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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无人幸免的意外

第一章 第七节

一场无人幸免的意外 袁芬奇 3461 2021-03-28 18:59:01

  这两起案件相似度如此之高,它们之间的关联到底是什么呢?

  凭据对前一个案件的判断,凶手是有预谋的行凶,但行凶的动机放在本案上,基础无法解释:死者钱庆华性格随和,老实憨厚,不像张建军,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恼恨;而且他家并不富足,只要见过他家的情况便可以知道,理应也不会成为偷窃的目标。可他的遇害是事实!

  老钱的人际关系和老张差不多,在“10·5”案中,我们得知老钱最有可能是凶手,他刚刚引起我们的注意就遇害了,偏偏是他,他的死亡意味着我们上一案件惟一的线索也断了。

  而对于目前这个案子,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真像我们同事所说,是为了享受制造密室带来的快感而作案吗?仅仅为了好玩?

  以上种种疑问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香烟已经燃烧殆尽,看着烟蒂上残存的烟灰,我清楚时间不等人,于是扔掉烟头,连忙驱车赶回警局。

  “凭据视察汇总的结果,死者名叫钱庆华,60岁,家住武东区某小区,死亡时间为前一天也就是10月7日晚上,开端判断为晚上10点至12点。死亡原因是后背中刀,脏器受损,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卧室现场除了死者及其儿子钱仲的生活痕迹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线索。据了解,当天晚上,在死者的邀约下,他们几家亲戚在死者家里进行聚会,因为一小孩突发意外,众人提前结束聚会,时间为10点之前。随后众人离去,一部门去了医院,其余人则回家。然后据钱仲说,昨晚10点至今天凌晨2点15分,屋里除死者之外没有任何人。另外,这件案子和‘10·5’案高度相似,同样判断为密室杀人,但奇怪的是,挂钩位置并不低,之前那种密室手法很难实现,而且房门底部没有明显线痕,反而是在供网线收支的孔洞中有发现,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副队长吴新介绍道。

  “又是密室?哪儿来这么多密室?会不会是报案人在撒谎呢?”一位老同事急躁地质疑道,“究竟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只有他一小我私家在场,故意把门踹开,然后转动旋钮反锁,这种伪装很容易做到吧!”

  “确实,目前不排除这种可能!”吴新望着那位同事说道。

  “但是动机呢?有什么理由去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况且报案人钱仲和‘10·5’案的张建军没有任何来往,甚至都不认识。要知道,这两件案子之间肯定存在关联!”侦查一中队队长王恒眉头紧锁说道。

  是啊,一小我私家在什么情况下会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呢?在形形色色的案件中,弑父杀母虽然稀有,却也不是没有。现在简直无法否认这样一种可能性,但我不愿去相信它,因为我知道这种案件和其他案件纷歧样,一旦接受这种设定,就会发生一种难以逾越的偏见鸿沟,就会认定嫌疑人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在今后办案历程中,会影响自身的公正,甚至影响办案偏向。

  “关联我不知道,但是区别照旧有的。从死者体型和案发现场情况来说,前者我们分析是熟人所为,但熟人终究是外人,尔后者,我不认为是外人。”侦查二中队队长陈会杰认真思索着,说完这句才抬起头来。

  “理由呢?”

  “理由有二:第一,如果是外人作案,凶手肯定是在众人离去之后,进入到死者家中。试想一下,如果是偷窃,大可偷完就走,不必害人性命,因为凭据死者的性格,即便死者在睡梦中惊醒发现了偷窃者,应该也不会进行反抗;如果是杀人,在死者睡着的情况下,会更容易下手,这么一来,死者应该会在床上遇害,而不是现如今这种情况。第二,死者家卧室没有隔音处置惩罚,凭据适才说的,偷窃可能不会反抗,但是要自己性命,一定会反抗,如果进行反抗,伤口肯定是在胸前腹部等体前位置,当晚也一定会发生喧华声,而且以死者的身体条件,打架纷歧定会占下风,即便打不赢,也可以呼救;或者我们假设他在床上趴着睡觉,中刀之后也会挣扎,但是现场并没有打架的痕迹,也没有被束缚挣扎的迹象,我们视察中也没有任何争吵的线索,这点很奇怪!在我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死者认识凶手,而且想要掩护凶手,即便对方想要自己的命!”

  “那就只有可能是死者的两个儿子!”

  “但他们有充实的不在场证明!要知道,十点不到他们就一起去了医院。”

  “其实凭据死亡时间,我小我私家认为,他们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基础不能建设!要知道死者是由于失血过多身亡,从受伤到死亡需要一个历程,心脏被刺,最快几分钟内就会死亡,最慢也用不了半小时。死者死亡时间在10点至12点之间,如果凭据10点来算,只要在去医院之前动手,即便身处医院,也是完全能够实现的!”

  在座的列位纷纷颔首同意。

  我不知道他们颔首的意义是什么,在死亡时间没措施进一步精确的情况下,这只是某种几率下的另一种可能性而已,如果揪着这一点不放,倒还不如直接抓人回来审问。

  “那其时在场的任何人都有可能?”

  “没错,只是死者儿子的嫌疑更大!”

  “那也差池,完成杀人、隐藏凶器、部署密室,作案自己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有人从牌桌上离开太久,体现不自然,各人一定会有印象!”

  “所以说,一个不在牌桌上的人,是不会引起注意的,就有富足的时间!”

  很显然,专案组中已经有人存在这种偏见鸿沟,但也有人与我一样,希望越发客观公正地看待这个问题。但是,适才说到的这些,都对钱仲极为倒霉,甚至连我都开始有些动摇,情不自禁地偏重这种可能性。

  “那……那场意外呢?”

  “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凶手是外人,正是由于这个意外,才气支开众人,让死者独自在家,制造绝佳的动手时机!如果凶手是自己人,也正是因为这个意外,才让他们有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现在看来,凶手既不是外人,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也不够充实,所以我现在倒觉得没什么,也许只是一次普通的意外而已。”

  “如果这场意外也是凶手计划的一部门,那这计划未免也太粗拙了,达不到任何目的,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也许凶手不这么想呢?究竟自以为是的家伙多得是!”

  众人面面相觑,聚会会议室开始变得嘈杂、躁动。

  “这次密室又是如何实现的呢?凭据常理,拉动旋钮的线与水平角渡过大是不容易拉动的,需要很结实的线以及很大的力气。”

  “总之它可以实现,横竖都是制造密室的方式,我们暂且不提。要害是这两件案子的关联呢?”副局长突然开口问道。

  众人再次陷入缄默沉静。

  “它们的关联,在这里想是想不出来的!”终于,局长发话了,“列位,这次的案件从凶手作案到案发,时间间隔短,相关人员多,线索应该会更密集,况且上一个案子我们线索不足,惟一的线索至今已经走到尽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起案件关联之大。所以请列位就以这个案子为突破口,重点侦查,每一小我私家,每一件事都不要放过,有什么困难实时提出来,各人协商解决,希望各人全力以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无辜的遇害者!”局长铿锵有力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我本以为这件事会攻击同事们的积极性,没想到反而引发了众人的斗志,加上局长一席讲话,从众人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一雪前耻的希望。

  “老刘、吴新、孔阳,留一下……”聚会会议结束准备离开之际,局长叫住了分管副局长、副队长吴新另有我,心情似乎很严肃。

  “现在辖区发生了命案,连续两起!凭据划定,我们需要上报市刑警支队,但是上报之前,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关于两起案件的进展如何?接下来的侦办难度大不大?以及对破案有没有信心?预估需要多久?”

  局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划分看了看我们,然后继续说道,“这上报归上报,市支队也只是提供一些技术指导,下层视察事情肯定照旧我们自己做,所以我们自己需要充实了解情况,上报的时候也好有个交接,同时也让我这心里有个底。”

  我们几个被局长这样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前一个案子险些成为悬案,后一个案子又刚刚开始着手,基础无从回覆。要说难度肯定有,究竟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有限,就像局长适才说的,唯一有希望的是两起案件有关联,且第二起案件案发时间近,存在诸多疑点,但要预估破案时间,在我看来目前基础做不到!

  “这起案件还要做深入的视察,才气下结论,除了破案的信心,我无法给您更多的回复。我建议如实上报,就掌握的线索来说,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到位了。即便上面来人,也无非是这一套。”我毫无忌惮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孔队说的没错,我们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副队长吴新随后开口道,“但我们在上报的时候可以更乐观一些,譬如说,我们现在掌握了杀人手法,上个案件的嫌疑人成了下个案件的被害人,说明我们的偏向是对的,这些都是我们花费时间和精力完成的。另外,局长适才的讲话增加了我们破案的信心,加上我们同事努力走访视察,我倒是觉得真相明白指日可待!”

  “你呢,老刘?”局长又转向副局长问道。

  “我觉得可以乐观一点,会后需要立刻扩大专案组,抽调精兵强将,加鼎力大举度视察走访,抓紧时间研判分析,行动麻利一些,应该不成问题。”副局长有条不紊地回覆道。

  只见局长双手交抱,一手成拳抵着下颌,微微颔首,我不知道局长心中此时在想些什么。随后各自散去,我们也投入到各自的岗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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