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凉辰听完心猛地一沉!
幸亏拓彬很快又说了下去。
“不外,这也只是可能性之一。”
松凉辰濒临绝境的心被这句话再次救活,急切中忍不住向前探直了身子。
“你的意思是……”
“这样吧,我先问您几个问题请您如实回覆,然后我们再转头看这些事。”
松凉辰颔首同意。
“在女尸事件发生前的几天时间里,您是否看过类似的恐怖影片?”
“……喔这倒确实有过,我记得那个周末朋友拉着我看了《伽椰子小姐》,不外看到一半我就走了,我不喜欢这类影戏。”
“那么炸弹事件前,您在日常接收快递的历程中是否有过印象深刻的回忆呢?”
“……打骂算吗?曾经有一个快递员弄损了我的包裹,还拒绝认可,我投诉以后他找上门来和我吵过一架。”
“您喜欢看摩托车赛事吗?”
“从来没有过。”
“那您最近的生活中是否发生过与摩托车有关的事情呢?”
“……这个嘛,我没什么印象。”松凉辰回忆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旁边的松凉川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做了增补:“年老,你忘了吗?上周小弟刚刚买了一辆川崎400,咱们通话时他还坚持让我拍照发给你看,我记得其时你还建议他去换个酷些的发型呢。”
松凉川这么一提,松凉辰立刻想了起来,连忙颔首。
“可是这些问题和我年老遇到的那些怪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松凉川不解地问。
拓彬笑而不语,先俯身为两位客人续好清茶,然后才徐徐讲出自己想说的话。
“这三件怪事看似毫无头绪,其实我们只需要把关注点放在每一件的重点上就可以了,那就是无法佐证确实存在过的事物。好比女尸事件中的女尸,炸弹事件中的快递员和炸弹,绑架事件中的摩托车手,这三样都只存在于辰哥自己的影象中,并没有第二小我私家看见,那么他们是如何发生的呢?”
松凉辰立刻明白了拓彬言语中并未点透的那层寄义,原来对方问了这么多,不外照旧为了证明自己疯了而已!既然如此,又何须给人希望?
他突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受,猛地站起,恼怒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松凉川吓得赶忙起身挡在二人中间,防止年老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可令他意外的是,松凉辰脸上的怒容很快又消失了,一屁股坐了回去,身子颓然的靠在了椅背上。
虽然这些事着实令人上火,但松凉辰的脑子照旧清晰的,其实只要稍稍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拓彬的梳理并没有错。
这就好比一小我私家晚上做的梦十有八九会与他白昼所经历的事有关,现实中的人或物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组成虚幻世界的要素。
可若是同意了这个浅显的推论,就会导出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那就是这些所谓蹊跷的怪事真的都来自于他自己的幻觉!而这一点是松凉辰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认可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申辩一下。
“你认为那些都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幻觉,是我凭据生活中遇到的人或事自己想像出来的假象,对吗阿彬?可我想说的是,难道就不会是有人蓄意而为吗?你刚刚也说过了,那只是可能性之一。”
“我确实这么说过,不外是在听了您的回覆之前。其实发生这些怪事的原因不外乎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当事人自身的影象出了问题,要么是有人在背后谋划一切意图陷害。
只不外若是后者的话,那么事件中涉及到的所有人,包罗酒吧女、快递员、退休军人、出租司机、旅馆老板、摩托车手,喔对了,另有那个铁路探伤工,他们全部都应该是帮凶才对,只有这样才气顺利实施这个庞大的计划,而所有那些与您日常生活有关联的细节都不外是巧合而已。
那么,您觉得这种概率会是多大呢?”
拓彬的一席话思路清晰,条理明白,却让松凉辰原本挣扎的心彻底坠入了深谷。
有时真相就是这么简朴,虽然残忍,但却无懈可击。
只不外让一个鲜活的正凡人去认可自己精神层面出了问题,又谈何容易?!
松凉辰觉得他就像一个溺水的行者,拼命的试图去抓到任何可以抓到的工具,来支撑自己反抗某种未知的恐惧,可到头来却什么都无法抓住!
拓彬充满歉意地看着面如死灰的松凉辰,但有些话必须要讲出来,因为他已经允许了自己的朋友。
屋子里立刻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平静。
坐在松凉辰身旁的松凉川脸上带着些许的庞大,他频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没有那么做,也许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妈妈的嘱托,也许是想到了其他的什么,总之他一直不安地用力搓着自己的两只手。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职业了吗?阿彬……或者我应该叫你拓医师才对。”松凉辰突然平静的对拓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