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水河畔，冬日阳光洒着，河水泛着波光粼粼之感，画舫微微摇着，风中传来宜人的胭脂香，隐约间女子的嬉笑音浮动着，尽是一片美好。
回水河在冬季也会结冰，但因为这条河养活了上京大多数的黎民，为了生计，河上的冰总是在不停清理。
此时已近黄昏，画舫一般在夜间开放，所以宁不器也不会早来，他带着陆飞和安虎，一路来到河岸处。
陆飞腰间挂剑，安虎赤手空拳，究竟斩马刀过于显眼，所以没法携带。
宁不器让陆飞去探询了一番月柳阁的画舫，竟然位于很后面的位置，来往的人也并不多，但他倒是视察到了一个细节，来这儿的人没有士子，似乎尽是商贾。
“王爷，我们现在去看看思思女人吗？”陆飞搓了搓双手，一脸暧昧。
宁不器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安虎哼了一声：“殿下……王爷支持的是月柳阁的袁青宁女人，咱们还能去看那个凌思思吗？”
“你看，安虎都比你有看法！”宁不器耸了耸肩，接着话锋一转：“走吧，我们上去看看，总得知道袁青宁的实力。”
身为月柳阁的首席，其实袁青宁平时并不会单独为客人演出，只不外花魁大赛期间，月柳阁还要靠着她来揽客，所以她照旧会偶尔演出一下才艺。
三人上了画舫，门前迎客的鸨儿穿得很是素雅，只是妆却是很浓，姿色不俗，看到宁不器时，她的眸子一亮，勾着眉梢凑了过来：“这位令郎气宇轩昂，不知道冲着哪位女人来的？”
鸨儿的年岁不大，三十岁出头，身子丰盈至极，只不外她刚刚挽上宁不器的胳膊，安虎一把将她推开，横在她和宁不器之间。
“让袁青宁来见我。”宁不器耸了耸肩。
他没有说他来见袁青宁，而是让袁青宁见他，所以鸨儿怔了怔，再看了一眼安虎，乐呵呵道：“令郎，青宁正在见客呢……”
宁不器递了一张银票已往，面额一百两，鸨儿的眼睛一亮，伸手就接了已往，拧着腰肢道：“令郎请随奴家来，奴家这就去打发了上面的客人，让青宁来见令郎。”
画舫中的部署也很是雅致，一楼中已经坐着不少人了，一侧搭建的台子上有女子正在弹着琵琶，指法娴熟，曲调颇有些靡靡之感，这绝不是士子们所喜欢的。
一路走上了二楼，鸨儿为宁不器部署了一间上房，安虎站在房外，陆飞随了进去，他一一检查了茶水、点心，这才对着宁不器点了颔首。
片刻之后，一阵的脚步音响起，鸨儿又回来了，她的身后随着一名一身红衣的女子，身段婀娜，腰身极细，相当惹眼，她的身形瘦长，个头不矮，依着后世的尺度在一米七左近，这显示出了那双长腿，认真是比例惊人。
女人的姿色出挑，脸上带着几分的宁静，只是妆有些浓，红唇很艳，却压不住她眉角处的那抹哀怨。
“妾身袁青宁见过令郎，不知令郎尊姓台甫？”女子盈盈行礼。
宁不器轻轻应道：“我叫宁斗胆，女人坐吧。”
鸨儿和袁青宁怔了怔，袁青宁轻声道：“令郎这名字真有意思。”
“我这人从小胆子大，所以就取了这么个名。”宁不器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陆飞，你出去吧，我和青宁女人单独谈谈。”
陆飞转身就走，鸨儿却是还在，陆飞扭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咳了一声：“你没听我家令郎说的话吗？出去！”
“奴家姓杨，这就离去。”鸨儿笑了笑，对着宁不器抛了一个媚眼，这才随着陆飞离去，房中只余下宁不器和袁青宁两人了。
袁青宁看着宁不器道：“宁令郎，你想和妾身说什么？”
“我想让你成为这次的花魁！”宁不器轻轻道。
袁青宁一怔，接着摇了摇头：“令郎说笑了，妾身的乐器不如凌思思，舞不如柳红，唱得不如苏宝宝，只长于书法而已，不行能成为花魁。”
“你对书法这么有自信？那不如这样，你从舞开始，一一演出给我看看，看看有没有革新的时机。”宁不器轻轻道。
袁青宁认真看着他，他面色平静，长发用白色的束带扎起，带着几分道不尽的英俊。
“妾身可以演出给令郎看，究竟令郎出了银子，但妾身从不奢望能够获得花魁。”袁青宁认真道。
宁不器摇了摇头：“成不成那都得试一试，若是连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不用比就输了，就算她们目前强于你，但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袁青宁一怔，随后起身坐到了一侧，那里放着一面古琴，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自袖子中伸了出来，慢慢弹了起来。
十指纤细，运指如飞，这首曲子很平和，没有太多的起伏，有些像是小雅之类的曲风，充满着古意。
宁不器眯着眼睛，心中不停寻思着，直到一曲弹完，他这才赞了一声：“女人的乐器技法可以说是入迷入化，我觉得要说不及凌思思，那是不行能的，所以你输就输在情感的投入上，你似乎是有心事的！”
袁青宁的目光一缩，紧紧握了握手，琴弦马上收紧，她的食指上被勒出了一道血痕，她惊呼了一声，迅速收回手。
宁不器急步起身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拉过她的手，食指上泛着点点血珠，他低头亲了上去，吸了几口。
滑嫩的指肚儿柔软至极，鼻孔触在手背上，有若凝脂一般，这样的皮肤虽说不及楼子初，但也算是顶尖的了。
袁青宁的眼睛蓦然张大，伸手把他推开，一脸绝决道：“令郎请自重！”
宁不器一怔，接着耸了耸肩：“倒是我孟浪了！只不外我并没有亵渎女人的心思，只是因为唾液可以消毒，所以这样一含对伤口有利益。”
“我信你！”袁青宁认真点了颔首，接着话锋一转：“那我跳舞。”
她起身，直接跳了起来，虽说无曲，但她跳的也是古舞，借着行动来表达意境，体态轻盈，极是悦目。
宁不器赞叹了一声，看得出来，她花在舞倒亓时间绝对不会少，其实她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是十八九岁，那真是从小刻苦了。
跳完舞，袁青宁看着宁不器，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唱起了歌，她唱的是一首词，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词写的是一名相思的女子，带着几分哀怨式的长叹，她的嗓音空灵清丽，气息流转自如，这样的声线与控制，放在后世绝对就是真正的天后了。
唱完这首词，袁青宁看着宁不器道：“令郎可满意？”
“满意！青宁女人简直是各人，乐器我适才说过了，舞自己没有问题，我觉得你不如柳红，那应当是编舞的问题，无关你的手段，至于唱这一方面，女人的嗓音得天独厚，那只能是这首词不行了。”
宁不器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你看，我们知道了具体的问题，那要改起来就容易了，适才我已经有了想法，这就和女人探讨一下。”
小明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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