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王府有一奇观,只见他们平时威严的北王走路一跛一跛的,仔细一看,原来是她的脚被一个红衣男子抱住。
那天灵渊下朝回来,想不到回来路上竟然又遇到了那个蛰伏已久的混世魔王,他一直纠缠到现在。
“夜子初,你放手。”灵渊拿他没辙,死皮赖脸甩也甩不掉。
“我不放,不放,王爷你要对我卖力,人家的腰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我说了我们什么也没发生”灵渊忍无可忍了。
“别以为我念书少,你就框我,我身上有多处伤痕,而且重点是我的腰刚开始的几天还动不了,想不到那天我们晚上这么猛烈,可惜我竟然没有记着,要不我们再…唔唔唔……”
腰预计是银玄那一脚太狠了,至于瘀伤嘛,不用说,一路拖着回去,没破相就算冷澈手下留情。
“你不要脸,本王还要,小心我斩了你,让你在这胡言乱语”灵渊使劲的捂住夜子初的嘴,夜子初拼命的想张开口说话…
一旁的婢女们忍不住讨论起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前几日王爷喝醉了酒,与夜府大令郎…”话虽未说完,但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谁说的,咱们王爷是当朝显贵,要我看是那个混世魔王,用计强了王爷…”另一个婢女斗胆推测。
“就是,就是,咱们王爷是何等尊贵,你看他死乞白赖的样子,明白是想攀附我们王爷。”
“对呀,那夜大令郎跟尘少爷比差远了,不知道少爷还会不会接受我们王爷”一个婢女担忧的说道。
“我倒觉得玄令郎要风度的多,而且对王爷也好。”那个黄衣小婢女一脸花痴…
“七嘴八舌成何体统,没事做?”戏南尘黑着脸站在那些婢女身后,有一个银玄已经够了,现在又多了个夜子初,戏南尘的心情差到极点。
“少爷恕罪,奴婢活该,奴婢活该…”一种婢女连忙跪下。
“做好自己的本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应说!”戏南尘语气阴沉。
“是,奴婢遵旨”一干婢女连忙散开各顾各的。
戏南尘心中怒火未消,黑冷静脸走到灵渊二人面前。
“夜子初,别逼我”灵渊咬牙切齿的说。
灵渊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皆在他人的监视之下,况且夜子初向来行事荒唐,若她打了夜子初传到醉翁之意的人耳朵里,平白多出是非。
现在正是艰屯之际,不宜再多生事端,若她今日激动了,那朝堂上不知又有几多弹劾她的奏折。
灵渊虽不行,但戏南尘却可以,戏南尘虽是抚疆王养子,有着少爷的名号,但却不问政事,不加入党争,他揪着夜子初的领子拎了起来。
“呵呵…”夜子初吞了吞口水,干笑两声“尘兄,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不想说”话音刚落,戏南尘一拳挥出,夜子初就地昏死在花园里,可把一旁的月夕吓惨了,小脸煞白煞白的。
这一拳积压在戏南尘心里很久了,他把对银玄的不爽一并赏给了夜子初,难怪夜子初常说自己是个有福之人。
“月夕,让赤炼大人给他瞧瞧,别死了”戏南尘冷冷的道。
“哦!”月夕回神“是”领了命赶忙溜走。
灵渊也很震惊,她一向温润如玉的哥哥,竟然也有这般凶残的一面。
“王爷!”单楚河急遽跑过来。
闹剧结束灵渊老成的开口,“何事?”
单楚河附耳同灵渊说了什么。
“你随我去书房”灵渊示意单楚河。
“是,王爷”
“哥哥与我一起吧!”灵渊转头看着戏南尘。
戏南尘微微颔首一并随着去了书房。
——书房
“王爷这些都是柳府官商勾通,买卖官位的罪证”单楚河将一叠纸递到灵渊面前。
“单叔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是属下应尽的职责”
“单叔叔您先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单楚河敬重的向退却几步便转身离去,在灵渊看不到的位置,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渊儿,你计划怎么做?”戏南尘已经猜到了几分。
“血债血偿!”灵渊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罪证。
“柳府显然不是主谋,这样做恐怕打草惊蛇”戏南尘有些记挂。
“未必。”灵渊斩钉截铁道,
“叶风找到了一小我私家,我们能从他嘴里知道不少有用的消息,正好借机一举扳倒柳府,将这个毒瘤连根拔起”
戏南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灵渊,眼里满是不安,灵渊与戏南尘旦夕相处十多年,自然知道戏南尘的性格,他也是个做事狠辣果决的角色,唯独在灵渊的事情了才会显得优柔寡断,这恐怕就是体贴则乱吧!
灵渊悄悄叹了口气道“柳长忠显然是被抛弃的弃子,若我果真推翻他,只会让不轨之人放松警惕,这样也好继续追查父亲的事。”
提起抚疆王灵渊难免红了眼眶,她转身背对着戏南尘,微微仰头,想把泪水忍回去。
“渊儿…”猝不及防戏南尘一步上前从背后一把揽住灵渊的肩头,在这一刻戏南尘感应深深的无力感,只怪自己不够强大,无法掩护自己的挚爱,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不应这样故作坚强。
“万事当心,另有我”
“哥哥?”灵渊被这样的戏南尘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戏南尘,现在的他就似乎一个玻璃罐,经不起一星半点的风浪。
或许是注意到自己失态了,戏南尘率先放开手“能指使尚书令,绝非普通人,或许是个劲敌”
“嗯,知道了哥哥,我会当心”
回到房间后灵渊坐在桌子旁发呆,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发出“咄咄”的声音,脑海思绪纷飞。
“究竟会是谁能指使柳府且不易被查出来的?此人肯定是位高权重基本深厚,难道…”
灵渊一下瞳孔放大,满脸的不行置信“不行能!不会的!”灵渊心中隐隐有答案,但是却不愿意相信。
突然灵渊的眼神锐利起来,手一抬幻云向梁上飞去,只听闷哼一声,一红衣男子从梁上坠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哟,要死了,要死了,这么多血!”夜子初捂着手臂,可怜兮兮的望着灵渊。
“怎么?混世魔王当腻歪了,如今做起了梁上君子?”灵渊似笑非笑,喝了口桌上的冷茶。
没想到这个夜子初恢复能力杠杠的,这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又行了,还活蹦乱跳的。
“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莫要辜负了我才是…”夜子初做出了一副良家妇女被抛弃的心情。
“下手时控制了力道的,否则你以为你另有命?”灵渊起身走到夜子初面前抓住他的手臂“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说罢,伸手将夜子初拎了起来。夜子初乘隙靠在灵渊身上,灵渊强忍着暴走的激动给他上药。
“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夜子初端详着灵渊。
“我倒觉得一无是处,与君甚般配”灵渊还击。
夜子初自知说不外,说过了也讨不到利益,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到了子夜,灵渊放下手中的公牍,揉了揉眼睛。
元圣天子明面上将御宁军兵权给了灵渊,但却让灵渊在国都休养,手中的兵权也毫无用处,如今东国往北有齐国,西有秦国,隔着一条神女江有吴,周二国虎视眈眈。
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南部领土另有一些不成气候的部落,有的依附东国,有的却妄想吞并其他部落一家独大,时不时的就有战乱。
回到房间,灵渊和衣躺上床,刚躺下就觉得有什么工具在身旁。
“王爷公牍看完了呀。喏!床都给你暖好了。”黑黑暗依稀可看见夜子初谄媚的嘴脸。
“阴魂不散”说罢灵渊提起夜子初将他丢到门外,“咯咔”清晰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枫院的下人们在迷糊间看见了一团红色的物体被扔了出来,皆是一个激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再也没有人敢偷懒了。
“来人!”灵渊冷冷的喊道。
“王爷有何付托”月夕急遽走进来。
“将床上的所有都换了”
“婢这就去”月夕赶忙转身准备洁净的床单被褥。
贵寓谁不知道灵渊有洁癖,平日里灵渊的工具都由月夕一小我私家收整,其他人扫除时都异常小心,偏偏这夜子初不知道是怎么避开守卫进了房,竟然还敢躺在他们王的床上,活腻歪了吧!
不外灵渊虽然有此怪癖,打仗时却一点也不马虎,战场上的灰尘飞扬,灵渊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这也是她短短几年就获得一众将士们好评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