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着一双狐狸眼,不做其他心情时,眼睛都自然向上斜,给人一种魅惑之感。
此时她看着姒虞,眼睛里迸发出浓浓的嫉妒。
一旁有婢子大喝作声:“斗胆,见到桑姬竟然不行礼。”
桑姬?
姒虞看着眼前这位嚣张跋扈的女子。
她是夏王后宫的人?哪国的公主吗?
见姒虞照旧丝绝不动,桑姬恼怒道:“你是哪宫的人?”
跟在姒虞后面出来的宫婢上前见礼:“回桑姬,这位女人是溺鴻将军献给王上的礼物。”
听着是夏朝官员送给夏王的女子,不是宫中随意打杀的婢子,桑姬息了适才的气焰,只是心中对姒虞有了越发明显的杀意。
如果说把她当宫女时自己是感应嫉妒,那么现在知道她是进献给夏王的女子,她已经感受到浓浓的威胁了。
这样一张脸,哪个男人见了不失魂。
纵使是夏王那般的人,桑姬也不敢保证他看了会无动于衷。
“既然是送进宫的民间女子,不在房间好好待着,跑出来做甚?”她咬牙切齿,“照旧说,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蛊惑王上,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姒虞将不屑都摆在了脸上,懒得搭理她一句。
这般姿态更是激怒了桑姬:“你一个无名无份的贱人竟敢无视本宫?”
“来人,给本宫掌嘴!”
随着姒虞的宫婢立马跪下,“桑姬息怒,女人只是初初进宫,不知规则。”
桑姬命人将她抓住,又让其他人按着姒虞,“本宫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其实她是想把姒虞脸打伤,让她近期见不得王上。
给自己留下足够的时间想出措施除去她。
“桑姬只管打即是。”姒虞做出一副清高样子,看着她似乎看着一团污秽生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你……”桑姬气的说不出话,想要亲自动手。
被抓着的宫婢立马高声喊道:“桑姬,溺鴻将军仍在宫内与大王商议事务,您如此会打了将军的脸的。”
桑姬果真停了行动,仔细一想,确实不妥。
拍了拍手,“本宫今日就放过你,若是再让本宫遇到你,有你好受。”
姒虞抬起眼睛直视桑姬,“有本事你就把我调到偏院去,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夏王,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着实点着了桑姬炮仗般的脾气,不外也提醒了她,冷笑,“你说的对,那本宫就如你所愿。”
立刻打杀她,她可能没那么大的本事,但是把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换到一个偏僻点的院子,她照旧有这个能力的。
于是,桑姬唤了人来,将西南角的一处漏雨小院子分给了姒虞。
站在新换的院子里,姒虞心情豁然开朗。
刚开始她确实是慌的,不外在看到桑姬的那一刻,她一眼就看出了她是那种一激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一个主意立马在脑中成形。
所幸桑姬也确实胸大无脑,现在目的告竣。
她有了更多时间思考怎么混出宫。
首先,她被掳走的太过突然,其他人就算发现她失踪了肯定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就算把界限几百里翻个遍,都不行能找到自己。
那么,她首先应该给宫外的人传个消息,告诉自己的人,她在宫中。
可是她才刚刚生长自己的势力,夏国王宫外哪有自己的人。
轩辕瑾瑜?
险些是一瞬间她就想到了他。轩辕氏广泛六国,宫外也一定有他的人。
可是,她凭什么获得人家的资助呢?
一没名分,二没渠道。
虽然轩辕瑾瑜说过会给自己提供资助,可是她手中没他的信物,她不知道谁是他的人。
想了一天,也没想出结果,反倒剪不清,理还乱。
而已,明日再说。
姒虞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才发现没人送饭。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桑姬给自己穿了小鞋,克扣了伙食愈甚至其他用品。
“琢木。”这是今日随着她的那个宫婢的名字。
“婢子在。”
“那个桑姬是什么来头?”
琢木低垂着头,每一个行动都恰到利益,让人挑不堕落,这一点跟亚子有点像。
亚子?说起来,自己逃了不知她怎么样?
不外想来这些事,王兄会部署好的。
“回女人,桑姬是晖国的宜阳公主,三月前随晖国太子来到夏国,被夏王封为桑姬,住在向阳殿。”
原来真的是公主。
晖国依附夏国而活,两国最是交好,怪不得宜阳那般嚣张。
看来就算她犯了错,看在晖国的面子上,夏王也不会对她有什么严重的处罚。
“她今天走时说要去见安姬,这是何人?”
琢木似乎知无不答,答无不尽:“安姬乃是巫国竹安公主。”
竹安?
没想到最后是她替自己来了夏国。
当初柔夫人恶狠狠咒自己在夏王后宫不得好死,没想到最后是她自己的女儿过来了。
姒虞猜柔夫人定是不愿竹安趟这一趟浑水,最大可能是竹安自己想要嫁进来,掉臂柔夫人阻挡。
看来以后,她得避着点竹安所经之处,一是怕她见到暗害自己,二是她这个已死之人如果泛起在她面前,消息传出去,说不定会给巫淇带来大麻烦。
“女人,您怎么了?”琢木喊了好几声发愣的姒虞。
姒虞挥了挥手,“无事,你下去吧,我要就寝了。”
琢木走后,姒虞关好门窗,在床上练一日都不敢松懈的打坐。
辅以轩辕家不外传的心法,现在姒虞明显能感受到一点微薄的内力在周身游走。
第二日雷打不动的卯时,姒虞从院子里的树上折了一根木枝当做长剑,开始在院子中矫若游龙的温习招式。
此时已是酷暑时节,走几步都能出汗,更况且练了一个时辰的姒虞,只见她满身大汗,衣服都已经被侵湿。
当琢木终于起床推开她自己房间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
女人这是干什么了?
姒虞早已在她出来时就把树枝扔到了无人扫除的枯叶中,所以琢木并不知道姒虞刚刚练过剑。
虽然了,她也不需要知道。
琢木不外是第一天随着姒虞,就对她忠心耿耿。
而且从隅梓轩到现在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破落小院,她也绝不嫌弃,不是可能有问题,琢木百分百有问题。
她许是某人放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可是这里都没人认识自己。
不外也可能是认为随着自己有利可图,才会死死追随。
无论哪一种,姒虞都不行能把自己的任何事袒露在她跟前。也不行能相信她。
纵然她现在规行矩步,人畜无害。
“女人,您这是?”琢木奇怪道。
“我需要沐浴,给我准备热水。”姒虞一点解释都没有的意思。
琢木没有资格问,只能闷头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