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酿成了丧事!
“妈——”韩雯雯凄厉的哭喊,可妈妈将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今后天人永隔……
吴晓颓然的倒在了地上,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不是她妈妈的闹腾,韩妈妈不会这么突然的去了,他该如何弥补这弥天大错?
韩雯雯还能原谅他吗?
他们之间另有可能吗?
吴晓母亲也傻眼了,她就是不忿儿子娶韩雯雯才来闹了一场,可没想要闹出人命啊!
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韩妈妈命该如此。
她惊慌失措的逃离了现场。
韩冰辰抱住悲痛欲绝的韩雯雯,“坚强一点,已经发生再伤心也于事无补,婶子一定还没有走远,她在看着你呢!”
意外往往发生在不经意之间,已然发生就再也无力回天。
韩妈妈火葬后骨灰要送回老家和韩爸爸合葬,韩冰辰不放心韩雯雯陪她一起回去。
吴晓一直都守在韩雯雯身边跬步不离,可她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没再给过他一个眼神。
韩冰辰是开车回来的,一进村口便被村民围住了!
还真是过几多年都一样,当年他怙恃的尸身运回来也是这幅场景。
“韩冰辰开的是啥车啊?看起来挺值钱的!”
“大奔,好几百万呢!”
“那他这是发达了呀!刘梅预计肠子都悔青了!”
“可不,当初要是对人家好点儿,人能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韩冰辰听着杂七杂八的议论声,心下讥笑,原来有钱了就不是克人的灾星了!
所有的欺辱都是送给落魄的可怜人的!
韩雯雯家已有族人资助设了灵堂,骨灰还要放上三天后才气下葬。
韩雯雯本家在村里没有什么亲戚,可来纪念的人却不少,葬礼比当年韩爸爸的不知热闹了几多倍?
还真是应了那句穷了没朋友,富了有远亲。
韩冰辰安置好韩雯雯便去了对门大伯家,他奇怪为什么这么大消息大伯怎么没出来?之前两家关系很不错,按理应该来纪念一番的。
韩刚的岁数大了也不能出去打工,这个时间不应该是在家的吗?
大门没有锁,韩冰辰便直接推门而入,“有人在吗?”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回应,期待了片刻他欲转身离去。
“是小冰回来了吗?”偏房杂物间似乎传来大伯韩刚的声音。
韩冰辰疑惑的快步已往推开杂货间的门,刺鼻的骚臭味扑面而来,他皱眉朝屋里望去,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瞳孔微缩。
韩刚满头银发躺在一张木板床上,面容苍老眼神污浊,发抖着身体却无法挪动半分。他身上的被子泛着油光险些不辨颜色,散发着阵阵恶臭!
兴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韩冰辰瞬间红了眼眶,他不明白大伯才六十来岁怎么会酿成这副模样?而且身边没有一个照顾的人,他辛苦了一辈子为何到头来晚景如此凄凉?
韩冰辰走到韩刚的身边,他的手被他紧紧抓住,“小…冰,真的是…你来了?”
他似乎是中风的后遗症,表达能力下降说话不清楚。
韩冰辰心里不是滋味的点了颔首,“是我,我是冰辰!”
“总…算死之前…能见你一面,我也能…放心下去…见你爹娘了!”
韩冰辰的声音哽咽,“是我欠好,我该早点回来看你的!”
他对自己的行为自责不已,大伯是这个世上自己最近的亲人,他居然这么多年都没体贴过他的生活?连他重病不起都绝不知情!
没有再多感伤,错了就是错了,只能尽力弥补!
韩冰辰把韩刚的被子掀开,里面更是污秽不堪,他强忍着刺鼻的味道把大伯抱到院里的躺椅上,打开窗户帮屋里通风透气!
韩刚不停阻止韩冰辰的行为,他现在的埋汰样子连儿孙都不愿靠近他,他不想麻烦并不亲近自己的侄子。
韩冰辰不理会韩刚,只管埋头把屋里里的的被子一股脑全部扔了出来,他心里憋着一股怒火!
自己不是工具就算了,大伯辛苦泰半辈子养活这个家,可到头来过得什么日子啊?
他的儿子怎能放任自己父亲不管不问?
他本想把屋子收拾一番的,可想想照旧算了,治标不治本,韩家两兄弟要是不愿赡养韩刚,他便直接把他接走照应,不能再留他在这个地方受这份罪。
韩刚现在表达不是那么好,他着急的叫道:“小冰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韩冰辰走到韩刚身边询问,“怎么了?”
韩刚指着院子里的树,断断续续的的说道:“有工具,挖出来!”
韩冰辰疑惑,“你是说树下埋着工具,要我挖出来吗?”
韩刚颔首!
韩冰辰找了一把铁锹,在柿子树下挖起来,没挖多深便看到一个陶瓷罐子,他知道这或许就是韩刚要找的工具。
他把罐子拿出来,抱到韩刚的身边,“你要找的就是这个吗?”
韩刚颔首,“是,打开!”
韩冰辰心里有了欠好的预感,他依言打开罐子,里面的工具包了好几层,他慢慢的一层层打开。
果真,他的预感是对的!
里面放了一本泛黄的存折,他哆嗦着手打开,上面的数字让他的愧疚蔓延开来,直戳心底。
“你的,谁…都不能给!”韩刚总算放了心,这笔钱到了韩冰辰手里他死都瞑目了。
其实韩冰辰刚出狱那会儿韩刚就计划用这比钱给他盖屋子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的,可他半路跑了这事儿就弃捐了下来。
以前韩冰辰太小把钱给他不放心,厥后自己病倒了也没措施联系上他,还好他回来了!
这些年因为这笔钱韩刚和刘梅的关系闹得很僵,连带着孩子也都不待见他。
可他坚持要把这钱留给韩冰辰,这是他怙恃的命钱,谁都不能用,他不能亏了自己的良心。
韩冰辰愧疚到不敢看韩刚的脸,小时候他每被刘梅打一次,他就怨一次,怨刘梅也怨大伯韩刚。
厥后长大了就盼着离开这个家,他一直都知道他怙恃死的时候有一笔不少的赔偿款,他没想过要回那比钱,想着就用那比钱还了大伯一家的养育之恩,今后两不相欠。
可现在他知道韩刚基础就没有用这比钱,而是一直都给自己留着,他之前所认为的两不相欠变得可笑又可悲,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终究是他愧对了他的大伯韩刚,甚至另有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