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赵花农的心意

　　锦书不用李氏付托，便快步送伯爷出了院子，然后远远地看着伯爷朝着四姨娘院子的偏向去了。

　　锦书满脸不兴奋地回到了正房内，“夫人。”

　　“他是去四姨娘那了吧？”

　　“是。”锦书大气都不敢喘低声回应。

　　“你很畏惧？”李氏抬眼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的锦书。

　　锦书强行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并赶忙否认，“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替夫人不值。”

　　李氏玩味儿地看着锦书，“如何不值？”

　　“四姨娘不外是个戏子身世，哪里比得上夫人身世高尚，伯爷想来也就是新鲜几日……”

　　“嗯。”李氏拿起盖碗将茶杯里的茶叶篦了篦，但是却没端起来喝，“锦书，你随着我几年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随着您已经六年了。”

　　“六年啊。”李氏点颔首，将茶杯盖一放，“锦书你想伺候伯爷吗？”

　　锦书一听脸都白了，“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氏身旁，“奴婢不敢，奴婢全心全意服侍夫人，还望夫人明鉴。”

　　李氏伸手抬起了锦书的下巴，似是细细地审察了一番，“你是我身边丫鬟中，容貌最精彩的一个，若是你愿意伺候伯爷，五姨娘的位置肯定是你的，你下去考虑一下，明日来回我话。”

　　“夫人……奴婢……”

　　“下去吧。”

　　说实话，锦书不是没想过当姨娘，只是眼瞅着家里除了春姨娘之外，包罗李氏在内都没有孩子。

　　李氏倒还好说，她完全可以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但其他的姨娘没有孩子，到老了那真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好比大姨娘和二姨娘，年老色衰又没有孩子，每日在房中青灯古佛，吃的也就是白菜豆腐。

　　这一对比，锦书觉得还不如做个管事的正头娘子来的好，看府里的王妈妈和吴妈妈，谁不给几份面子。

　　只是如今李氏怕是动了让她跟四姨娘争宠的心思，她得想个措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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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小小这边计划了一下几个铺子的面积，首先胭脂铺的地理位置最好，就在东华门大街的路口，门路四通八达，人流量也是最大。

　　但胭脂铺的面积小了一些，若是能跟旁边的点心铺买通，重新装修一下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不外，胭脂铺和点心铺中间隔着一家江浙特产店。

　　这家店肆的生意说实话也不怎么样，只是特别售卖某个地方特产的商铺，在如今这个时代照旧比力少见的，所以这店肆的生意虽然不温不火的，但看着也能经营下去。

　　东华门大街上的这些铺子，通常情况下东家都不会脱手的，究竟这一整条大街都在京城的中轴线上，从种种意义上来讲都是极好的。

　　“周妈妈，王掌柜，隔邻那间铺子的东家你们知道吗？”

　　王掌柜捋了捋胡子说道：“巨细姐，据我所知那江浙特产店的东家，似乎是巨贾刘氏。这刘氏是江浙有名的巨贾，家中经营布行，这边可能是他们运货过来的落脚点。每隔半年，就能看到一个白面的后生过来，看那边掌柜的态度，那后生可能是刘氏的族人。”

　　“这人每年什么时候来京城？”

　　“一般是初夏和初冬季节，时间前后可能会有一些收支，不外相差不会太大。”

　　沐小小心算了一下，初夏已经过了，这么看来那铺子的东家要么已经到京城了，要们就在进京的路上。

　　“这样吧，王掌柜你和周妈妈盯着点那个铺子，若是看到他们东家，就下个帖子，这家店就算不能盘下来，哪怕是租也是好的。”

　　虽然，沐小小照旧希望能盘下来，租的变数有些多，只是现在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所以在还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之后沐小小又跟王掌柜和周妈妈讨论了一下店肆的装修气势派头。

　　由于店肆主要吸引的是女性主顾，那么私密性是肯定要够好的，另外考虑到公共女性的审美，要突出浪漫温馨的感受，所以沐小小觉得店里的布艺元素可以适当增加。

　　好比一些玩偶，卡通的娃娃、小动物等等，这些她可以让身边的丫鬟婆子资助，先赶制一批出来，只要先满足店里的使用需要就行，之后这些工具可以作为一些伴手小礼物送给来消费的客人。

　　虽然这都是后话了。

　　另外，另有最重要的一点，沐小小需要一批女性员工，这种服务女性的店肆，又是在古代这种封建的情况，伙计她只能选择小丫头。

　　只是小丫头买回来之后，还要进行美容院的针对性培训，沐小小不知道她们的接受水平如何，只能先让周妈妈采买二十个丫头，训练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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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王掌柜让周妈妈给沐小小带了口信，说是特产店的东家到京城了。

　　“周妈妈，你让王掌柜给人家下个帖子，就约在后日的下午吧，所在就选寻味阁。”

　　寻味阁的二楼有十来个包间，一边饮茶一边谈生意，也不算失了礼数。

　　周妈妈应了一声，旋即又说道：“之前巨细姐让老身探询赵花农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

　　这会儿翠晴和翠浓都被沐小小部署着缝制玩偶，不外两人就在花厅的隔间，只要沐小小招呼一声她们就能听到。

　　所以翠浓隐约听到沐小小提到了赵花农，便用胳膊碰了碰翠晴。

　　沐小小撇了一眼隔间偏向，这才笑道：“说说说看。”

　　“这赵花农今年二十有三了，不是京城当地人，四年前到京城说是寻亲，厥后亲人没有寻到，只能先找个营生过活，之后通过牙行的推荐，到咱们伯府做了花农。

　　他上面已经没有双亲了，也没有旁的兄弟姐妹，虽然身世差了一些，但是听小厮婆子们的意思，这人人品不错，就是木讷了些，平时除了侍弄花卉，也没有此外不良嗜好。”

　　沐小小倒没看出这人木讷，可能只是不善言辞吧。

　　“这么听起来似乎还不错，那就劳烦周妈妈现在去探探赵花农的口风。”

　　“好嘞，老身这就去。”

　　周妈妈的去的快，回来得也快，不外一炷香的功夫人就回来了。

　　只是一进花厅，周妈妈的脸色就不太好。

　　“巨细姐，这赵花农忒不识抬举了，老身刚说想给他做个媒，他就说自己现在身无长物，不想延长人家女人，老身连翠晴女人的名字都还没说，就被打发了。”

　　隔间里翠晴原来站在门框边听着，一听赵花农这态度，适才还笑盈盈的面容，一下子就充满了乌云，结果这一分神的功夫，针就扎到了她的手指。

　　“哎哟”一声，翠晴忙将手指放入口中，一股酸、涩、腥、咸的味道弥漫开来。

　　听到隔间的响动，沐小小跟周妈妈对视了一眼，这才说道：“看来这俩人是没缘分了，之前我记得周妈妈说王掌柜的儿子，不如……”

　　沐小小话还没说完，翠晴就从隔间来到了花厅，“巨细姐，奴婢想去亲自问问赵花农，还请巨细姐准许。”

　　“你这又是何须呢？”

　　翠晴往下一跪，“还请巨细姐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