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玄全程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为灵渊倒酒夹菜随处献殷勤的夜子初,他也不言语,一个劲的喝闷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啊,王爷你是第一个跟我喝这么多酒,还能保持清醒的人”
“令郎说笑了”灵渊自从带兵以来很少喝酒,这次也是彻底放开不再有所忌惮的喝。
“诶,叫令郎多客气,叫我子初就行,说起来你照旧第一个我允许直呼叫我闺名的人”
“闺名?”灵渊感受自己认识了一个失常
“可不是嘛,其他人可不敢这样叫我!”夜子月朔脸邪魅样。
回忆:
皇宫内,一个戴着面具的小少年全身湿透,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女孩儿,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小男孩有些失落。
“那今天恰好是月初,那我就叫你子初好了,以后这就是你的闺名喽!”
......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灵渊浅笑,灵渊的话把夜子初拉回现实。
“这么久了,我还没注意,咱们俩穿的是一对儿吧!”夜子初瞄了瞄灵渊衣服下摆上绣的海棠花,又看了看自己的红袍上的海棠,生拉硬拽的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银玄忍无可忍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夜子初吓了一跳,不敢再作声,灵渊眼里浅笑若无其事的喝酒。
“渊儿,这么晚了爽性别回去了。”银玄开口询问。
“可是王府另有许多事话还没…”还没有说完便被夜子初截胡
“回去做甚回,你回王府就即是进了别人的监视规模,倒不如这临月楼来的轻松自在”说着夜子初还将手搭在了灵渊的肩头“放心吧,这酒楼全是我的人。”
“咳”一声威胁的咳嗽声传来
夜子初悻悻松手,三人起身走到柜台处,灵渊率先开口,“掌柜的三间房”
“好嘞这位女人”
“咳咳”银玄示意
掌柜心领神会“哎哟,女人欠美意思,房不够了,现在只剩下两间房了,您看…”
“这样啊,那我…”
“就两间了”银玄将手里的银子放在柜台
“好的令郎,小二带三位贵客去天字一号二号房”掌柜付托着店小二,临月楼的天字号房间是招待大人物的专用房间。
到了房门前银玄缄默沉静不语,直接拉着灵渊走进了天字一号房夜子初则摇着扇子去了二号房。
一进门灵渊就忍不住开口:“玄令郎莫不是还要在这讨杯茶喝?”
“品茗就不必了!”银玄向灵渊走去。
“既不是品茗,令郎照旧早些回去休息的好。”灵渊边说边往退却。
“....”
一直退到床边,灵渊被床沿绊住一下子坐在床上,银玄趁势将手撑在灵渊左右的床边,灵渊有些不适应,此时他与银玄只隔着一厘米左右的差距。
“银玄你干什么”灵渊伸手欲推开银玄,银玄却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床,两人呼吸交织。
“放肆”灵渊无计可施,因为敌人太过强大啊,她从来没有如此被动的时候。
“渊儿”银玄眼神有些迷离,呼吸急促,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影响灵渊竟感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脑海里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片段如隐如现,她也没有再挣扎。
“渊儿,我心悦你,你可知”
“我…”灵渊一时答不上话来。
活该,心跳怎么这么快,灵渊无法掩饰内心的忙乱,她也不明白,对于银玄她抱何以心态,银玄不等灵渊回覆便俯身下去,欲吻灵渊…
——抚疆王府
“渊儿去了那边?”处置惩罚完公务的戏南尘,在府里找了半天也不见灵渊踪影,便快快当当的去找月夕问话。
“回尘少爷,王爷,王爷她…”月夕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去哪里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这就去寻!”戏南尘拿扇欲走。
“不是的尘少爷”戏南尘立刻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月夕
“王爷,下午的时候跟玄令郎出去了,少爷不必担忧,玄令郎武艺高强一定会掩护好王爷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月夕也徐徐的被银玄的外貌收买了。
月夕有些自豪的说,并没有注意到戏南尘阴沉的脸,他袖下的拳头紧握,银玄又是你!戏南尘黑着脸转身回房。
——临月楼。
房间内灵渊趁银玄气息不稳一把推开他。
“你,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说罢灵渊走向桌子旁坐下,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银玄轻轻扭头望着灵渊的背影眼里尽显宠溺,他悄悄在心里道“渊儿,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
入夜后,银玄将熟睡的灵渊抱到床上,替她捏好被角便出去了...
“灵少世,看来你的心上人不会来救你了”
一身着暗红色袍子的中年男人阴狠的对着一位红衣女子说道。
那女子被关在刻满符文的笼子里,由一条手臂粗的铁链挂住,悬于河上,女子背对着众人跪坐在笼子上,以致让人看不看不真切她的脸。
睡梦中的灵渊,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她总是能梦见这个红衣女子,但是从来都没有看清过那女子相貌。
梦中,在困灵笼中的红衣女子淡然地轻抚膝盖上的古琴,完全没有将死的恐惧。
“灵少世我这暗魔河的河水可噬原神腐仙身,你认真不怕元神俱灭仙身尽毁?”那中年男子有些恼怒,可女子并未领会,依然抚着琴,奏出一首悲凉的曲子,曲调婉转悠长,难免让人心生同情。
“你一定以为是因为你耗尽修为,所以才会被困在这困灵笼里吧?不!就算你修为全无,单凭你天神的元神就不会被困在这里”
中年男子的话尽显自得“是因为你的心上人…”女子抚琴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可仅仅是半息的时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抚着。
“若不是他的那一掌将灭灵咒打入你体内锁你元神,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得手?谁也不能成为我一统六生的绊脚石。”
那中年男人见女子有所动容继续道:“算起来我得好好谢谢他,哈哈哈…你去死吧!”
中年男子将吊着笼子的铁链斩断,笼子没了牵制,迅速往下掉,红衣女子微微转头,苍凉一笑便没入河中,仅模糊的一眼便让人记着了她的那容貌,竟和灵渊一模一样。
“不要”灵渊突然惊醒,从床上猛然坐起来,粗重的喘着气,眼里全是惊恐。
惊魂未定的灵渊,看见一个黑影从门外闪过,她立即翻身下床跟了已往。
在临月楼的藏酒阁里,夜子月朔边喝着名贵的酒,一边将水兑在酒坛子里,又将其封好。
“这个余老头这么多好酒,却拿那些个寻常俗酒来哄我,看我不把它喝光,喝不完,我也要让你赔死”说罢,还恶狠狠的将一大罐水兑在酒里。
“怪不得余掌柜一听见你这个混世魔王来了就叫人藏酒,原来是有前车之鉴呀!”一路跟来的灵渊讥笑的道。
“哟,王爷来了,快过来尝尝这酒,可好喝…”夜子初把一坛上好的百花酒酿递向灵渊。
“你就是这样伪装自己的?”灵渊不理会递过来的酒,反问道。
夜子初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酒坛子又往前递了递,兴许是这段时间憋坏了,灵渊一再放纵自己,她竟接过酒坛与夜子初对饮了起来,喝着喝着夜子初便不循分起来。
他的咸猪手向灵渊腰上摸去…
“若你还想要这双手,就循分点”簌地夜子初连忙收回手,缩了缩脖子。
“我说王爷好歹你也算是个各人闺秀。干嘛这么凶?”
“你在教我做事”
“得…是小人多言了”说罢夜子初靠在了灵渊身上,灵渊让了让,夜子初又靠上来,便懒得理了。
——抚疆王府
“月夕女人,府外有人求见”
“已是深夜,王爷今日不在贵寓,让他明日再来”
“那人要见的是你”
“知道了,我去看看”
王府门口柳航一小我私家偷偷摸摸的躲在石狮后面,见月夕出来,兴奋的跳了出来“这里,月夕女人”
“又是你!令郎请回吧”月夕转身就走。
“等等,月夕女人,我有话告诉你”
月夕没转头,径直往府里走。
“你不是想知道柳管家去哪里了吗?”
听了这话,月夕顿住了,她曾经试探的问过柳航,柳管家去了哪里,但是柳航也不知道,三年前抚疆王失事后,柳福就突然消失了。
那也是月夕唯一一次与柳航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他去了苍州”柳航几步追上去,自得的说。
“这话你听谁说的?”月夕心情严肃,将信将疑。
“我偷听我爹谈话知道的”柳航见月夕心情严肃,一脸懵。
“好,多谢你,我会转告珠儿的,他也不用担忧了”月夕突然对着柳航辉煌光耀一笑。
柳航兴奋极了,他就知道这样月夕女人就会对他好的。
月夕曾经告诉柳航,柳管家是她一个共事的婢女珠儿的远房亲戚,珠儿听说他没了消息,想知道他在哪里,是否过得还好。
“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别着凉了”月夕将手中的手帕递给柳航。
“哎,好,好!”柳航接过帕子,紧紧握在手中。
“你要小心,千万别让你爹知道你偷偷出来,否则又该挨罚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会小心的”柳航连连颔首“那我走了月夕女人,百猎大会我再来找你”
“嗯”月夕挥了挥手,一脸笑意盈盈地送走柳航,转身回府,马上脸上所有心情全无,她要尽快将此事见告王爷,或许这就是抚疆王之死真相的要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