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六百下“闭门鼓”响彻整个长安城,所有人都赶忙各归各坊,各回各家,要想在外留宿的得抓紧时间,“宵禁”后便不能再到大街上走动,否则结果自负。
林小强躺到客栈温暖舒适的床上,才感应心底踏实下来,今晚终于不用睡大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危机感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稍稍有一些缓解;林小强以前的身世并不是太好,穷困时也睡过大街,现在再也不想体验那种感受。
听着外面的“闭门鼓”,林小强想到“铁牌”中有一项纪录,那即是“密探”有晚上办案的权利,这算是小小的特权,但是不行靠近朱雀大街,却是不知道为何,林小强本着no做no带的原则,决定晚上逛街轻易不去朱雀大街。
从铁牌中的特权来看,林小强觉得挂着这个“密探”的身份相当划算,至于说那三百金币的人为,虽然确实是不少的一笔,却要下一个月才气拿到,林小强已经自动忽略了它。
究竟,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外还可以抢救一下,明天问问元芳可以提前支付一点不?
要是不能提前支付的话,自己的危机就还没有解除,长安这么大,要想从生存走向生活还得多多努力才行,惆怅。
“唉,希望老爸老妈能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吧,有老弟在他们身边陪着,令我稍微放心一些。”
在现在放松下来,林小强才有时机想想地球的朋友们,这一辈子怕是再难有时机晤面了吧!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危险困顿也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吧!
“不知道他们吃席了没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林小强不争气地摸了摸自己肚子,有些无奈,这具身子的前任混的可太惨啦,搞得自己现在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林小强又把精力放到追念今天一整天的经历上,多增加点经验,追念今天,真是以为自己就那样结束了,没想到另有这样离奇的一出,给爷差点整蒙了。
林小强大致为自己制定了一个基本方略,那就是在还不了解这个世界,没有拥有强大武力的情况下,先突出一个字:苟!
究竟自己也是有金手指的男人,不信就苟不出头,一定有扬眉吐气,惊艳所有人的那一天。
想到这,林小强不禁皱了皱眉,隔邻声音怎么这么大,这屋子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嗯……自己这是不是解锁了致富密码,发现商机了?
他摇摇头,抛出杂念,闭上眼睛,就看到“天书”静静地悬浮在脑海中,“天书”两个字散发着银白辉芒,让林小强觉得他们犹如恒星般明亮,却又不耀眼,有那种“千年暗室,一灯独明”的感受。
林小强用意念打开书页,准备在看看自己和乞丐的打架,增加一点打架经验,这种直接在脑海中演练的经验越发直观与深刻,并非那种仅仅用眼睛看和用耳朵听所能相比。
“咦。”
他发出一声轻咦,天书中又有了新的变化,在书的扉页上多了一段林小强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话,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善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弗笑,不足以为道。是以建言有之,曰:明道若味,进道若退,夷道若类;
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明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
它就静静地展现在扉页之上,林小强以前念书也读过他们,现在泛起在了这里,推测着这代表什么意思,心中似明未明。
感悟了一会儿,林小强掀开下一页,突然老脸一红,这一页上竟然纪录着林小强适才的“心路历程”,难道这也是有价值的工具?
“正经人谁写日记呀!”
林小强又默默地翻到下一页,这次正经多了,记得都是铁牌上的内容,另有关于李元芳的力量、反映、速度、弱点等等,竟然都有大致的纪录。
竟然还带记账的,一件麻衣一银币;一盘回锅肉五十铜币,一份青菜汤二十铜币,一小盆米饭十五铜币,;住宿两银币;共计四银币七十五铜币,剩余十五铜币。
好家伙,妈妈再也不用担忧我记错账了!
林小强又摸了摸口袋中剩余的一点铜币,心中不禁有些惆怅,这隔邻的战斗怎么还没结束,还要不要人睡觉。
林小强望着天书发呆,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闭着眼睛天书就泛起,那自己怎么睡觉,难不成要睁眼睡?从来没这么干过的林小强觉得有些强人所难,难道要看着它睡觉?又不是花女人,有啥悦目的呀,睡觉都还要看着……
话说……隔邻的,你们怎么还没结束啊,这都快泰半个小时啦!
一个小时,还挺有节奏感哈!
一个半小时,你TM有完没完啊!
两个小时!
“唰!”
很快啊,林小强一股脑从床上蹦起来,去他奶奶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不苟啦!
“砰砰砰!”
林小强伸手在墙壁上使劲一顿乱拍,正准备对他们严重影响自己睡眠质量,提出严正抗议时。
“轰!”
隔邻的门似乎被谁给一脚踹开了,李信一身狂暴的气息喷薄而出,踏入门内,他脸上极端扭曲着,似乎极为愉悦又极为痛苦。
林小强吓得一下子将头蒙进被子里,使出鸵鸟埋沙大法,心中大叫,“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他其时畏惧极了!
果真,自己照旧太年轻,有些忏悔自己的激动!
“啊!”隔邻一个粗旷的男音带着哭腔响起,“完了完了,萎了萎了!”
当这个头上顶着犀牛角,满身肌肉虬结的男人,或者说是魔种,看到满身魔焰滔天的李信进入房间,一脸危险神情。
魔种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极端危险!他感受头顶的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从天上掉到地下,又从地下掉到地狱。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啪!”犀牛魔种男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头在地上碰碰一顿乱砸,“大佬饶命!大爷!大侠!祖宗!饶命啊啊啊!”
李信看着跪在地上低贱的魔种,心中的烈焰在燃烧,他想要扑灭了他!他想要杀戮!
可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又在不停提醒他,“李信,这不是你;你不是这样的,你是神的后裔,不是魔的后裔!”
李信痛苦地抱着头,挣扎着,彷徨着,忍耐着。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许久之后,当他放下抱着头的手时,眼中已经恢复了清醒,看了看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魔种,以及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转身而去回到自己房间,砰地关上大门。
林小强等了半天,发现无事发生,才将脑袋从被子中慢慢地伸出来,看了看外面,又才长吸口气呼出,
“还好没有几颗脑袋望着我,对我说‘你醒啦’。”
不外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不是隔邻的恼羞成怒踢开了自己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