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凌人和荣喜一前一后骑马下山。前者的马刚跑过,突然泛起一小我私家!
荣喜勒住马问:“百鸣,你另有什么事?”
“那可是我最后的学员了,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他不是还在世吗?”
“我会让你杀了他?”
荣喜眯着眼,驱马前进。
百鸣目送他离去。刚刚全程目睹了那场战斗,荣喜的招式引起了他的注意。特别是他那由发光的指尖发出的强力攻击,让他不由得想起了江湖上的那个传言。
这家伙难道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笑面屠夫”?
百鸣返回战场,将白易拎回宿舍。看到他躺在床上那宛如死鱼一般的心情后,心下就凉了半截。
“完了,今年又一个不剩了。”
以往每年百里门招收门生时百鸣手下总会泛起很是强大的学员,甚至连续多年包揽交锋大会的桂冠。
尽管那时招收的学员不像今年这么多,但顶尖学员的实力相差无几。
今年百里门在寂静多年后再次广收门徒,在修行阶段就传出百鸣手下有很是精彩的学员在修炼赛中被保送晋级。尔后又传出那名学员乐成狩猎了镶金兽而满门派皆知。
它就是白易。做为最强授业门生百鸣教出的最精彩学员可谓一时风头无两。
所以交锋大会开始前就有人预测白易是本届冠军的有力争夺者一度倍受瞩目。
然而最后的角逐结果却让人大叫意外!
白易因为没能挽回金玉凌人而意志消沉,完全失去了斗志。加上与荣喜战斗时受得伤很重。可以说无论是在身体照旧心理上状态都极差。
白易也知道这场角逐的重要性的,也努力想赢,但最终他照旧没能振作起来,败给了熊原。照旧以一场让人无法直视的惨败输掉的!
熊原在开赛前也很紧张,一方面他也听说了白易的名声,另一方面两人究竟是挚友。但是他也有必须成为入室门生的理由。纵然会有些对不起白易,他也绝不能输掉这场要害的角逐。
熊原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心理准备,却万万没想到交锋当天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于是所有人都记着了这个第二轮就被淘汰出局的冠军有力争夺者;也忘不了白易被击败时的方式——屁股着地,被扔出了交锋台;更忘不了白易在失败后哭丧的脸——压抑怨愤的心情,他是真的快要泪洒赛场了!
因此在这场交锋后,白易在百里门的名声大噪!
输掉交锋后白易的意志陷入极端消沉,躲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而门外,百鸣倚靠着栅栏抽着闷烟,归来的路上他遇到了许多人,也收到了许多亲切的“问候”。
“大师兄好啊!今天的交锋真是精彩,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交锋。”
“大师兄一会请你用饭,我们好好讨论讨论今天的这场交锋,真是太精彩了,我都意犹未尽啊。到时一定要赏个脸。”
百鸣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就在他郁闷之际,恰巧又有人走过他的面前。
“大师兄您怎么在这儿抽闷烟?是因为徒弟不给力吗?也是啊,适才交锋中我看你似乎都要冲上台了。”
是的,百鸣真的差点冲上台。因为白易的体现实在是太丢人了!他真想把他拽下台,让他别再丢人现眼了!
想到这一年的授业修行结束,手下学员被害的被害,出走的出走,最后剩下的一个还这么不争气!
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他也想不出让白易重新振作起来的措施。因为他知道导致他陷入消沉的原因是因为女人。
想到这儿他使劲吸了口烟,结果抽得太猛还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就在他头晕眼花之际突然感应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抬头一看,不远处泛起一小我私家。
虽然是一身普通的百里门衣饰,但气息却很是离奇。
直到这人将压低的草帽抬起来一些,看到脸,他才认出竟是他。
百鸣吐出嘴里的烟圈问:“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龙卷风。”
“说吧,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亲爱的百灵师弟吗……”
炎阳的话还没说完,百鸣一个翻身来到他面前,顺势一脚朝他的脑袋踢去!
这一脚力道十足,挟风带雨!炎阳慌忙招架,尽管他最后用手挡下了,但手腕照旧痛得像要断掉,草帽也被踢飞了。
百鸣阴着一张脸说:“你把那名字再说一遍?”
炎阳犹豫了一下,陪着一张笑脸说:“欠美意思,适才舌头不小心卷了一下。”
“那我劝你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照旧小心为妙。”
“好的,我虚心接受你的训诫。”炎阳用手戳了戳脑袋旁边坚硬的巨足说,“可以把它放下来了吗?”
百鸣收回脚,转身就走。
炎阳用念气勾回草帽重新戴在头上,说:“喂喂,要不要这么无情啊,我难得回来一次。”
“我怎么感受你一直在门派四周转悠。”
“……”炎阳说,“那你的感受还蛮准的。”他抓紧时机马上又说,“其实这次我是为了你手下最后一名学员来的。”
百鸣转转身:“你这家伙什么都知道。”
炎阳不无自得地说:“你还不了解我吗?人送外号‘一只耳’……”
两人面无心情的对视了一阵。
炎阳咳嗽了一声说:“说错,应该是‘顺风耳’。”
“你这笑话一点也欠可笑。”
“想让你笑,怕不是只能等到小周的洞房花烛夜了。”
百鸣的脸再次黑了下来。
炎阳马上讨好道:“别别别,我只是开个小玩笑,无伤风雅呀,真的!”
“你作死的本事照旧这么一流。”
炎阳擦了把汗说:“我有措施让白易重新振作,也请你帮我个小忙,不要把这事告诉老头子。”
“他们两在禁林遇到的人就是你吧?”
“唉,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你还在找那工具?”
“是啊。你说我什么事都知道,但我就是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不把那工具给我。”
“我想师父他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百鸣说,“反倒是你,那工具有那么重要吗?另有你的想法,照旧没变?”
“人各有志,他凭什么阻止我?”
“就凭他是你的父亲。”
炎阳笑容倏然隐去:“他想控制我?就像控制辉阳那样?”
百鸣的脸马上变色。
两人面劈面站着一时都不再说话。
有人向这边走来,炎阳压低草帽。
是廖清,看到百鸣他马上挥手喊道:“大师兄!”
百鸣正要朝廖清走去。
炎阳突然对他说:“百鸣,你真的不劝劝掌门了吗?那件事?”
百鸣眼神晃动了一下:“哪件事?”
细微的心情没有躲过炎阳鹰隼般的眼睛。
“你真的想好了吗?我的百鸣大师兄。和小周在一起,在百里门幸福一生欠好吗?”
百鸣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想要说什么,炎阳却已经转身走向了学员宿舍。
“大师兄……大师兄?”
廖清喊了几遍,声音最后才传入百鸣耳中。
“大师兄你怎么了?”说完廖清看到不远处那个戴草帽的人,又问,“咦?那人是谁?
“你找我有什么事?”百鸣岔开话题。
“是这样啦……”
两人边说边走向另一边。
炎阳在宿舍门口煞有介事的整理了一番衣冠,正了正草帽,提了提衣领,又在心里默念了那句台词:
“是时候体现我真正的口才了!”