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小的什么也没干！真的什么也没干！”那人被揍得鼻青脸肿，他缩着脖子一脸的无辜。
李墨言逆光而立，身上的锦缎长衫在太阳底下附盖着一层金色薄膜，“既然什么也没干，不是应该堂堂正正走正门么？”
心里有鬼才从后面翻墙，常晴蹙眉盯着那人。
“呃……，那个……，小的以为是要账的！”那人勉强挤出一张笑脸。
李愔听闻啪地一声拍在那人后脑袋上，“什么要账的？当人是傻子么？”
那人被拍的眼冒金星，他勾着身子朝李愔那边看了一眼没敢再言语。
“这么说现在知道不是了？”李墨言站在他劈面反问。
“啊？啊！呵呵！”那人平日乱七八糟的事应该没少干，也不知道对方具体指的是哪一件，自然不敢多说。
“前些日子去成都干什么了？”李墨言自然话也不能一次说透。
“成都？”那人眼珠子一转，“哦！小的替人跑腿送货挣了趟辛苦钱！不外二位爷，小的干的可确实都是正经事，不信您去里面问问徐妈，小的还帮她带了一块玉料呢！”那人朝刚刚他翻云覆雨过的青楼指了指。
“正经事？”李墨言浅浅勾了下唇角，“替人牵线搭桥倒卖国宝，这也算正经事？”
“啊？”那人一时错愕。
相较于对方体现出来的惊鄂，李墨言心情一如往常，“我劝你照旧考虑清楚再说话，这样你省事，我也省事，雍州府的刽子手更省事！”
啥？刽子手？那人一听脸色一变神经其时就紧张起来了！
“雍州府的刽子手向来比力懒，刀都不怎么磨，我真担忧你这脑袋一刀下去砍不停，到时候还带着骨头连着筋！”李愔在旁边瞄了一眼他的小细脖。
话说这也太血腥了，连一边的常晴听得都心里一阵发毛。
那人似乎辨出了对方的身份，也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事找他，这会儿面容显得有些迫切，“我说二位官爷，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倒卖国宝？小的就只不外是替人牵个线卖个破东烂西的挣点小钱，连国宝是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会被杀头呢？”
李墨言也不着急，他慢慢地问：“既然就只是牵个线，那么说吧，是给谁牵的这个线？”
“这个……”那小厮刚一犹豫，这边的李愔啪一巴掌又拍已往，“你找死了是吧？还不说？”
常晴在边上看着那人直接就被拍个趔趄，自己的脑袋瓜子都随着嗡一声。
一直在前面守着的侍卫这会儿已经全都集中过来，他们在那人身后形成一道铜墙铁壁。
往后跑显然已经跑不掉，那小厮低头朝李墨言身后偷瞄一眼，面前的这位看上去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那小厮于是也就放弃了逃跑这个想法。
“不说？”李墨言等了一会儿，见那人依旧不开口，他也不等对方说话，紧接着就说：“那算了！来人！把他押至雍州府交由雍州府严加审问！”
哎！别介！进了雍州府严刑拷打不说，他还能不能出来都难说，那小厮赶忙说了句，“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李愔摆摆手，一旁的侍卫腰悬佩剑候命在原地。
那小厮无路可退，他弓着身子站在那儿一脸难色，“二位爷既然查到了小的，就应该知道圈内的规则，不问出处，不问来历，小的是真不知道对方是谁？”
蒙谁呢？常晴忍不住突然插了一句嘴，“不知道是谁你怎么帮人牵线？”
那小厮瞄了常晴一眼，预计是觉得她说的也不算，于是目光重新转向李墨言说：“那人只是找到小的说要脱手一幅画，小的正好有门路，也就帮他搭了这个线！”
“姓甚名谁不知道，长什么样总知道吧？”常晴是个急性子，她可受不了这般一步一步的审问，最好现在就告诉她那人长什么样，然后她让画师画幅肖像拿着满城搜查。
小厮看了常晴一眼，可能照旧觉得跟她说话还不如跟当官的直接说，于是目光又重新转回李墨言，“我说官爷，您看您都查到这儿了，肯定知道那工具都是怎么回事，那人既然想脱手，肯定是怕被人查到啊，要不他也不能找到我！”
一圈人都盯着他，小厮想跑也跑不了，他缓了口气又接着说：“那天那人带着围帽，小的基础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说给我十两银子让我把工具处置惩罚掉，还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一百两，我就把工具拿给了少东家！说实话，小的就只知道那是一幅画，基础不知道它还跟国宝有什么关系，少东家说那画怎么也值一两千两，原来我还寻思着在中间觅下点，可谁成想到厥后买卖还没做成，我跟他说实在不行再给他拉古拉古，究竟一百两银子呢，可是那人竟突然忏悔又说不卖了，拿着画就走了，真是气死爷爷了，弄的我像是怎么着他了似的！”
“你说那人带着围帽？”常晴问。
小厮目光转已往这回对着她应了一声，“是啊！”
“男的？”常晴接着问。
“是啊！”
常晴琢磨的功夫，那小厮又接着说了一句，“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警惕的人，连脸都不愿意让人看见！”
“那人看着能有多大年纪？”不知道长相，总得知道性别和年龄，常晴又一次发问。
小厮这次琢磨了琢磨，随后说：“四五十？呃……，不是，不是，可能五六十？哎呀！总之不凌驾七十啦！”
这是什么回覆？哪有这么大规模的？
李愔不耐烦伸手哐地怼了他一下，“好好想想！”
“哎呀！我说官爷，那人加外也没说三句话，而且声音还特别低，小的也分辨不出来啊，不外这么说吧，肯定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
这说的不是屁话么？李愔瞪了他一眼。
“确信再联系不到他了？”李墨言问。
那小厮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