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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落花有意随流水

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令郎年十七 2434 2021-04-29 17:59:00

  宁展看着殷繁离开,眉头微微皱起。他什么时候和长乐这般相熟了?

  “殿下,殷繁此人年少得势,心计深沉,殿下切勿与此人从往过密才是。”

  殷繁虽说是赵辛词一手带出来的,但论手段、论心计、论无情,赵辛词都不及他。他年少得势,踩着赵辛词这个寄父的脊梁骨爬上了那个位置,不行谓不狠毒。

  宁展虽对这小我私家没什么恶意,但照旧不希望宁枧岁和他走的太近,这小我私家是真的危险。

  “不外就是多说了两句话,倒也谈不上从往过密。他是为皇上服务的,本宫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宁枧岁抬眼看了宁展一眼,神色淡淡的。

  “倒是世子你,太后娘娘召世子进宫,世子怎么转悠到本宫这儿来了?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可就不是一句从往过密能解决得了的了。”

  宁展笑了笑没说话。

  太后想让他娶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险些每年都市把他叫进宫一通开导,只是他一直都在拒绝。

  但是这一次,如果太后想让他娶的人是她,他一定会同意的。

  宁枧岁自然不知道宁展居然会想着元如玉要他娶的人是自己,如果她知道了,就会告诉他,元如玉哪怕是自己嫁给你,也不会让你娶我的。

  世子爷,您真的是想太多了。

  “今日上朝,齐将军跟我提起了齐载的事……”

  宁展斟酌着开口,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长乐,齐载已经在昭狱待了好几天日了,再大的罪过,也该赎完了。”

  昭狱那是什么地方?是地狱。

  “所以?你想让本宫放她出来?”

  宁枧岁嗤笑一声。

  宁展也知道齐载做错了事,他不知道宁枧岁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来处罚她。明明关系那么好的他们,为什么酿成了这样?

  “长乐,守玉不在了,可我们还在一起,你、齐载另有我,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不!”

  宁枧岁笑着打断他,眼底一片薄凉。

  “不是我们,是你们。长乐已经和乔小侯爷一起死了,现在在世的这个,是贞玉长公主。世子爷,你又叫错了。”

  以前他们什么样,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她现在活得没有一点人样。

  宁展无言,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劈面的女子,似乎想要看出她真正的模样。

  从前,他们是很好的朋友。那时候谁也没有想过,一小我私家不在了,他们这些人就都回不去了。

  良久,宁枧岁的声音才传来,若有似无。

  “带她出来吧,以后……就不要晤面了。我从来不听解释。”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不管有没有苦衷,这件事,从这一刻开始,在她这儿完全翻篇了。

  或许,她知道齐载想要什么,那么,她玉成她。

  宁展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正是之前那方印。

  他说,“殿下,工具就是给你的,你不收,我留着也没甚么用。现在我将它放在你这儿,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看似送出去的是一方印,其实是他的整颗心。

  他一生顺遂,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只有她,是他一生的求而不得,他不想放弃,也从未想过放弃。

  宁展走后,天青手捧着那方锦盒,满面愁容。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宁枧岁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声,收起来吧。

  来日方长,总会用到的。

  ——

  宁展从宫中出来的时候,看到西厂的马车居然还停在宫门口,不由有些疑惑。

  这时,坐在马车上的一个小太监打起车帘,露出殷繁那张苍白的俊脸。

  “殷千岁。”

  “世子万安。”

  殷繁看得出来眼前男子心情极差,但这并不关他的事。

  “之前长公主殿下派人拦住咱家,说让咱家在宫外等着世子,然后带您去昭狱。”

  宁展神情模糊所在头,然后上了马车。

  昭狱,齐载……

  他现在不禁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什么都算到了?

  在慈宁宫中太后说的话还在脑海里盘旋。

  “展儿,你觉得齐巨细姐如何?这些年哀家看你也没什么特别上心的女子,只有齐巨细姐同你关系还不错,你二人又是旧识,从小一起长大……”

  他说他不喜欢齐载,他有意中人的。

  太后听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之后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便让他走了。

  但他知道,这件事不行能这么简朴地结束。

  为什么会是齐载呢?就算不是长公主,随便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齐载呢?

  他和齐载?真是太滑稽了!

  到了北狱司的时候,宁展也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折扇一打,唇角一勾,就是一位翩翩令郎。

  小太监将殷繁扶下马车,头上的太监帽歪了歪,殷繁伸手为他戴正。

  “你就待在这儿,不必进去了。”

  “哦。”

  小太监点颔首,扯了扯身上过于宽大的太监服,抬头朝殷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张小脸白的太过,明亮的眼睛像紫葡萄一样悦目。

  正是小流儿,殷复不在,殷繁身边又不能缺人,赵辛词便让身边的小孩随着他。

  殷繁带着宁展走进北狱司大门。

  车夫去后院停车,小流儿自己找了个墙角蹲着等人,灵巧地很。

  和元祈一样,殷繁没有带宁展去昭狱,而是让人等在大堂里。

  宁展也没体现出不满。昭狱那种地方,他自己也不想进去。

  从大堂到昭狱的路上,殷繁一直在想着宁世子这小我私家。

  王侯贵族,门当户对,可。

  年龄相仿,风骨极佳,可。

  虽混名在外,却对长公主一往情深,可。

  喜穿白衣,性情温和,是她喜欢的样子,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老子是睿亲王。

  殷繁越想觉得宁展简直是长公主驸马的不二人选,同时心中对睿亲王的怨念也越来越重。

  话说,他要不要让睿亲王来个暴毙离世?似乎不太行,要是那样的话,宁世子就要守丧三年。

  三年啊……他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活三年,到时候万一发生变数怎么办?

  昭狱最不缺的就是半死不活的人,那些人不管上不上刑都市发出凄厉的叫声。

  殷繁来到一间牢房前,里面一位女子背对着他而坐,看得出没受过什么罪,但仅仅是四周的哀嚎声也够她喝上一壶了。

  有的时候,精神上的伤害远比身体上的伤口更痛苦。

  “齐巨细姐。”

  殷繁叫了一声,里面的人回过头来看他容色十分憔悴,她轻声问道。

  “是她来接我回去了吗?”

  殷繁看着她眼中微弱的希冀,怎么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众所周知,殷千岁从来不干阳间的事。

  “是的,他来接你了。”

  闻言,齐载消瘦了不少的面容上浮现出类似于愧疚的神色,眼中也有了泪水。

  殷繁看见了,心里冷笑不已。早知如此,何须当初呢!

  年少的人总是无惧无畏,凭着一腔热血,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齐载想,如果她现在十二岁,那么她一定不会伤害那人一分一毫,她会将所有试图伤害她的人视作敌人,拿命护她周全。

  但是现在,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十年的时间,她学会了畏惧,习惯了顺从,惧怕了蜚语。

  她终究照旧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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