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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瑶台

第二十一章 断就要洁净

夜瑶台 茹鱼得水 2017 2021-04-09 23:41:11

  被丢在地上的蛇脾气急躁,躬着身子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吃进肚子里。

  “是小我私家呢总会有脾气,蛇也不例外。”看戏的安黎徐徐落座,冷眼旁观着蛇会如何抨击,许志成又会如何作为,“许三令郎最喜的即是保家卫国,想来一条小蛇,还入不了您的眼。”

  用别人的话堵别人的嘴,这是最好的伎俩。

  “也是!”许志成耸肩,一条蛇确实不在话下,就是怕眼前的小娘子没了兴致。

  索性徒手抓起蛇,一把丢进了筐子里,拍了拍手似乎适才面对的不是蛇,而是一只小动物。

  “年老为了难民劳心劳力,确实该补补。眼下正是阴雨季节,此时的肉最是鲜美。”许志成审察着筐内蠕动的蛇,丢出一袋银子,“就当买了!”

  面对钱照旧有些心动的,可对人总打不起精神。

  “钱,我收下了!”安黎收好钱袋,估摸着有十两银子,“我这里有五条蛇,一条二两银子,刚恰好!日后若令郎需要,大可找我做生意。”

  “一定!”许志成抬眸一笑。

  二人心照不宣的告竣协议,让一旁的虎子略显尴尬。

  随着虎子来到一处院落,还未进门便闻到药香味儿,不难猜此处即是许大令郎的住处。

  整座院落洁净到没有一丝灰尘,长在院子里的花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种在盆里的花开的到是鲜艳。

  主屋的两侧并排放着葱兰,一袭白衫恰好站在其中,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许大令郎果真貌美,可惜朱颜多薄命!”看到一副美人图安黎心中也是有些感伤,奈何一副冰山模样的令郎,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

  安黎要牢固,不自觉想要远离心思深沉之人,可看到那抹洁净时,又忍不住想去靠近。

  “近日病得重了些,让你久等了。”许志觞泛白的嘴角微微抬起,擦拭着带了泥土的花瓣,“刚做了米糕,若不嫌弃不妨尝尝。”

  刚出炉的点心味道甚浓,上面的花纹很是眼熟,安黎一时想不起来,只觉着悦目。

  米糕入喉味道确实好,带着丝丝的甜味口中留有米香。洪水下的米贵的厉害,能用米糕待客想来也是有些余地的。

  “上次同你说的话太过心急,瑶女人莫要往心里去。”许志觞捏起米糕塞进嘴里,眯着眼睛细细咀嚼,全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不知瑶女人有何计划?”

  无论是已往照旧未来,总有些要去的地方和想见的人。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计划,为身边的人计划。

  “许大令郎照旧开门见山吧,含血喷人怪吓人的。”安黎呵呵一笑,都露出了真面目又何须装清纯,口中的计划无非是多年前的事。

  闻言,许志觞扬起了嘴角,取出一信封放在桌子上,他想要的人还从来没丢过。

  “上面的字迹可还记得?”许志觞眼底满是温柔,审察着那双玄色的眸子,想要从中摘取些工具。

  捧着信封的安黎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心情,只能将不屑不甘继续挂在脸上,眸子里震惊划过。

  “这是爹爹的字迹。”对于爹爹的一切,安黎都紧紧抓在脑子里不敢忘怀,“原来我是柳家的外孙女?”

  这封信正是当年瑶清送往柳家的信,几经周折后落在了许志觞的手里。

  “当年的柳家生意败落,又遇到了赔光家产的瑶秀才,无奈之下才断了联系。”许志觞似乎什么都知晓,不大的年纪却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望着那张洁净的脸,安黎苦笑一声,“既然断了,便断洁净才好。”这么多年没有消息,定然是铁了心不管的。

  “这信,没送到柳家,是我在余府的人誊录下的。”许志觞就知道那孤冷的性子会说出这么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话,“想来,这封信还没出了希周,便已落入旁人的兜里。”

  “许大令郎是想说,这信是被余老爷拦下的?”安黎话中带着疑问,心中已有了答案,“许大令郎不愧是希周的大人物,在哪儿都有一双随时听命的眼睛。”

  “无妨,我这府邸也有他的人。”面对冷言冷语许志觞也不恼,这现实的地方随处都有差异心的人。

  “多谢许大令郎相告,小女便不多留了。”将信放下,安黎快速离去。

  出了许府望着天上的太阳,不知不觉走到了柳巷,那抹忙碌的身影从未停下。

  问了人来到山上的一处泥土屋,树枝上挂着洗到发白的衣裳,地上堆着几个白薯,一旁的架子上摆满了药材,其中治疗瘟疫的居多。

  烟囱冒着黑烟,定然是用还未干透的木材生了火,将屋内的二人熏了出来。

  两抹熟悉的身影咳嗽着,不停擦拭着被烟熏出来的泪水。

  “那婆娘,天都快黑了,潇哥应不回来了,便省上一顿吧。”手里拿着木棍的老者句楼着身子,因咳嗽整个身体都在哆嗦。

  “我有预感,今日定有客人来。”老妇人插着腰,非要将火燃起来,“听我的,准没错。”

  段家伉俪照旧老样子斗嘴说话,望着玄色的烟变白了,这才想着要做些什么吃食。

  “段叔父!”

  望着两抹身影安黎只觉着嗓子嘶哑,高声说话发出的声音却很小。

  在山上活了泰半辈子的段叔父耳朵最是灵敏,听到第三小我私家的声音立马转头看,对上那双玄色的眸子时,失了神。

  “段叔父段伯母,我是安黎啊!”许久不见认不出也属正常,不如自报家门来是痛快。

  三人还像从前般围坐在土炕上,用泥巴做成的盘子里放着白薯,熬了一锅草水,一碟子咸菜。简朴的吃食有亲人陪伴,便也是幸福的。

  “段叔父,近年来可好?”在尊长面前要灵巧,安黎的笑容里是尊敬恋慕,“我听潇哥哥说您的腿每到阴雨天气便疼的厉害,我特意做了一瓶药膏,您试试!”

  这药膏本是给肃然用的,但要先给最需要它的人。安黎瞧得出那腿在欠好好治疗,怕是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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