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殿三层,修炼室。
叶阙、白静并排盘坐在两个铺着软垫的蒲团上,蒲团之间或许两米左右的距离。蒲团下刻着古朴的圆形纹路,这是由高阶阵法师设下的聚灵阵。
二人阖目各自心中默念口诀,阵法随着口诀心法将天地灵气汇聚在二人周身,划分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两个金色的光环困绕住他们。
这里的灵气简直要比自己在武陵堂那个偏院要浓郁的多,而且运转起来越发轻松。应该是阵法的效用。
据白静所说,聚灵堂十二层以下的修炼室租用一次最长的期限是五天,这是凭据一般修士连续修炼的时间来决定的。因为修炼时,必须屏除全部杂念,集中所有精神才行。
寻常修士集中元神的时间一般只有两到三天,一旦心神松懈强行继续修炼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时间徐徐流逝,眨眼三天已往了。叶阙和白静已经在修炼室中修炼了三天。
已经吸纳完了一块半上品灵石的叶阙,一度突破练气期三层初期。感受到气脉无比充盈温润,一次吸收了这么多的灵力,真的是太爽了。
偷眼瞧了下旁边闭着眼睛,专注的修炼的白静。白皙的侧脸被柔和的光包裹着,异常沉静美好。
接连修炼了三日,许是泯灭了些气力,她的脸上布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时间,眼睫毛微颤一下,抖落的汗珠降低在白皙的锁骨间,悄悄的滑进衣领。
柔和的光包裹着少女婀娜的娇躯,仿若坠入人间的仙子,叫人看的有些心猿意马。
静静地欣赏了片刻,叶阙觉得不能浪费这个时机。
究竟......
租用这样一间修炼室足足需要三十两银子,况且自己丝毫没有感应连续修炼有任何的疲惫。再看白静,并未注意到自己这边。
叶阙悄悄从玉简中又取出了一块上品灵石,继续握在手中,运起法决吸收灵石。
或许过了半个小时,闭着眼睛的叶阙没有发现,他周身的光圈逐渐变大。而且更为诡异的是白静的光圈在逐渐缩小,甚至靠近他的一侧凸出一条弧线与叶阙的身躯相连。
“呜呜......嗯......”
白静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鹅黄色的衣衫也因为被全身的汗水浸透贴着身上。她隐约觉得有些差池劲,但是胀痛的大脑不足以令她实时作出反映。
疼痛让她不禁咬紧了下唇,血丝伴着疼痛的呻......吟一并溢出唇角。
听到白静痛苦的闷哼声的叶阙马上意识到了对方的异常,他瞪大双眼惊诧的看着二人周身异样相连的光圈。
马上停止运气,切断二人之间的联系,随即困绕二人的光圈也骤然消失。白静身子一软,瞬间歪倒下去。
叶阙连忙起身将她扶起,歪倒在自己怀里,为她注入些灵气。见她呼吸徐徐平稳,这才放下心来。
我了个去,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一不小心干了个采阴补阳的事嘛。吐纳修炼一直是凭据金手指玉简中的《洗髓经》中的要领来的。
这也太逆天了吧,自己现在练气三层初期,竟然可以吸收练气三层中期修士的灵气?叶阙脑海中不禁飘过四个大字——吸星大法。
所幸,发现的实时,否则岂不是恩将仇报了。住着别人的家,用着别人的钱,还吸着别人的徒弟。
他可是根正苗顺的正宗华夏好青年,这种忘恩负义的事照旧做不出来的。
叶阙觉恰当务之急要赶忙将白静送回武陵堂,进行医治。思及此,他一手绕过少女双膝,稳稳地将对方公主抱了起来。
正要迈出修炼室,白静却悠悠转醒了。突然发现自己腾开的少女,显然被惊了一下,双臂情不自禁搂在了叶阙的颈上。
虚弱地声音从微白的唇间透出:“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适才许是练功急了,差点走火入魔,”叶阙刻意隐瞒下了自己那逆天的修炼心法,“我送你回武陵堂,找医生看看。”
“放我下来......”
“别逞强。”
“放我下来......咳......我没事,就是有些乏,”白静态度坚决,“你扶我到蒲团,调息下就好。”
“不能这样回去,”白静细弱的声音,带着热气呼在叶阙耳边,“会被师傅发现......”
这是何等温柔体贴又善良解意的女人啊,对比前世那些横行的女男人们真的是天上地下啊。瞧瞧人家,都这么虚弱了还惦念着不能让师傅担忧。
白静见叶阙没有反映,强憋起力气,连忙道:“师傅知道我们租用了一间修炼室,银子就泡汤了......”
叶阙:我已经社会性死亡,我果真照旧太单纯了。这么庞大的世界tmd不适合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仙女酿成小财迷。
顿了五秒,叶阙听话的轻轻将白静放在蒲团上。见她盘膝坐好,又为其注入了些灵力后。见她脸色徐徐变得红润,刚刚放下心来。
......
岳桂坊,二楼。
白宣照例和司空锐坐在二楼包间里边下棋边听曲。
这个修真世界,也有着和历史中古代相似的青楼、技坊等娱乐场所存在。青楼是普通人去的。
技坊多是修士们切磋、清谈之所,自然是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名头。实际上只要女人们愿意,一些该有的也是会有的。
岳桂坊即是金陵城中最大的一所歌舞技坊,修士们虽然并非不能近女色,但修炼自己就是需要凝聚精气神,这种地方常来总归欠好。
不外,司空锐和白宣收拾这里的常客了。
司空锐是司空敏的弟弟,庶出的。从小就不受老堂主重视,再加上司空敏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因此,在武陵堂中职位便显得有些不尴不尬。
司空锐志不在修行,是个十足十的风骚令郎哥。到了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还停留在练气二层。
本与白宣应该不是一路人,可谁料到白宣半路中了个毒,今后便不能走修行一途。
徐徐地两名失意的少年便有了配合喜好,混迹在了一起。二人平日不是踏青出游,即是来这岳桂坊中听花魁唱曲、献舞。
岳桂坊的花魁岳岳女人,不仅貌若天仙,精通弹唱小曲,一身舞技更是卓绝。
白宣皱了皱眉,看了看棋盘。劈面司空锐吃了自己的白子。“我又输了。不玩儿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罢,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就要走。
“今天照旧不留下?看来岳岳女人照旧入不了我们白令郎的眼啊。”司空锐笑眯眯地打趣道。
白宣来岳桂坊就真的只是下棋,听曲,看舞。从不留宿。
“照旧留给你这风骚少爷享用吧。”留下一句话,白宣大步离开,绝不留恋。
司空锐目送他出门,目光蓦地变得锐利起来,他将握在手里的白子掷在面前的棋盘上。
摇了摇头,嗤笑道:“呵,看来照旧没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