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中沸沸扬扬传着许家二令郎许志成罔顾爹娘教会带一个花楼女子回府,且那女子额头上有大片烧伤的痕迹,在花楼都是最第底下有奴婢。难听的说词应有尽有,即是孩童的嘴里都念叨着许志成不孝顺怙恃、罔顾天恩。
许府门禁深严,可消息照旧传了出去,加之顶嘴父亲的罪名,许志成已然是众矢之的。许老爷一怒,直接把人丢进了祠堂,让其对着列祖列宗忏悔。
哭哭啼啼的岳楚夕被两个粗壮的老妈子带回了房间,让这个生事端的女子在屋中待着,免得随处祸殃旁人。
無嬷嬷在厨房清洗着土豆,看着眼前燃起的火灶有些失神,险些把洗完菜的水丢进去。
“嬷嬷可是身子不适?”岳楚夕的声音响起,一双肿的像核桃的眼睛充满了眷注,“嬷嬷先去歇着吧,这些粗使的活儿我来做即是。”
取过清洗洁净的土豆开始切丝,刀法娴熟切的丝就像商量好的一般巨细。
认真小心的模样映入無嬷嬷的眼睛里,是那么的闭眼。
“照旧我来吧,你回屋歇着。这几天风头正盛,你照旧不要出门的好。”無嬷嬷抢过菜单开始切,“饭菜会给你送去,为了二令郎你就委屈些日子,等风头小了在出来。”
看着认真的無嬷嬷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便也不在强求。
“有劳嬷嬷了!”岳楚夕的眼睛里再次充盈着泪珠,俯身离开。
待人走了,無嬷嬷长长深呼吸,看着板的上菜想着孙子泛红的脸。
天色已晚無嬷嬷特意请假回家中看望生病的孙子,虎子一听立马取出二两银子放在無嬷嬷手里,希望能资助一二。
看着半年的月钱突然泛起在手中,無嬷嬷千恩万谢地走了,不忘擦去几滴眼角的泪珠。
回抵家中只见孙子的脸越发的红了,整张脸像被烤熟了似的。
“儿啊,这里有二两银子,快去把郎中请来。”钱自然是能省则省,可命只有一条。無嬷嬷不经意看向桌子上喝洁净的碗,在看看蹲在地上两眼红肿的孙女,“去打些水来,给你弟弟擦擦身子。”
“好!”瘦弱的身子跑至井水边,艰辛拉扯着绳子看到木桶内装满了水立马接过,费劲的抬着水。
将水倒入水盆内,从树枝上取下那块较好的帕子放入水中。
“奶奶,水打好了!”声音很小,脸上还带着些灰。
为孙子擦拭着脸颊,焦灼的期待儿子的到来,盼望着老天开眼能把孙子留下。
天黑了儿子才把郎中带回来,仔细切脉后段潇一脸的无奈。
“您孙子近日吃了什么?”眼神已落在那吃剩了半碗的汤水上。
汤水里放的食材都贵的紧,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在看無嬷嬷一身衣裳像大户人家的嬷嬷,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取出银针放入汤水中并未发黑,無嬷嬷着实松了口水,却又越发的忧心。
“郎中,我孙子他如何了?”無嬷嬷很是焦虑,帕子擦去快要流下的泪水,“他,难不成是中毒了?”
大户人家有时会在饭菜中试毒,而那工具即是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