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灵渊悠悠地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我私家。
“你怎么在这?”活该,自己睡的是有多沉啊,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现在照旧凡人之躯的灵渊基础就不知道昨夜银玄对他施了甜睡术,所以她才无知无觉。
灵渊立刻起身,一掌拍向银玄,银玄随意的伸手便接住灵渊的掌风,灵渊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但很快被淡然替代。
他的武功竟如此之高!
抚疆王是东国出了名的战无不胜,灵渊的武功由他亲自教授,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没想到银玄竟能轻而易举的化解,这小我私家不简朴。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月夕听见屋里有响动,便推开门进来。“这…”看见这一幕,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来这虽然是掩护你呀”银玄邪邪一笑身子向灵渊靠拢了一些。
“不用了,谢令郎美意,令郎请回吧。月夕送客”说罢向前做请状。
“令郎请”月夕恭顺重敬的对银玄说道,心里却暗自腹诽:
”这个玄令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老是缠着我们家王爷。”
在她心里她一直都是支持灵渊和戏南尘在一起的。
“渊儿这是不相信?昨夜你书房有位婢女偷偷摸摸的,被我给打晕了,扔柴房呢,你可派人去看看。”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灵渊一副你最好说的是实话的心情,示意月夕去问问,月夕领命便走出门去。
而这一切全被在门口的戏南尘看在眼里,当玄银回翠云轩到门口时,戏南尘盖住了他的去路。
“我劝玄令郎照旧天职些。”戏南尘带有几分警告的意思。
“尘少爷说的是,银玄记着了。”银玄彬彬有礼的点了颔首,戏南尘本以为银玄会就此安宁一些,谁料到银玄又开口道:“记是记着了,我若是不天职呢?”银玄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说着戏南尘手一转,一把银扇从袖中滑出,抬手向外一甩,银扇展开露出尖锐的扇面,戏南尘持扇向银玄扇去。
银扇上面飞出无数根细小的毒针,银玄伸手向空中一抓一把通体透明的玄冰剑便泛起在他的手中。
他手腕一转,那毒针便被悉数挡了下来,往回飞去,戏南尘运气向后一倒,躲过这一击便迅速起身,扇风一转直击银玄喉咙,银玄只稍微一侧便轻松躲过这一击,戏南尘见一击不中便运气将手中的银扇向后一甩。
银玄拔剑盖住,两人正式交上手,银玄的忘川招招致命,势气逼人,戏南尘用银扇盖住忘川,另一只手画掌为拳,向银玄的气海打去,银玄反手一挡强大的两股内力相撞爆出无数无形的内功震环,两人同时退却数步才站稳身子,脚掌蹬地激起一阵泥土飞扬。
……
“王爷,欠好了,尘少爷和玄令郎在翠云轩打起来了”翠云轩的侍女快快当当地从门外跑来
“什么?”灵渊停下手中的笔,从座位上起身,向门外走去。
此时戏南尘与银玄已是打的不行开交,银玄一剑向戏南尘砍去,戏南尘合扇向上盖住,强大的剑气震的戏南尘虎口出血,眼看就要挡不住银玄的攻势了,戏南尘右脚向后一顿稳住身形,双手执扇向左一绕,迅速躲过银玄的攻击。
随后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招式,手上结印向银玄胸口打去,银玄被击中,震得向后飞去,撞在树上,闷哼一声,银玄大惊“幽都的招式?难道…”
见戏南尘又是一掌拍过来,银玄来不及多想迅速运气双手在空中划出几个弧形,一掌拍出与戏南尘相反抗,两人皆是平分秋色,又是全力一击。
强大的攻击力震断了身后的榕树,银玄退却数步,倚剑捂住胸口,戏南尘则向身后飞出数米后半跪在地上,两人起身准备继续打架时灵渊急遽赶来。
“住手!”灵渊快快当当的赶过来,就看见狼狈不堪的两人和凌乱的院落。
“渊儿”戏南尘有些欢喜。
“渊儿,你怎么来了?”银玄手向后一收,忘川剑便隐去了。
“我若不来,我这院子怕是要被你们给拆了!”一时间,适才还士气逼人的两人竟有些答不上话来。
灵渊走已往拿起戏南尘的手“都流血了”灵渊心疼的说着,边说边把随身手帕包在戏南尘受伤的手上
“银玄,你下手也太狠了”灵渊一边包扎一边说。
戏南尘略显自得的看着银玄,似乎在说看吧,我赢了。
“咳,咳咳…我也好痛,渊儿给我也看看”一旁的银玄自然是不甘落后。
“你怎么了,我看看”灵渊又转身去给银玄检察伤势,“你们两个都是大人了,就应该用大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王爷”一侍卫走进来,附在灵渊耳边说着什么。
“认真?”灵渊掩饰自己的激动。
侍卫点颔首,随后灵渊什么也没说,迫不及待的就走去前厅,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单叔叔,有消息了?”正在品茗的单楚河听见灵渊来了,便赶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行礼,灵渊一把扶住单楚河:
“单叔叔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听说那件事有消息了?”
单楚河点颔首“将老王爷引出去的那封密函是柳府的人送去的,老王爷在遭到伏杀当天,柳府曾派有死士埋伏,另有一波行踪诡变的人的人像是来自江湖。”
”江湖?”灵渊心里有些疑问,江湖向来不加入朝政之事,又怎会与朝廷官员有牵扯。
灵渊又想到之前夜探柳府时那个看似来自江湖的“大司命”
可那密函究竟是什么内容,竟让爹以身试险,灵渊在心中如是想到,外貌上却不动声色。
“我知道了,单叔叔你去查一查柳府”
“那江湖上的…”单楚河试探道。
“不用了,肯定是柳府的人买通那些杀手,否则,爹的武功这么高,怎么会…”
“是,属下谨遵王爷命令”说罢单楚河便打开门出去,门外正候着戏南尘和月夕二人。
“尘少爷”单楚河拱了拱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戏南尘,便走了。
“渊儿,怎么样?”戏南尘见灵渊出来便上前询问。
“是柳府。”
灵渊带着戏南尘,进了书房,
“哥哥我总觉得单叔叔很奇怪,”
“怎么说?”
“我觉得他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我想亲自去查爹的事,”
“可现在各方势力都在紧盯着王府,我们若是袒露实力恐怕会引起圣上疑心,”
“哥哥,我是说用抚疆卫,”
“抚疆卫是义父培养多年的暗卫,你确定要让它泛起在世人视野?”
“嗯,抚疆卫多年来一直隐于暗处,无人知晓他的存在,我们何不以江湖的名义让他去彻查此事?”
“也好,”戏南尘点颔首。
“对了,哥哥”灵渊突然想起月夕的话。
“怎么了”
“月夕说银玄打晕的那个婢女是被人买通去我书房找工具的,但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
“王府可有什么宝物之类的”
“没有啊,爹也从来没有给我说过”
“这件事情我先替你留意着,你放心去办自己的事情”戏南尘拍了拍灵渊肩膀。
“好,哥哥最好了”灵渊孩子气的搂着戏南尘的手臂,
“你这妮子,哥哥差池你好对谁好?”他揉了揉灵渊的头。
——皇宫
“她有何行动?”元圣天子闭着眼睛,他手中把玩着那块令牌,那是照着“龙纹四海符”的样子做的。
“北王让人查了柳府”元圣听了这话,摩挲着令牌的手一顿,勾唇轻蔑一笑:
“他的女儿也不外如此,随她去吧。”
柳尚书,只能牺牲你了。
元圣天子的眸子里泛着阴狠。
面具人不说话,但他明白下一步应该做什么“陛下,另有一事属下不明”
“说”
“北王不外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何可惧,何不直接…”面具人手做抹脖子的行动,“省得这么大费周章,”
“他手上可有东国一半的军权”元圣天子有些怨恨,为何父皇把最好的都给了东方羽,哦不,是东羽...
“可御宁军不是陛下给赐的吗?”
“想要命令御宁军并不是只有兵符就可以的,还要人心,要名正言顺,当年父皇将御宁军交给了东羽,直到东羽死,他也没有交兴兵符,况且这些年灵渊在军中也立下不少战功,威望颇高,职位自然是无法撼动,把军权给她,不外是权宜之计,做做样子而已,待时机一到……”省略的话,两人皆是明白。
“属下明白圣上可另有付托”元圣天子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是,属下告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