩的事,而娇小柔弱的煊王妃则是笑着听她说,时不时应和着,温柔似水的模样看着让人心都化了。

  二人都是不满双十的年纪,随着自己良人见过两次便熟络了起来,三年不见自然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反观旁边的南临王妃则是端庄地坐在那里,一举一动都透着良好的教养。

  南临王妃是京城人氏,现在已有四十多岁,因着常年计划南临王府的缘故,温婉贤淑的面容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她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两个小辈谈笑,偶尔问到了自己,才会说一句话,虽说看起来有些死板严厉,但是那双眸中却是温和慈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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