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狂暴的灵气从后背袭来,云之帆反映奇快的抬脚一跃,踩着墙壁左右重复横跳之际躲过攻击!
他转头看向身后,那四名雕像现在竟似乎都活了过来,那道道光线由下到上从他们的盔甲、皮肤、毛发,一一渡过,下一刻竟齐齐呼出了一口蒸腾的雾气!
“何妨妖邪,胆敢擅闯顺天塔!”其中一名手持长剑的雕像立即大喝!
“我靠,雕像活了,还会说话?!”云之帆吓了一跳,他盯着对方,犹疑地问,“你们石像鬼?”
“胡言乱语!我等乃镇守顺天塔四大神将,什么石像鬼?我等像鬼吗?”拿钢刀的雕像怒容满面大吼。
“哼哼,我等生前乃是世间四台甫将,死后灵魂受顺天塔感召,金甲神兵加身,乃是此地镇塔大神,小小妖邪,见识真是短浅如鼠。”拿长矛的雕像傲然地说。
“费什么话,都好几百年没开刀了,上次让那长的比美人还俊的贼子跑了,这次本将可得好好打上一架,去去几百年的火!”拿大锤的似乎很不耐烦,握紧大锤就冲了上来!
“诶诶,不是我自己进来的,是这小灯笼,是它……”
云之帆边解释边急遽向后撤步,可大锤将军哪里管的那么多,那两柄金瓜大锤已然舞成幻影,空气中隐现风雷闪电,气势更是威猛不行挡!
“妖邪休跑!”三大神将紧随着呐喊一声,迈着阔步就追了上来!
云之帆哪另有空解释,急遽抬手一搭墙壁,攀着横栏如灵猴般飞跃而上,迈入第三层地板的瞬间,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身后的攻击,起身就跑!
灯笼早已焦急地在原地期待,见云之帆已经跑了上来,立即朝前方快速地飞掠而去!
顺天塔第三层,四周的光线逐渐明亮,而消失的云雾霍然令云之帆看清了这些光线的本质。
那是类目繁多奇形怪状的物品,例如手套、弓、瓶子、武器等等,似乎搜集了世界上所有杂七杂八的工具,他现在恍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商场,唯独缺少的就是售货员。
这些物品他试图去触碰,但是那光线的本质却在排斥他,无论他怎么发力都无法将手穿透光线握住物品,这一点着实让他惊了奇了。
难道这些工具是要购置的,问题是怎么买?扫码吗?
也许是机关,他摇头不在去想那些可笑的想法,不外现在看来这些光其实更像一层防盗窗,而这些散发着神秘莫名光线的物品,就如同正在展览的骨董。
可有一点,防盗窗是关闭空间,要想打开需要的是钥匙!
那打开这些光,能让他拿到这些物品的因素是什么呢?
他思考了这座塔的存在,这一点无从追溯,但是他是怎么来到这座塔的,他却很清楚。
也许是情形太过焦急,灯笼飞的很快,但是未曾脱离云之帆的身旁,所以云之帆突然伸手一把拽住灯笼,大手探入灯笼,一把将小荧光给抓了出来!
“吱吱?!”小荧光惊恐地想要从他指缝间钻出去,可云之帆却是紧攥住拳头。
他将握着小荧光的手探入柜中的光线,急切的想要去握住一面造型奇特且密布繁复纹路的木盾,可就听嗡地一声,似乎那光线中传来一阵离奇的震感,将他的手直接震了出去!
排斥!
这个念头刚泛起,他定睛一瞧,惊讶地发现小荧光竟然就在光线中,而且丝绝不受任何影响,没有排斥也没有震感!
这是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思索,因为后面那四个势鼎力大举沉的神将已经追了上来,虽然速度看起来略显僵硬,但是那些逐渐从他们身上脱落的石壳碎片证明,他们正在逐渐掌控僵硬的身体!
“咬我!”云之帆情急之下大叫,对着小荧光伸出已然红肿如棒槌的手指。
“吱吱?”小荧光钻出光线,绕着他的手指转了转,似乎很疑惑。
“让你咬就咬,快点的!”云之帆敦促。
小荧光犹豫地绕着他的手指打转,看起来似乎在思考结果。
“绝对不怪你,快咬!”云之帆侧眸回视,发现那举着长矛的那神将已然逼至身前!
那根长矛在头顶画出一道弧线,就听他神气十足的呐喊一声。
“蛟龙出海!”
就是这声召唤,吓地小荧光做出重大决定,它张开诡异的大口,狠狠咬在了云之帆肿胀的手指上!
“啊!!!”
一声杀猪般的咆哮声,吓地神将手中的矛微微一抖,精确点骤然偏倚,但是仍旧照着大偏向,猛地刺向云之帆的胸膛!
嘭!
一声闷响,云之帆咆哮着将手伸进光线,极其快速的一掌握住那面木盾,转而挡在了身前!
四大神将齐齐一愣,尤其是举着长矛的神将更是目瞪口呆,他呆了半晌,惊疑不定地颤声说。
“归西盾居然选择了你?”
“归西盾?名字怎么这么不祥瑞。”云之帆蹙眉诉苦。
他看着手中的木盾,发现上面繁复的纹路流通着神秘的光线,而刺在其中的长矛更是在下一刻莫名一抖!
嘭!
同样的响声突然从紧握矛柄的神将身上传出,下一刻,他突然接连退却了数步,半蹲着身子艰辛地喘息起来。
“四弟!”握着钢刀的神将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情深意切地问,“你没事吧?”
“遭到反噬了。”神将扶着胸口站起身,后怕地说,“还好只是刺向他的胸膛,要是脖子或是脑子,那我不就……”
“哦,原来这面盾这么厉害。”云之帆闪动的大眼睛转动盾牌,“现在四位大神能听我说几句话,顺便歇歇吗?”
四大神将狐疑且警惕地盯着云之帆,旋即围拢成圈轻声细语地交流。
“年老,这小子拿着归西盾,无论我们怎么攻击都不能下死力气,否则被反噬的话……”拿钢刀的神将凑近哼哼着声儿。
“我自知晓,只是老三这暴脾气,我拦不住啊。”神将无奈地摊开手中长剑。
“诶,此言差矣,年老我现在脾气许多几何了。”神将垂着双锤嘘声说。
三人闻言齐齐抬眼瞪向说话那人,后者翘着小眼瞟向天顶,嘴里吹起了口哨。
“现在应当如何?”神将再次摊手,长剑抖成软剑。
“先听听他计划放什么屁,等其松懈之时,看我一锤下去……”神将举着双锤做除草状。
“滔滔,听你放屁,年老,照旧智取为上,别忘了我们另有脑子。”钢刀的刀柄敲了敲头盔。
“嗯……那我等识趣行事,待骗取其盾,在好好收拾他!四弟,你觉得如何?”长剑登时硬了不少。
“嗯……年老此计甚妙,待会你们先上,小弟为你们断后!”长矛神将义正言辞。
“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长剑登时又无力地垂下。
四人嘟嘟囔囔商量了片刻,期间眉眼时而怨恨,时而开朗,短短时间内四张脸变换出多种庞大心情。
“咳咳,妖……小兄弟,你说,我们听着。”为首神将威风凛凛,收起宝剑后,面带暖和东风。
“这位年老讲理,我叫云之帆,四位大神怎么称谓?”云之帆拱了拱手,木盾离开胸膛,四人眼眸齐齐一亮。
“在下琴塞。”长剑一横。
“在下棋拔。”钢刀落鞘。
“在下书祸。”双锤转动。
“在下画城。”长矛立地。
四人相互相互,突然齐齐舞动各自武器,在原地展开一个威武霸气的方阵,异口同声大叫。
“我四人即是顺天塔镇塔四神将,琴、棋、书、画,四绝!”
啪、啪、啪!
云之帆瞪大惊奇的明亮大眼,小手拍着连连不停的掌声。
“这位小兄弟说的对,我年老一向讲理,我们四人刚刚误以为小兄弟是什么人形灵宝,得顺天塔感召才会泛起再此,现在看来小兄弟乃是顺天塔认可的有缘人呀。”棋拔笑着拱了拱手。
“什么是人形灵宝?顺天塔认可的有缘人又是什么?”云之帆好奇地问。
“呵呵,这天地之间有诸多灵宝,大多蕴含灵气,神通万般,而人形灵宝嘛,就是通灵通智,自生智慧的灵物了。”琴塞微笑解释。
“就如你手中拿的归西盾,原是西边大泽灵山脚下的迎客神树,佛祖曾于神树下立地成佛,随后取其精魄,炼化整天地灵宝,独此一件。”书祸嫉妒的撇视说。
“呃……至于有缘人嘛,顺天塔乃是天地容器,可感召无主天地灵宝,将其收拢至塔内,待其灵智通达懵懂,便可期待有缘之人来此相遇。”画城靠着长矛朗笑解释。
“你们说的这归西盾似乎是活的?”云之帆好奇地审察着木盾。
“通灵宝器自然是活的,有的还成精了呢!”书祸没好气作声。
“成精?”云之帆惊骇之余,喃喃说,“不是说开国之后不许成精吗?”
“嗯?这话谁说的?”四人迷惘地八目相对,随即整齐地挠了挠耳根。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云之帆回过神质问。
“不是说了嘛,原本以为你是人形灵宝,我们担忧……”棋拔无奈看向琴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唉,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四人原本是塔内镇守六层上下的统将,可奈何许多年前,这塔内来了一个成精的人形灵宝,在塔内闹了多年不说,还违背塔规蛊惑另外三个修炼成精的灵宝出逃。”琴塞眉头苦皱说。
“那个死娘娘腔!害本将被顺天塔贬黜到第二层镇守,有生之年如若遇见,必杀之!”书祸凄厉哀嚎。
“唉,三哥莫哭,我四人时常一起品茗打牌,日子不是过的挺逍遥的吗?”画城轻拍两下书祸的肩膀以示慰藉。
“羞耻呀!”书祸昂着脑袋继续咆哮。
“行了,如今就算你碰到,多数也打不外他了。”棋拔慰藉说。
“放屁!本将一锤下去……”书祸持着大锤做除草状。
啪!
“吹个没完了?!”琴塞一拍书祸的后脑勺,破口痛骂说,“当年要不是你小子让那小子穿女人衣裳跳舞助兴,能惹的他搞出那么大事?!”
“年老其时不是说……”书祸摸着后脑勺,委屈巴巴地低声嘀咕。
“还怪到我头上了?”琴塞瞪起眸子,指着书祸厉声说,“本将其时说什么了?!”
“说……说……”书祸向棋拔和画城投去求助的目光,犹豫半晌,呐呐地说。
“我来奏乐,让他舞?”
琴塞闻言眼珠子登时瞪大,大气喘了两口,咣当一声拔出长剑,异常坚定地高举着破口痛骂!
“放屁!本将说的是接着奏乐,接着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