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陈淅投了五个岗位,然后接到了面试邀请。为了不袒露自己正在找事情的事实,陈淅将面试时间约在了下班后,这也是职场中的通例操作。
夏雩得知她出去面试,真的好生气啊,明明是自己看上的人,怎么净往别人公司跑?但他还不能有什么意见,不仅如此,还要专门接送,有种把自己心爱之人拱手让人的感受。
陈淅在一旁乐得不行,“不去淅风科技是为了你好,免得人家说我关系户,影响你这老板的形象。而且你不觉得老板和员工谈恋爱,影响很欠好吗?万一哪天咱俩打骂了,情绪难免会带到事情中,到时候全公司的人在一起吃瓜,想想都觉得诡异。”
但夏雩照旧很生气,“吃瓜就吃瓜呗,谁还在乎这个!”
“还记得我们老板娘陈飘飘吗?人家也是首创人,跟吴峰岱多年的伉俪,不也没在公司待多久就离职了?人是需要距离感的,整天待在一起早晚会腻,所以我照旧继续做我的照料吧,什么时候真的需要我了,我再过来。”
夏雩照旧不满意,“什么叫做真正需要你了?难道现在不需要你吗?”
“就你们现在的专利量,还真不需要我,随便招个应届生我都能给你带出来。”
夏雩气呼呼的,“那我就让白虹招人!给你招个助手慢慢带!”
横竖尘飘飘最近不忙,陈淅有的是时间资助带新人,到时候淅风科技有什么事新人也能先应着,省得自己两头忙。
陈淅急着去面试,不仅仅是因为跟夏雩官宣,还因为尘飘飘又开始裁员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在这波裁员名单中,但她申请对公付款时,老板的审批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陈淅不是第一天知道吴峰岱抠门,究竟之前也卡过她的付款流程,嫌她的知识产权用度多。可厥后放缓申请速度后,每个月的知识产权费已经控制在预算规模内了,并没有超额。于是陈淅推测,吴峰岱可能不需要她继续申请知识产权了。
在连续面试了三家企业后,陈淅或许知道自己的市场价位是几多了,人为翻倍不成问题,无论如何,都比留在尘飘飘强。
夏雩听着她在一旁对几家企业进行对比,内心酸得不行,但又没措施把人留下。只能黑暗祈祷这些公司尽快倒闭,别在这儿浪费人才。
找事情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不是说三两天就能解决,陈淅也不着急,横竖尘飘飘还没彻底跟她撕破脸。在跟薛婧一起用饭的时候,陈淅明显感受对方缄默沉静了不少,这让她推测,或许这次名单里真的有自己。
被裁员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如今行业内卷,倒闭的扫地机械人公司不在少数。尘飘飘经历年前的那些事,出货量明显大不如前,此时不外是靠裁员淘汰开支而已。
但裁员能解决基础问题吗?并不能,土荥工厂到现在都没复工,据陈淅获得的消息,土荥员工已经裁的就剩个位数了。去年还在放肆招人,一片红红火火,可年后就完全变了样子,压在土荥工厂的钱似乎成了无底洞,要将整个公司拖垮。
陈淅也理解吴峰岱的难处,但作为打工人,她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钱,老板以后会遭遇什么,不是她该体贴的。再说了,尘飘飘是有限责任公司,纵然真的倒闭了,损失的也是投资人的钱,吴峰岱才需要赔几多?这些创业的人,没一个是傻子。
看着刘士又开始约人谈话,陈淅就知道,这一波裁员要开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她已经面试了几家公司,至少两家都对她抛出了橄榄枝,所以丝绝不担忧退路。
公司的接待依旧很频繁,从前台屏幕透露的接待信息看,吴峰岱正在积极地和各地招商部门联系。对于有些名气的科技企业,地方政府是很积极的,愿意给出种种优惠政策,接待企业落地。据说当年扫不动科技为了2亿元的落地奖励,直接将总部搬到了梧松。
吴峰岱在土荥也拿了不少优惠政策,可现在钱砸进去了,工厂却没建起来。不仅如此,因为工地失事,种种审批手续也都要严查,折腾到现在也没有复工。吴峰岱焦头烂额,不停地请客送礼,但事情并没有解决。
眼看着花出去的钱打了水漂,吴峰岱也想壮士断腕,可这种事是你想抽身,就能抽身的吗?协议上的违约责任白纸黑字写着呢,想走就得赔偿,不出点血能让你跑路?
这一点陈淅就很佩服扫不动科技的老板了,人家到现在也没有自己建工厂,依旧是找代工厂加工。虽说少了自由度,至少不会死得这么惨。
不仅如此,扫不动科技还随处建总部,拿当地政府的落地资金。一开始将总部迁到梧松,梧松政府格外接待,什么政策都紧着扫不动来,可政策期一满,扫不动又立马去了此外地方,设立了第二总部,继续拿落地资金,可以说是很是不要脸了。
扫不动的老板被各地政府指着鼻子骂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虽说各地建总部是挺不要脸的,但人家也租了办公室,在当地招了人呀!不仅如此,还建设了不少堆栈网点,准备以后将经销商踢掉自己经营,不得不说,是下了一步大棋。
如今除了小泥人,也就扫不动科技的销量最好,土扬扬和洗拖拖属于中等水平。至于尘飘飘,因为这一招失利,已经处在破产的边缘。
屋漏偏逢连夜雨,之前那波被裁的员工申请了团体仲裁,陈淅见人力行政总监穆醒整天将自己窝在办公室里,另有几个陌生人进进出出。陈淅私下里问薛婧,那几小我私家是干嘛的,获得的回覆是律师。又去问了几个被裁的员工,他们说目前提交的证据对员工很是有利,仲裁庭支持他们让公司支付赔偿金,公司这边还在挣扎。
有这么一档子事,其实对陈淅来说是好事,至少新的一波裁员,可能会给赔偿金。没人愿意整天跟仲裁庭和法院打交道,纵然是人力也不愿意。果真没多久,就有人陆陆续续被裁,陈淅私下里问他们,这次裁员是否给了离职大礼包,获得了肯定的回复。
转眼到了6月中,陈淅也收到了几家offer,她一直在等刘士找自己谈话,究竟再不谈话,她就要主动提离职了。主动离职是没有丝毫赔偿的,只有被动离职才气拿到离职大礼包。再过一个月她的劳动条约就到期了,公司要么找她谈裁员,要么找她谈续签,无论如何都不应什么消息都没有。
有时候她自己都着急,这波裁员名单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实在不行她得主动争取才行,这可是4个月的人为啊,她不想放弃!
于是她悄悄向薛婧探询,也不问此外,就问自己有没有拿到离职大礼包的时机,她很是期待!薛婧也很为难,于是陈淅允许她,可以资助约曹总出来用饭,并送她一本曹总的签名书。
薛婧终于被感动,告诉她这波裁员马上就结束,没有被找去谈话的,都是宁静的。
陈淅痛心疾首,“就没有什么措施把我加进去吗?要不我这段时间消极怠工,迟到早退,下班后扎老板车胎,趁他用饭时把桌子掀他脸上?”
“倒也不用这么拼,以老板的体格,你打不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