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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人远去

34.姐妹相见

花落人远去 孙秦子 2016 2021-05-05 01:47:08

  金美丽率领八十名残部返回的时候,郑布和秀娟也赶了回来。

  黄金城城上执勤人员照亮火炬,看清楚了城下疲惫不堪的人马,连忙高声喊道:“城主回来了!快开城门!”

  秀娟看着血人一般的金美丽和蓉儿心生悲怆,低头落泪。

  金美丽问郑布:“廖小桃派来的人马在哪里安营?”

  郑布:“我把他们部署在了城外碉堡,已付托手下密切留意他们!”

  金美丽:“那一百人马由谁统领?”

  郑布捻着稀疏的一撮小胡子笑道:“第一刀客刁一刀的大儿子刁大郎是总头领,副统领是圣有白。说来有趣,这个圣有白是个大结巴,曾在擂台上一巴掌拍晕了刁一刀。”

  金美丽:“灵儿呢?”

  郑布:“和他们在一起。我看灵儿与圣有白之间的关系甚为亲密。”

  金美丽沉思片刻,手一挥,说道:“走,随我去城外碉堡!”

  郑布:“城主,你刚打了仗,一副血淋淋的模样,照旧进城堡里洗漱一番为好。”

  金美丽没有再说什么,策马奔向城外碉堡。众人只得紧紧追随。

  碉堡外一个夜巡官见金美丽到来,急遽弯腰拱手行礼:“城主好!”

  金美丽下马,筋疲力尽地一步步往里面走,突然,她停下脚步,扭脸问道:“胡匪来攻城了吗?”

  夜巡官:“胡匪来了二百人,见咱们的城头上站满拿武器的人,肯定是怕了咱们,在城下转了一圈就逃了。”

  金美丽走到碉堡口,手扶墙,弯腰喘息,用疲倦的力气喊出亲切的声音:“妹妹,你在哪里啊?你让我找你找的好苦!”

  金嗓子正在油灯下与白下象棋,突然听到姐姐那熟悉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她紧紧抱着圣有白,哆嗦地说:“白,无论发生什么,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你要掩护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才有宁静感!”

  白微笑,抚慰金嗓子:“我,我,我,我我我不不不会让人欺负你!你,你,你放心!”

  郑布:“灵儿,怎么如此无礼!你姐姐来看你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六个火炬明亮亮,风吹影摇曳。

  刁大郎和圣有白整衣正容,出来迎见金美丽。

  金嗓子从碉堡的一个小房间里探出头,看见金美丽筋疲力尽满身血污的凄惨模样,霎时间,没有了畏惧,而是悲从心头涌,眼泪禁不住地哗哗流。这就是血缘亲情的力量,总有不行阻挡的情不自禁。

  “姐姐!”金嗓子嗷呜一嗓子,奔到金美丽身边,跪在雪地上,一把拥抱住金美丽的腿,悲声哭喊道,“姐!你这是怎么了?姐……”

  金嗓子这一悲痛哭喊,带出了秀娟和蓉儿的眼泪。

  金美丽没有瘫软在地上,咬牙挺着,两行热泪从一双坚贞的媚眼中滴落:“灵儿,你站起来,让姐好悦目看你!”

  姐妹对视很久,

  泪水比开始少了。

  姐姐露出微笑,眼睛里泛出新的泪花。

  妹妹也笑,笑着笑着,噗嗤一声咧嘴哭出来,将鼻涕吹到脸颊上。

  金美丽伸手擦去金嗓子脸上的鼻涕,笑道:“都长成大女人了,照旧把鼻涕哭到脸上去,跟小时候一模样!不怕丑,不嫌羞,长大以后嫁不出去让爹娘愁!”

  金嗓子哭哭笑笑,猛地抱紧金美丽:“姐,我想你!我真的想你!”

  “姐也想你!”金美丽轻轻地拍了拍金嗓子的肩膀,转眼看刁大郎和圣有白。

  刁大郎见有了迎见的时机,连忙拱手笑道:“金城主好!在下刁大郎。”

  圣有白微笑,拱手施礼。

  金嗓子松开金美丽,顾不得抹泪,帮着白作起介绍:“姐,这位是圣有白,你就叫他白好了,他是这支人马的副统领,武功高深莫测!”

  金美丽看了看白,又看了看金嗓子,对刁大郎和白拱手笑道:“好!好!两位英雄好汉来此不必客气。廖城主派来铁血刀客相助我斩杀胡匪,我金美丽定然不会慢待你们!今天,我在江湖镇与胡匪厮杀许久,弄得满身血污,如此和两位相见实在是身不由己!再加上和妹妹多年未见,突然相逢情不自禁,哭了一场,惹两位见笑了!还望宽恕不雅不敬不恭之罪!”

  刁大郎和圣有白低头拱手,刁大郎:“在下不敢!”

  金美丽转身对郑布说道:“郑堡长,你务须要好生款待两位英雄,不行有半点的怠慢!”

  郑布:“城主放心,我会尽心尽力。”

  秀娟检查过了碉堡外面的一辆马车,对金美丽说:“城主照旧先进城洗洗睡吧!有事明个说!”

  金美丽:“好吧!我明天再盛迎两位英雄。灵儿先随我进城。”

  金嗓子畏畏缩缩,语不成句:“姐,我……让白和我一起……我俩……”

  金美丽抬手抚摸金嗓子的秀发,笑道:“灵儿,没事,不要畏惧!可以让白和你一起去!有姐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相信姐!”

  ……

  金美丽的城堡。

  这里,曾经有爸爸有妈妈,有姐姐有妹妹。爸妈的照片前每日都有新鲜的水果摆放。金灵儿当年的卧室依旧如昨,墙壁上挂着姐妹俩每一个年龄段的照片。

  金嗓子看到这一切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伸直俩腿,手也不掩面,像小时候哭闹时的模样,扬脸嚎啕大哭,弄得满身都是鼻滴。

  她哭了好长时间,觉得有些累了,于是,站起来,找金美丽。

  金嗓子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金美丽坐靠在浴缸里睡着了。她走上前,想叫醒金美丽。突然间,她发现金美丽的身体上有许多伤疤,胳膊上腿上肩膀上肚子上胸膛上,险些遍布全身。她揉一揉眼睛,满身抖如筛糠,泪如泉涌,用手捂住自己差点哭作声的嘴巴,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仔细检察。

  金美丽半迷着眼,早就知道金嗓子进来了,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不用看了,加上我替你挨咱爸的那几道鞭痕,一共是有二十一处伤痕,鞭伤刀伤剑伤枪伤刺伤烫伤咬伤,全都齐活,伤伤钻心疼。幸亏都不致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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