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门路在前方,我心却不能停止跳动。云雾弥漫时有种声音在召唤。那是他的忖量和期待…”
缪可言徐徐地睁开眼睛触眼所及之地是熟悉的窗帘和房间的陈设。
这是....
“可言....可言...”是妈妈的声音。
“该起床了。”起床!
她试着动动身体,慢慢地坐起来,低头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睡衣。
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不是死了吗?
对这个房间在影象是自己上初中的时候。那时爸爸妈妈还没发生意外。
小心翼翼的靠近书桌,上面摊开着还没收拾起来的作业本。
掀开第一页,上面赫然泛起年月日班级和姓名。
没错,就是月朔的作业本。
连忙跑进卫生间,镜子里的人是一个剪了学生头的缪可言。
月朔的时候她的头发很短,像个男孩子。
妈妈说梳头太麻烦了。
眼泪悄悄的滑落,眼前的一切那么真实,真实到她能感受到痛苦和欢喜。
妈妈!爸爸!
这是回光返照吗?
是上天因为她的潜意识忖量默化了她的意志吗?
迫不及待的打开门,脚步徐徐靠近厨房,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准备早餐。
见她过来笑着瞪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还没易服服?要迟到了,书包整理好了没?”
妈妈!
眼泪忍不住滑落,真的是妈妈。
“妈妈!”
“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伤风了?你这孩子哭什么呀?”妈妈是个大嗓门,平时没少骂她却也没少爱她。
“没有。”哭着摇头,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后背。
“抱着我干什么?别以为撒撒娇我就可以不让你整理书包啦。”
“妈妈,爸爸呢?”
“你爸呀,他不是在刷视频就是在上茅厕。”妈妈无奈的口吻使得缪可言笑了。
是的,她爸爸的喜好就是蹲在茅厕刷视频。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妈妈每次都市无奈的叹气,生气的时候也会唠叨几句,可是面对爸爸的无声默视又生不了气了。
一个生气一个无辜总是让她感应可笑。
爸爸,妈妈,能再见到你们真好。
可是....她这是回到了已往吗?照旧只是短暂的梦境?
背着书包来到学校,是她熟悉的地方。上课下课她感受了曾经的过往。
因为心境差异了,肢体语言也变了。没有多言多语而是无声的渡过真实却又那么不真实的一天。
夜晚来临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吃水果。破天荒的爸爸没有玩手机也没出门打麻将。
他们陪着我一起看我喜欢看的电视。
这是我从小一直渴望的事情。
“可言,这次期中考你考的不错,爸爸妈妈计划奖励你,你说吧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我想要你们好好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时光那么短暂就在她高一那年爸爸妈妈纷纷意外去世了。
她很伤心却莫可奈何。
其时的她被送到了亲戚家里。
因为突然的变故使得她原本一般的学习结果一路下滑。
最后勉强读完高中后就只是上了中专课程。
厥后迷上了写小说,也因为小说让我突然找到了人生的偏向。
在不切实际的理想中我徐徐变得开朗,也从失去亲人的状态下慢慢的生长。
再厥后她离开了亲戚家,自己出来打工生活。
直到出意外自己不外二十五岁而已。
唉!也许亲人们都在找她,又或许不会找她。谁知道呢?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过吧!
至少有爸爸妈妈在她可以放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受。
似乎有人在等她,而且是那种痛苦的期待。
宁瑜,那个冷漠的王爷吗?
心口微微疼痛,人也徐徐进入梦乡。
在梦里…她走进了曾经事情的地方。
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缪可言就像一个旁观者,他们看不见她,她却可以看到他们每小我私家。
沿着走廊来到主任办公室,“你说这缪可言怎么说不干就不干呀?也欠好好离职交接,真是气死人了。枉费我对她这么照顾。”
主任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性子很急说话很凶。但是人照旧不错的。没次她有什么事都市看护她。
“对不起主任,我也不想啊。”缪可言想说话可是发现自己的话基础没人听得见,就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无声的张口却发不作声音。
“好了,主任,不是有我吗?以后就让我来协助你吧。”
“哎,算了,人都走了没什么好说的,下次遇见她一定要好好说她。”主任对不起。
缪可言留着眼泪一眨眼眼前的场景又换了。
这次是回到了她去见编辑的路上。不得不说这位编辑很厉害,原本就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因为她她才喜欢上了写小说。
她们关系很好,但是关系好不代表她的时机就比别人多。反而越发的苛刻严谨。
人家很难能干一路飙升做了编辑。而她却照旧个名不见转的小小菜鸟网络写手。
“可言,不是我说你,你不能总是凭据自己的想法写作,你要多看实时变化,人家流行什么你要去参考的。”被无情的打回了原形,她默默的走在大街上。
突然一道光耀眼的让她睁不开眼.....
“女人,你怎么还不醒呢?王爷都生病了。”一道道哭声传来,是香香么?
“可言可甜,我们都回家了,你怎么还不醒呢?不要我了吗?像我母妃一样不要我了吗?”
是宁舞在哭!
不要哭,小舞舞,我没有不要你。
躺在床上的缪可言手指动了动。
他病了!很严重么?
心跳徐徐加速,有种迫不及待的想要睁开眼睛的感受。
有一丝光线透过微开的眼目照亮迷蒙的瞳孔。
“叽叽喳喳!”耳边有清脆的鸟叫声。
熟悉的味道…是她在宁王府的房间。
她又回来了吗?
“碰!”一道难听逆耳的杯盘倒地的声音。
“姑…女人…醒了。”香香喜极而泣。
顾不得被摔的杯盘,一下子扑倒床头,“女人,你终于醒了。”
“香…香!”艰难的开口喉咙似乎卡了鱼刺一样刺痛。
“女人,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我去叫医生,另有王爷。”
无力的松口气,缪可言觉得自己满身僵硬。迷茫的看着四周,这是做梦照旧现实?
梦的尽头不是彼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