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山,拜山,拜山!”
雄厚而降低的声音在山谷里连绵不停地响起,黄庭观位于半山腰上,后面两个字又用上了真气,是以闹出了偌大的消息。
虽然了,这也是器灵有意为之,今夜拜山之举原来就是为了把鸣蝉吸引过来,不闹出大消息来,怎会有吸睛的效果?
“谁呀,泰半夜的闹什么闹呢。”
守门的羽士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才刚刚推开门,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下去。
“道友何须咄咄逼人呢?”
就在器灵一个手刀砍晕了守门羽士,一声叹息声响起。
“你这老道也太没礼貌啦,老夫深夜钱来拜山,你居然闭门不见客,难不成你当老夫是恶客临门?”
器灵哈哈大笑起来。
“贫道水生见过方泓道友。”
老羽士双手抱拳行礼,凌厉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刺向器灵,“我黄庭观素来不加入江湖恩缘纷争,不知道道友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这就是在指责器灵深更半夜闯门的无礼之举了。
“老夫听闻观主于《道德真经》极有造诣特连夜赶来请教。”
器灵哈哈大笑起来,背着手,徐徐地走向水生,这老道虽然心头气愤,然言行举止却并无不妥,倒是个潜心修行的架势。
“不敢,不敢。”
水生微微欠身,“不外,道友既然是来指点贫道读经,何不进殿内一叙?”
“我辈修行中人,读经自然是要读的。”
器灵很有逼格地背起手,审察着黄庭观的情况,一边说道,“不外,如若只是死读经书而不明其意,反倒不如不读经书。以自然万物为师,感悟其内在天道规则;视红尘俗世为镜,明照吾心……”
水生一愣,本当今夜来闹事的是个莽撞之徒,随后才想起来人已经通名,正是最近才在修行界闯出偌台甫声的方泓。
方泓一露面,就以一手术数震惊了修行界,以前可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想到这个方泓,不仅有一手高明的术数修为,对于“道”的理解也是很有新意,看得出来他钻研道家文籍的时间很长了,方有如此感悟的。一念及此,再次发出邀请,“方泓道友,请进殿内一叙,让贫道聆听道友教诲。”
遭装逼装太过了,今晚上可不是来黄庭观交朋友攀友爱的,今夜是来找麻烦的,要否则的话,怎么把张福林那些鸣蝉吸引过来?
《昆虫记》里可有一句名言,四年黑黑暗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这就是鸣蝉的一生。
张福林绞尽脑汁要去做那只鸣蝉,怎么能让他失望?
“观主,老夫的讲道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听的。要想听老夫讲道,总得拿出点工具。”
器灵这一瞬间外挂全开,逼格暴涨。
“哦,道友想要如何?”
水生一愣,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呢,黄庭观虽与世无争,但并不是没有脾气的。
“就让老夫掂量掂量观主对大道规则的领悟吧。”
说罢,器灵脚下一顿,整小我私家如飞一般地飘了已往,一掌拍了已往。
劲风咆哮,杀气弥漫。
水生大惊失色脚下一错,侧身闪过,与此同时一掌拍出,好脾气并不意味着他是手无缚鸡之力。
“好,来得好!”
器灵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英气,甜睡了不知道几多年,居然迎来了转机,更幸运的居然还能以器灵之力获得自由之身,越来越相信季长峰这小子可以帮到自己了。
白沙市希尔德酒店。
功行两个大周天之后,张福林长身而起,今天总是有点心神不宁,想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莫不是方泓那家伙趁着这个时候要杀上万宁宫?
不外,万宁宫有几个徒弟坐镇,想来没有大问题的,至少能有人报警。
这年头,修行者的想法也要跟上时代潮水了,手里有资源就要好好利用,不管方泓来自哪里,有多大的来头,只要有官方出头了,他就不敢乱来。
洗个澡出来,赵福林就发现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有徒弟们打来的,也有许强打来的。
许强这家伙不是就住在隔邻嘛。
难不成是方泓有了消息?
一念及此,张道林立即拨通了铁锅的电话。
“铁锅,是不是方泓杀伤我们茅山万宁宫了?”
“没有啊,师父,刚刚许真人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打你的电话不通就打到我这里来了,说是方泓有消息了!”
“好,家里没事就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张福林想了想,拨通了许强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话筒里响起许强激动的声音,“老张,最新消息,方泓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