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眼神和黄昏暮色一样温柔,“回家吧,待会你妈妈要担忧了。”
虞舍站起身,唇角抿着轻扬:“再见啊沈惩劲。”
她往前走,又转头对他招手。
沈惩劲也对她挥手,让她往前走。
虞舍笑,这明明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啊,笑起来像半落山峰的圆日,可他比圆日更温暖,比圆日更触手可及。
到了家,常兰边摆碗筷边问:“赶忙洗手用饭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虞舍换了鞋就去厨房洗手了,常兰是背着她的,她不能看出常兰脸上探究的心情,也没有听出自己妈妈情绪的变化。
只是答:“放学之后给老师送了作业,在路上还遇见了一个同学,他问了我一个题目。”
说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同学的时候,虞舍是有些心虚的,她怕常兰起疑心,但也不想隐瞒常兰,就换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常兰见她没有对自己说谎,心里的怀疑取消了一点,但照旧忍不住问:“是男同学,照旧女同学啊?”
虞舍的心突然砰砰的跳,妈妈平时是不会问些这种问题的,她晚回来了她最多嘱咐她两句早点回家、注意宁静。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反映了过来,似乎从一进门,妈妈就不太对劲。
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男同学,结果没我厉害哦。”
虞舍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出来,脸上透着一点小小的骄傲。
常兰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脸色缓和了许多:“小舍,现在外面乱的很,你是个女孩子,放学了就早点回家,不要和一些不干不净的男孩子来往,不要让妈妈担忧。
但是妈妈也不是要干预你交朋友,妈妈就是给你提个醒,注意一点就好了。”
她是个母亲,自然对自己的孩子特别担忧一些。她适才在巷子口看见的时候,整小我私家都吓到了。
那个男孩子,看虞舍的眼神明白不是看一般同学的眼神,偏偏她的女儿对这方面缓慢,还不知道,把人家当朋友。
她是真的担忧会发生一些不应发生的事,虞舍才高二,欠好的朋友和早恋都是会影响她以后的人生的。
虞舍听见那八个字,脸色微变。
“好。”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不干不净的男孩子,什么是不干不净的男孩子。
常兰却没有注意到虞舍的变化,仍旧在自顾自的说着:“妈妈还听说啊,你们学校新来的一个转校生,把你们班的一个同学打进了医院。
这样的人你就少和他来往,知道吗。哎,那个打人的同学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虞舍干笑了两声,说:“妈,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了解这样的事,你这又是和哪个阿姨探询的,就再去探询探询呗。”
她妈真是神通宽大,这件事都知道了,她总觉得妈妈口中不干不净的男孩子,说的就是刚刚她口中的那个打人的转校生。
妈妈这样说沈惩劲,她该怎么说呢,真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