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影子有些不明所以。一个翻身跃出窗户,稳稳落在座椅面前。
朝着左一手指偏向望去,果真,一个身着宽松白色衣衫的小男孩儿站在小亭子里,呆愣愣的朝着自己偏向望着。月光下显得格外冷清。
生人勿近的模样。
白色的长衣在风中飘着,卷出一层层涟漪,瘦小的身型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上衣背后长到小腿的复古衣摆在风拉扯下划过几道优美的弧度。
斯文又矜贵。
影子随着左一往他偏向走去,那孩子见两个陌生人过来,也不觉得畏惧,只是呆愣愣站在那儿等那两人过来。
走近后才发现,那身纯白衣衫垂下老衷谛上有灼烧过的痕迹,小孩儿稚嫩白皙的小手紧紧抓着衣摆,硬生生抓出道道褶皱。
“小朋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影子缄默沉静一会儿,在他面前蹲下,轻声细语道。
那孩子乖乖低下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面色如常:“妈妈说这儿就是我的家。”
影子一愣,转头望向身后靠在柱子上的左一,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咚———”
又是一声钟响。
两人具是一惊,下意识看向周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白衣少年则是抬头看了看天,淡淡开口:“叔叔,钟响了,我们出不去了......”
说完,还未等两人反映过来,便像幽灵似的跑开,没有一点声音。
“诶......”左一下意识伸手去抓,奈何那真丝的白衣服像水一样,灵巧地滑过指间漏洞,消失不见。
留下影子和左一两人面面相觑。
钟响了?出不去了?流浪汉又说这里基础就没有钟?另有那个铁笼和里面的枯骨,到底怎么回事?
影子挠挠头,有些心烦:“算了,先找个地方睡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伸脱手被左一拉起来后,往流浪汉那儿走。
这两天的事儿离奇又诡异,为了一个古戈尔的票据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天文台,明天还要去一个不存在的小镇。明明正常点过个夜就好了,偏偏这里又泛起了不应该泛起的钟响和孩子......
外面的月辉依旧冷清又吝啬,一半的月辉藏在云层里不愿施舍给这座孤苦的哥特式修建。仅有的灼烁落在外头盛开的野玫瑰上,花瓣镀上一层银边,透过窗子的灼烁少之又少。
里面照旧很重的灰尘,压在所有物品上。流浪汉倒在铁笼四周,昏厥已往。
左一拉着影子坐靠在窗口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咱们做完这单就不干了。”
影子回覆:“好!”
“金盆洗手之后,你计划干什么?”
“不知道,或许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娶个老婆,生个儿子,然后抱着那一个古戈尔混吃等死......”静下心来后,影子眼皮徐徐极重。
左一的头也轻轻点着:“想独吞?做梦,你三我七......”
“不行,你三我七......”
“明天打一架吧......谁赢听谁的......”
“哼,幼稚......”
“......”
哥特式的修建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更为诡秘,在外人看来,里面应该住着吃人喝血的怪物。
窗外,白色衣衫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