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南尘是抚疆王收养的义子,来到王府时九岁,灵渊五岁,身世空白,但看他的谈吐肯定来头不小,抚疆王也没有过多的探究,护他长大就好。
长大后平时在王府也少有见他,有时候出去一两年也不奇怪,但这期间一定会有书信送到王府,见告王府自己一切平安,。
只不外上一次离开王府也就是三年前就纷歧样了,这三年期间一直了无音讯,直到现在才回来,没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但也没人多问。
灵渊也试图去联系过他,但是都如同石沉大海,厥后发生了抚疆王的事情,灵渊又去了北关,此事就一直停顿了。
“怎么?”戏南尘知道灵渊有什么话想说,但出于某种原因住了口:“没事,渊儿尽管说”
“你以后走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早点回来”灵渊语气哽咽,眼中泪水氤氲。
“渊儿,对不起,哥哥让你受苦了”戏南尘将灵渊揽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
灵渊伸手环住戏南尘的腰,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哥哥,渊儿很想你,很想很想,我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我很畏惧,畏惧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傻妮子,想什么呢!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市永远陪着你!”
“哥哥说话算话?”灵渊从戏南尘怀里抬起头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戏南尘一脸真诚的望着灵渊。
“有!”灵渊斩钉截铁“我七岁那年你哄我习琴,说是爹付托的,结果爹哪里说过这话,明明就是有人想过一把教琴先生的瘾”
“这个...”戏南尘一时语塞。
“无话可说了吧”灵渊自得洋洋。
“宫宴上,陛下赏的凤头弓给我了?”戏南尘一个反问打得灵渊措手不及。
因为灵渊弹奏的一曲“龙啸九天”元圣天子龙心大悦,当下就让灵渊去元圣的私库挑选赏赐,灵渊早就看中了那把“凤头弓”,对它可谓是垂涎三尺。
厥后才知道,那首“龙啸九天”元圣很是喜欢,曾经找了许多人,都弹不出他想要的感受,又恰巧灵渊的琴声正中他的下怀,这才有了凤头弓一说,戏南尘为了妹妹也是煞费苦心。
“我不管,横竖哥哥就是骗过我”灵渊不依不饶。
“好好好,哥哥知错了,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不早了快睡了”戏南尘说不外,只好转移话题。
“那我要睡哥哥怀里”说罢灵渊便起身躺在戏南尘怀里,戏南尘将手放在灵渊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
“哥哥?渊儿是多久没像这样躺在你怀里睡觉了。”
“有些年头了!自从你开始带兵,就很少再见你,小时候你总是哭闹不睡觉,非要我陪着你,躺在我怀里才肯睡,连义父都劝不住,哈哈”说着戏南尘有些戏笑。
“哥哥可是在取笑我?”灵渊揪住戏南尘耳朵,故作威胁。
“我的渊儿,哥哥怎敢”戏南尘见渊儿不再着迷于悲痛之中松了一口气。
“哥哥!”灵渊突然很郑重的开口。
“嗯?”戏南尘心头一紧,感受不是什么好事。
“我最近,老是爱做一个梦,相同的梦!有时候还可以连起来,但是我醒来又不怎么记得了”
戏南尘顺头发的手一顿“居然有这种事情?那你说说你都记得什么?”
“嗯~”灵渊思索片刻“有一男一女,男的白衣服,女的红衣服,看不清脸,但是感受他们过得很快乐,似乎又不快乐,横竖乱七八糟的...”
“小妮子长大了,想找个如意郎君了吧!”戏南尘敲了一下灵渊的头。
“哥哥!”灵渊吃痛一把捉住戏南尘的手轻轻咬了一下,“净瞎说!”
否认归否认,但是灵渊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白色的锦衣,身形玉立修长,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手指,另有蓝色的眸子,多情又冷漠。
那天昏厥中她感受有人靠近,但是动不了,她能感受出来那人给她包扎时很小心,可以说是看待稀世珍宝一般。
可惜她在即将要醒过来之前,意识比力模糊,只看见了这样一个模糊的背影,她也只记着了那双蓝色的眸子。
一大早端着热水的月夕就看见戏南尘从灵渊房中出来,“尘少爷回来了!”月夕喜出望外,这一下王爷应该会开心些。
“尘少爷,你的寒院王爷一直派人扫除着,就盼着您回来呢”月夕喜笑颜开。
戏南尘往外走的法式顿了顿若有所思,“渊儿快醒了,你留意着”
“是”说罢月夕便推门走进房间,此时灵渊睡眼惺忪。
“月夕,哥哥呢?”
“王爷你醒了,尘少爷已经回寒院了”
“哦”
灵渊翻身下床,她的伤口已经结痂,再修养些时日就痊愈了,月夕见灵渊下了床便开始为她梳妆妆扮。
“渊儿,”戏南尘从门外走了进来
灵渊起身,今天灵渊穿了一身素白纱衣,长发随意挽起,多余的全散在身后,颇有几分东风拂柳楚楚美人的味道。
戏南尘走到灵渊面前,将一只银色的宫铃挂在灵渊腰带上,宫铃上端有三朵奇异但很美的花,轻轻一摇就会发出清脆的铃声,看着好不美丽。
“这是?”灵渊低头看了看
“你的生辰礼物”
“哥哥还会做这些小玩意儿?”
“渊儿莫要取笑哥哥,第一次做这个,也花了不少时日,但是只要你喜欢就都行。”戏南尘有些欠美意思
“哥哥做的渊儿自当是不胜欢喜”灵渊兴奋地在铜镜前又照了照。
“这宫铃上刻有你的名字,它只属于你一小我私家。以后渊儿只要摇一摇宫铃,哥哥就泛起了”
“哥哥说话可要算数哦”灵渊俏皮的打趣。
“算数的!走吧,我们去用膳”说罢戏南尘便拉着灵渊去了饭厅。
膳后
“哥哥陪我去看看爹吧!”
“好”
——祠堂
“爹,女儿最近过得很好,你放心。”灵渊为抚疆王上了一炷香“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你报仇的。”
戏南尘也恭顺重敬的上香叩拜。
“义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渊儿的”戏南尘如是的在心里想着。
在祠堂待了一会后,戏南尘率先开口
“渊儿,想出去走走吗?”
“好啊,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正好趁此时机放松放松”
于是大街上便有了这样一幕:一黑袍男子与一白纱衣女子正漫步街头,这两人正是刚出门的戏南尘与灵渊。
两人走到一起可谓是神仙眷侣,这可是羡煞了一旁的女人们。
“哎,你看那不是令郎尘吗?”
“是啊,真是风姿潇洒,要是能嫁给他,做妾我也愿意。”两位年轻小姐小声的讨论着,可尽管他们音量再小,在灵渊和戏南尘的面前也近如耳畔。
灵渊手肘碰了碰戏南尘“诶,哥哥,人家愿意给你做妾呢,你是允许不允许?”
戏南尘全程黑着脸,并没有吭声。
“哥哥你看那儿,”灵渊用手指着一家饰品摊位,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欢快的跑已往,灵渊从小就与别家的女儿们纷歧样,都是当男孩子养的,好不容易有时机去走走,看见女儿们用的工具,自然是要兴奋的多。
戏南尘紧跟其后,生怕丢了去。
“女人买点什么?这些都是这个月刚进的新品。”店老板热情的给灵渊介绍着。
“这个玉佩好奇特呀。”灵渊指着摊位上一盒子里摆着的一对玉佩。
“哎哟,女人可是好眼力,咱们店呀,这玉佩仅此一对儿。您瞧,这玉佩的颜色跟女人和这位令郎的衣服可是相当般配呀。”
“那好掌柜的,这个就给我包起来吧。”
“好嘞”
戏南尘刚想开口,抬头便看见劈面茶室上有一个身着暗红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正笑盈盈的看着灵渊,戏南尘皱了皱眉侧身盖住灵渊,道:
“渊儿,我们去那边看看,”拉着灵渊避开了那中年男子的视线,两人刚走到一个巷子口,便有一对人马拦住了去路。
“见过北王,在下,陈国公二令郎陈潇愿以正妻之位求取,王爷可愿?”陈潇拱了拱手。
戏南尘紧张的望着灵渊。
“我不愿”谁都没有想到,灵渊的回覆竟然如此爽性,陈潇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陈潇咧嘴道“有意思。”
——皇宫
静心殿元圣天子正在用签子逗弄笼中的金丝雀。
“如何了?”元圣天子又给那只金丝雀添了些水。
“陛下恕罪,她发现了令牌”
元圣身后跪着一个玄衣男子,中年左右,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虽然嘴上说着请罪,但丝毫没有请罪的态度。
“那就给她!”元圣摆摆手,勾唇一笑。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